醒了過來,馬匹一聲聲地嘶鳴著,人卻傻呆呆地或坐或站,或笑或哭,或鬧或罵,亂作了一團。
出了斷雪大峽谷一路南下,原本是貝南軍隊經常侵襲的區域,在斷雪堡失陷後,這片區域終於獲得了安寧,生產和生活都得到了恢復,村鎮都陸續建立了起來。因要運送軍需戰備物資,斷雪大峽谷到馬爾堡都修通了大陸公路,以德雷馬草原馬的腳力,日行100-150斯卡維不在話下,只需要5-6日便可到達馬爾堡,換作蠻族草原馬,也不過兩三日的功夫。
在自然之力的作用之下,便是德雷克草原馬也神駿得勝過了蠻族草原馬,一路南下,路是越走越平坦,三日後,也就是新年夜的前一天,馬爾堡終於在望。
馬爾堡是一座擁有30多萬人口的海港城市,是東西陸之間貿易的重要據點,異常的繁華。站在城後的山上,可以望著停靠在港口裡如林的般桅以及那各色的彩旗。馬爾堡兩面環海,兩面靠陸,在城市防禦上,他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特別是面對來自陸地上的進攻。因為戰爭,它的城牆修得異常的高大堅固,炮樓、箭樓林立。城牆外是一道連通大海的護城河,寬50多米,沒有吊橋,如同安西那般,進出城門城門的橋樑是由兩艘小型海船連線而成,既寬闊又方便。馬爾堡是有名的自由城市,進出城門不需要交稅,也不需要檢查,但是,要進入到城裡,必須得經過四道由十字軍騎士團設立的關卡,每道關卡都派有10-20名士兵和1-2名騎士執勤,一旦發現可疑的人,便可行使檢查之權,若誰敢反抗,四道關卡立即關閉,城門後就是兵營,不消5分鐘,數百士兵便會呼嘯著趕到支援。十字軍騎士團統治了馬爾堡五十多年,還從來沒有發生過強行衝關的事件。
城內最顯眼的建築便是屹立在中央廣場上的大教堂,它高約150多米,塔頂設著鐘樓和燈塔,若是夜間,便是遠隔數十里,也能看到,白日裡方圓十數里方圓也能望見。杜邦指著大教堂說:“那裡,我們去那裡……”蕾依麗雅問道:“我們不需要準備好拜貼嗎?”杜邦大笑道:“拜貼?你看到有準備拜貼的奸細嗎?”南下這三天來,一路上都看到往來巡邏的騎士和嚴查般查計程車兵,若非杜邦不想把時間都耗在路上,絕不會這樣安靜地就抵達了馬爾堡。
下了山坡,見城門前的關卡似鬆實緊。每道關卡配了至少四名全副武裝的騎士,所有計程車兵也都是甲冑在身,武器不離手。幾天下來,蕾依麗雅也從杜邦身上感染了幾分兇戾之氣,見狀說道:“看來必須得打上一架才能進城了!”杜邦似乎改變了主意,他說:“不,這裡打架可不好。讓那些路人看來,我們跟流氓沒有區別了。還是你說得對,咱們應該依禮拜見!”
蕾依麗雅完全捉摸不住杜邦的性格變化,她叫道:“杜邦,你為什麼總是這樣呢……”杜邦嘿嘿一笑不語。
第一道關卡計程車兵見到杜邦和蕾依麗雅打馬而來,忙不迭地向坐鎮的騎士報告,並擺出了警戒姿態。原本聚在一起聊天的騎士們在侍從的幫助下翻身上馬,將騎槍拿在了手中。過往的行人見狀,都露出了驚訝之色。
杜邦縱馬奔近,沒待守關的計程車兵喊停,他就大聲道:“我是貝南赫爾維蒂亞侯爵,前來拜見雷切夫大團長和拜恩大主教!”他的聲音如滾雷般震徹了整個馬爾堡,頃刻之間,原本喧鬧非凡的城市頓時安靜了下來,關卡附近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杜邦。
第一道關卡的四名騎士在侍從的扈擁之下迎了上去,其中一人道:“我們與貝南方面沒有任何的外交關係,也沒有接到來自貝南官方的諮會,先生,你的身份我們無法證實,如果要拜見大團長和大主教閣下,請遵守我們的規矩!”
杜邦道:“什麼規矩?綁起來,被你們押著去!”
那名騎士道:“不,先生。你必須先到民政事務局交待清楚你們的身份,待核查證實之後,再將請求晉見的貼子遞交到內政部和主教堡,相關部門會根據你的請求安排晉見的時間!”
杜邦長聲冷笑,說:“當真是越給臉越不要臉。咱們都收起虛偽吧,告訴你,騎士先生,我是來找人的,找一個被你們抓去的少年。如果你們不把他交出來,恐怕我就將不得不對馬爾堡採取報復性手段了!”
四名騎士端起了手裡的騎士,侍從們也握緊了手裡的武器,士兵也迅速地圍了過來。人群被疏散,四道關卡臨時被關閉,城內的軍營也鼓譟了起來。
“先生,如果你這樣做的話,我們將不得不對你採取強制措施。這會有損你的貴族身份!”騎士說。
杜邦哼了一聲,嘿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