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梟梟朝她笑笑,卻轉向荊棘王后:“請把法俄王送到這裡來,他中的‘血海棠’已經很深,必須在一個悶熱的環境下驅除毒素。這裡的結界十分牢固,很適合作為驅毒場所。三天之內,不要讓任何人接近結界。”
“哦,好。”荊棘王后不愧是一國之母,很快就反應過來,命荊柯立刻將法俄王護送過來。
而巖筇、拉維爾等人聽到後就立刻瞪大了眼睛:“血海棠?你說的是古風城的‘血海棠’嗎?”面對血海棠,他們幾個可是心有餘悸,即使是在事情已經過去的十年後。如果那時候沒有夜梟,巖筇、拉維爾和修羅?撒旦如今已是三堆白骨。
“血海棠?”去而復返的修羅?撒旦拉著崔鶯櫻也驚叫起來,“法俄王怎麼會中如此歹毒的毒?這毒又是從哪裡來的?”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偵探。”梟梟沒好氣地回了一句,輕輕一揮手,同時口中低聲吟唱,“居住在友誼之樹中的我族之神,請賜予我力量!橙玫瑰?土方移動!”
在眾人的注視下,原本連人帶床被抬到夜珍軒前小道上的法俄王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托起,緩緩朝夜珍軒移動。
就在法俄王即將進入結界的時候,忽然梟梟叫了一聲,然後全身無力地倒在了結界中,而法俄王也因為施魔法人的突然中斷倒在了結界前,恰巧得就好像跪倒在那塊他親手書寫的額匾“夜珍軒”下一般。
“發生了什麼事情?”
姍姍來遲的法布穀和法虹鵑看到倒在地上的法俄王,兩個連忙就要上前扶起,卻被一陣旋風阻止。
“旋風!”
只是一個簡單的二級魔法,卻將法布穀和法虹鵑兩人甩飛了三米多遠,威力直逼六級魔法。其他人都以驚訝佩服的眼神看著小小的梟梟,而巖筇等人則是疑惑地瞄著那道小小的身影。
在這個世界上,如此使用魔法,能有如此強大魔強的,迄今為止好像除了希望和夜梟,還沒看過其他人是這麼使用魔法的呢!
“梟梟,怎麼了?”巖筇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事。”晃晃腦袋,梟梟慢吞吞地從地上爬起來,“可能是一時手軟吧。風起!”
隨著青色的風將法俄王送進了迷煙重重的結界中,眾人擔憂的目光不曾停止過。
“梟梟……真的可以嗎?”崔鶯櫻疑惑地抬頭低聲問修羅?撒旦,“我查過梟梟的來歷,好像沒多少人認識她……仙族又不是我能夠觸及的領域,要是希望在就好了……”
“是仙族嗎?”柳翼星插話進來,“我記得當初在學院的排名賽上,夜梟曾經用過‘水之道術’,雖然是初級道術,但是確實仙族人常使用的道術。”
“莫非……夜梟失蹤,就是到仙族那裡去了嗎?”手託下巴,拉維爾推測道,“神秘的仙族,可能有什麼特殊方法來治療她吧……否則夜梟和希望也不會強得那麼可怕啊!”
他們那邊聊得入神,卻不知一番話全部進入了有心人的耳中。
第七十九章 噩夢
在結界外,眾人憂心忡忡地等待治療結果,而結界內,在那濃煙白霧的阻隔下,卻又是另外一番面貌。
在別人看來已經毀於一旦的“夜珍軒”,此刻才在白煙之中顯露出其真實面目。
一如二十年前那樣幽靜,宛如夜妃亞夜在世時一樣整潔寧靜,就連窗外那片小小的花圃中,還飄蕩著淡淡的花香。
那是亞夜最喜歡的夜來香。
聞到這香味,一直昏迷不醒的法俄王微微掀了掀眼皮,睜開眼看到的,是一片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象。
“醒了?”
冷冷的聲音,自斜上方傳來,法俄王費勁地扭頭看去,看到的是一張熟悉的麗顏。
“夜……”
“你不配叫我的名字。”冰冷的黑眸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宛如深不見底的幽潭。
“夜?”望著那雙黑眸,法俄王蒼老的眼中流露出複雜的神色。
“看清楚點——老頭,希望‘血海棠’沒把你的眼睛給毒出問題來。”不馴的眼睛中不是亞夜的溫柔似水,而是屬於夜梟隱藏已久的怨恨。
怨恨父親的薄情寡義,怨恨父親的冷酷無情,怨恨父親的拋棄,還有怨恨整個火焰王國的無情無義。
為何要殺母親?母親不過是說了幾句實話而已,有必要被冠上巫女的惡名,被處以最殘酷的火刑嗎?
別人都說君威不可犯,她偏偏就不信——因為她不稀罕那所謂君威下的恩賜,也不怕君威下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