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遠的地方拼命伸來,想抓她進掌心中。
更駭人的是,身後那些半人高的牛頭甲蟲怪,密密麻麻,拖著熾熱的岩漿,全部向她的方向趕來。“救……救……”她哆嗦得話都說不出來。
“人類……人類的好味道……”狼頭巨怪野綠色的眼珠閃著光,見用手抓不到紀煙煙,忽然一甩尾巴,長尾如同一條巨大的蟒蛇,橫掃過來。
紀煙煙嚇得魂飛魄散!與死相比,不嫁給大惡人更容易做到吧!
紀煙煙拼盡力氣,大喊道:“北淵!救我一一”眼淚已流了下來。
空中那道藍色影子疾速俯衝下來,紀煙煙腳下一空,身體已經被提到空中。“早說不就行了,死繃著不要命,論耐心你是是比不過我的。”
大敵當前,北淵居然還有心思挖苦紀煙煙,不過,很快,危險的情形讓他不得不一心對敵,那隻看“以粗笨的巨怪,長長的獸尾已經掃到眼前。“…五采,小心!”
那根巨大的尾巴,如同通天長柱般長,看起來觸目驚心,五采同這巨怪比起來,好像幼狗比大象。
五采四肢用力蹬踏,北淵在空中命令它急急調轉,避過蟒蛇般的一尾。
兩人是避了開去,巨怪的尾巴正掃到七八個向上爬的牛頭甲蟲怪,劈啦石平嚕,十幾個綠色牛頭腦袋飛落,沒掉頭的蟲類慘叫著,有的身體被破碎成七八塊,肢體橫飛。
如此兇悍殘忍的情形,紀煙煙差點沒嘔吐出來,兩手緊抓著五采背上的毛,唯恐鬆手掉下來。
北淵見此景也十分駭然,見那巨怪的第二尾已經緊接著掃過來,心知不能戀戰,逃為上策,立即吩咐道:“五采,快走!”
兩人一獸立即飛竄向上。
狼頭巨怪巨大的鼻子在空中亂嗅,竟然像有些害怕似的退後了幾步,大口大口地喘息。“不完全是人類的氣息,是什麼,你不完全是人,你是什麼……”
北淵以為這巨怪說的是五采,趁此機會,手中飛出兩道如箭般玄氣,直襲巨怪雙眼。“嗷--”巨怪側臉歪頭,向左側避過,結果眼睛避過,頭頂上的耳朵卻被其中一股玄氣擊穿,頓時血流如注。“嗷嗷嗷--”狼頭巨怪憤怒的仰天一聲長嘯,又接連幾聲怪叫。
這叫聲震耳欲聾,讓人心驚肉跳。“集中,到來?”北淵懂得獸語,聽這狼怪嘶叫聲中傳遞這樣的資訊。
未待徹底明白狼頭怪的意思,坐在他身前的紀煙煙突然大喊道:“天吶!前面!”
遠遠的天邊,如同泛起了大海潮,有大片大片的黑色雲層在向這裡靠近,東、南、西、北,所有岩漿之地的上空,都是這種黑色的“雲層”。
黑雲壓來的速度很快,伴隨著“轟轟”的聲響,他們聽清了一一那是飛鳥振動翅膀的嗚嗚。
數不清的影子距離他們越來越近,已經聽到了“嘰嘰呱呱”的剌耳叫聲。“黑雲”全是鳥。
不同於剛才被岩漿消融的雙頭異鳥,這些鳥的羽毛都是烏黑色,有一個頭,看起來像烏鴉,但尾巴卻是長長的黑羽。
整個異地昏紅色的天空完全被這些異鳥遮蓋。
異地上只有一個小島,島之外,原來充滿海水的地方,現在流動的是熾紅的岩漿,岩漿翻滾著,積流成河。
島之上,四面八方爬滿了噁心的牛頭甲蟲怪,不只如此,這些甲蟲怪此時仍沒停息,仍在一隻一隻從岩漿河中爬出,在沒有路的地方,它們擠在一起,已經開始重迭,而方向依然是清湖的中心。
島上已經沒有站得住腳的地方。
那面曾救過兩人性命的清湖,如今,一隻駭然魔物正站在湖裡狂吼,攬起滔天大浪,它雙臂揚起,尾巴亂搖,地上的牛頭怪獸被抽打得支離破碎,卻仍是中邪似的向它這裡攀爬,再一隻只掉進湖中。
天上、地下,東西南北,前後左右,顯然都沒有了路。“好像……逃不掉了呢!”北淵的冷汗,冒了出來。旋月宮少主人第一次感受到四周受敵的困境,對生命的擔憂,也第一次浮現在腦海。“嗚……我們要死在這裡了……”紀煙煙的恐懼比北淵更甚。
四面八方的異鳥近在咫尺。
北淵已經雙手並用,劃出幾道凌厲的氣旋,第一排入圍的鳥個個被擊中,“劈啦啦”大頭朝下掉去。
五采也明白麵前危機重重,用它那巨大的獸尾橫掃異鳥。
很快,第二排的鳥又如海浪般湧來。
不片刻,北淵便已經大汗淋漓,不免罵道:“蠢女人,你不是會降鳥術嗎?還不趕快用!”“這些鳥我叫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