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吃了仙丹,想起當初要五采修煉,它太懶惰,他也曾調笑說你就等著有一天吃了仙草仙丹說人話吧,沒想這獸居然記在了心上,一有機會,竟然盜了別人的寶物來吃。“五采,我是不是平時慣壞了你?”
今天這場內部之爭,原來罪魁禍首居然是自己的寶貝神獸,這多少讓北淵放不下面子。
五采可憐巴巴地嗚嗚叫著,捲起長長的虎尾,向主人告饒。“算啦算啦!你們不要為難虎大哥啦!是我盜來老樹精的寶貝仙丹,我看虎大哥現在還不會說話,就給它吃囉,有什麼大不了的。”
眾人再一次跌掉眼珠。
小溟狼哆嘰咯吱咯吱嚼著冰,翻翻白眼,滿不在乎地承認道。“原來是你這隻臭狼——”
雲陽一步當先,赤壁隨後其上,連北淵也忍不住,將這隻可憐的小溟狼打得滿頭是包。“嗚……”哆嘰捂著頭上的包,但它的狼爪子根本不夠大,捂不過來,委屈地道,“我不過是喜歡偷東西罷了,這也算錯嗎?嗚……原來你們這麼喜歡將別人的頭打成大包……嗚……”“呸!偷東西的人最可恥,最遭人鄙視!”大家眾口一致。但片刻後,又紛紛問道:“你還偷了什麼?統統招來!”“不要逼我啦!”哆嘰大叫道,“都在溟狼劍裡啦!我所有的好東西都在溟狼劍裡,那是北淵的劍!”
北淵臉色已經鐵青了。原來自己教訓了眾人一番,結果偷盜銷贓的東西,居然在自己的地頭上,真是頭大。“嘿嘿……”
“嘿……”
赤壁和雲陽除了乾笑,也不說什麼話,倒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今天的事就此作罷,都回去休息。”
北淵感覺頭嗡嗡作響,決定今晚好好收拾一下這隻小偷溟狼。“不行啊,北淵,‘你的’溟狼偷了我的寶貝仙丹,給五采吃了,它必須交出‘紅酥手’來才公平,你不能偏袒它呀!”老樹精翻翻白眼,好似他有著北淵的把柄,現在趕緊來進行交涉。
北淵氣極,對這群非人類生物著實無奈,道:“哆嘰,到底是什麼‘紅酥手’,一大早你就哭喪似的在唱呀唱的。”“紅酥手,是已故多年‘情聖大師’製造的一種藥劑,是你們人類最有名的情物。今天早晨,我在你的衣服口袋子中,聽到有女人哼‘紅酥手’這個曲子,於是便想起這件神奇的藥水。”
北淵沒去理會什麼神奇的情物“紅酥手”,倒是聽哆嘰說自己的上衣口袋裡居然有女人在唱歌,可是吃驚不小。“大清早的,北淵衣服裡面有女人在唱歌?”“是呀,有女人在他那裡唱歌。”“北淵,和一個女人唱了一夜歌哎……”
雲陽和赤壁竊竊私語,現在連會說話的五采也跟著攪了進來,北淵一抬頭,發現櫻女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什麼女人在唱歌,哆嘰,你可不要胡說。”北淵無法不“享受”著眾人訝異的目光。
從他們的目光不難看出,他們對他這位旋月宮少主的“女人情事”可是關注得很,哆嘰這一句女人在唱歌,無疑成為最吸引他們的話題,雖然他們嘴上竊竊私語,其實心裡面恐怕早已將他和這莫須有的“女人”模擬了一夜。“是真的。有個女人一大清早在你的衣服裡面唱歌,我親耳聽見的。”
哆嘰言之鑿鑿。
眾人的目光,此時已經將這旋月宮少主的衣服裡裡外外扒個乾淨了。
北淵再忍不住,伸手入懷,怒道:“什麼東西!莫非有女人敢附魂在我的身上!”
他這一探手入懷,猛然想起,當時自己附身白裡時,曾從白展那裡騙來了乾坤袋,後來遇見收魂師,自己被迫施展離魂術時,也沒忘將乾坤袋拿回來。
果然,那個海王獸皮所製成的乾坤袋還在,拿出來後,在陽光下閃著爍爍藍光。
乾坤袋立即引起雲陽和赤壁的注意,目光齊齊聚集在袋子上,赤壁誇張地道:“咦,這不是乾坤袋嗎?原來楚國修道者的這個臭腳丫子口袋,你還沒扔掉!”
北淵微微皺眉道:“為什麼扔掉?裡面的第二道血咒還沒有開啟。你們不知道,白展為這個袋子已經動用了全雲澤城的仙師,連無極天院上院弟子也被請去開血咒,但都沒有解開,嘿,這裡面的玄機,我看非同小可。”
他這樣一說,本來好奇心就強的雲陽和赤壁,更是被勾得心中癢癢無比,剛才打賭、偷盜什麼的諸多事情早忘在腦後,連聲催促北淵趕快解開乾坤袋。“快點開啟看看,是不是裡面有個會唱歌的女人?”
北淵其實也想再試一下,乾坤袋中到底有何物被血咒封上。
昨天他利用離魂之術,假借白裡之身騙回了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