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收拾你!”
木峰大罵一聲,單手結修道手訣,準備再次降伏溟狼。
北淵被櫻女和楚驚挾著,行走速度異常迅捷,四人一樹不片刻就遠離礁石灘,北淵心想自己的原身解救出來,就算失去了溟狼劍也值得了,那個木峰太過厲害,就算自己恢復原身也不是他的對手。
很快便奔到第一道防禦門之前,北淵按手法開啟大門,正在這時,只見空中一道銀灰色光亮閃過,後面木峰的喝斥聲漸近:“孽畜!往哪裡跑!”
北淵見溟狼劍直向自己原身而去,心中大感不妙:該不是溟狼認了主,只追隨自己的原身?要真是這樣,木峰必會發現自己原身未死,這可怎麼辦?回首吩咐道:“楚驚,在後面截住木峰。”“是。”
楚驚紫黑長劍出鞘,回頭迎上木峰拼殺。
北淵等人繼續狂奔,溟狼劍死死跟在北淵原身附近不肯離開。
轉眼三道防禦門都過,地下行廊中到處都是黑隱侍衛,北淵仍在扮演白裡,立即吩咐所有黑隱幫助楚驚截住木峰。
雖然木峰在楚國是德高望重之輩,但這些影子殺手見到少爺有難,哪有不服從的道理,立即紛紛上前將木峰圍殺。
木峰有苦難言,明知白裡身上那三魂七魄絕不是他自己的,卻又說不出到底是何人,讓這些隱士反手去殺他們的少爺,自然更是萬萬做不到。
他本人又不想與黑隱動手,與白展傷了和氣,見黑隱圍攻而上,是左右為難,又急又氣,加上身上本來受了傷兼之內火攻心,幾大口血哇地吐了出來。
眼前“白裡”逃得越來越遠,他卻被阻隔當地,邊躲避黑隱的進攻,邊破口大罵道:“你們這些瞎了眼的隱士,自己的少爺被人附了身,不去救他,還在這裡圍攻我!一群沒長腦子的打手!”
眾隱士剛開始還礙於木峰是白府的客人,不敢下重手,現在聽他罵得難聽,都不免心中有氣,下手更是狠辣。
木峰眼見溟狼寶劍越飛越遠,更是遙遙地罵北淵道:“卑鄙之人,用下三濫離魂附身術瞞過眾人,卻瞞不過我木峰的法眼!你記住了,有我在的一天,便沒有你一天安寧之日!”
北淵心中冷笑,回罵道:“木峰!你得了失心瘋,居然敢加害本少爺!你們給我攔住了,若有人能取下木峰人頭,回頭重重有賞!木峰,你要給我記住,你的項上人頭,遲早是我的。”
北淵附於白裡之身,本來說出的話不能傳音那麼遠,但這裡還沒有脫離地下,因此聲音在通道中竟然遠遠傳開去。
那些黑隱殺手本來就是亡命之徒,聽少爺如此吩咐,圍攻得更是起勁。
木峰見溟狼劍和附身於白裡的人就這樣走遠,自己卻被己方人所攔住,心中鬱悶與惱怒自不用說,一雙眼睛已經紅得瞪出血絲。
紀煙煙跟在北淵身旁,並不是一味在跟著逃跑,從在地下牢房中親眼見過北淵的離魂之術,她現在對這個白裡哥哥也是有所懷疑,無論氣度還是語氣,現在的白裡與大惡人總有那麼一絲相像之處,心中打定主意要跟到底看個究竟。
一路上,溟狼劍也跟著隨行,北淵也認出了哆嘰,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伸手去握寶劍,溟狼根本不讓他握。北淵想了想,可能是自己現在是白裡的身體的緣故,也只好作罷。
出了門廊,便是外花園。
燦爛的陽光一入眼,北淵緊繃的心這才放鬆了一下。然而,當看到花園外一眾人時,冷汗立即又溼透全身。
真是出了龍潭,又入虎穴。
只見白展正帶著一眾人趕來。
那是一群穿著黃色道袍的人,足有二十幾人,領首的是一位年紀四十左右的中年人,左手拿著木龕,右手執道拂塵,不知道是什麼來路。“白裡,你慌慌張張的幹什麼去了?這位是雲澤城最有名的‘收魂師’,昨日你魂魄遊離,木峰大師便囑我,你雖然好了,但為了避免下一次魂魄所失,一定要找位收魂師替你作法一番,這樣便可以保證下次不被妖邪附身。”白展責怪地看著兒子。在他的身後,那些收魂師和他的助手們,正在凝神打量著“白裡”。
北淵心中暗暗叫苦,收魂師不比修道者,這些專門從事此行業的專人,是否附身自有一套法術來辨別,更何況如果被他們辨認出魂魄離身,自己還有魂魄被收去的危險,眼見自己脫離險境,大功告成,怎麼能任這些收魂師胡來?
立即推託道:“父親,收魂不急於一時罷!我有些不舒服,不如請這些大師先休息休息,晚間再行法事如何?”
白展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