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親戚,更是一榮俱榮,誰家要是有這樣的女兒,可真是有福分哩!”他說完後,滿臉的羨慕之色,而後又搖頭嘆息,顯然在嘆息自家沒生一個這樣的女兒。
三人回房後,北淵見這件事有關惠王,立即與兩人商討。
北淵和櫻女近期正在修煉九幽絕殺第一重,眼見功成,若是照此速度,明年四月有望修成第二重。若真如此,殺王一事,自然躍躍欲試。
老樹精難得地保持著清醒道:“我看搞不好,這惠王仍是會弄個假身出來,你們要去太冒險了。”
北淵擦著溟狼劍,道:“是有些冒險,可如果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我們也不該放過——我實在想試試九幽絕殺。”
“哎?不如這樣,我忽然想到個好法子。”雲陽扔了一顆冰塊入口,嘎滋嘎滋地嚼著,還故意賣關子。
“綠老頭,你能有什麼好辦法?”櫻女沉不住氣問道。
“嘿嘿,將櫻女送去選妃,成為妃子後,自然要侍寢。嘿嘿,侍寢難道還不知道惠王的真假身?到時候再來個裡應外和……”老樹精滔滔不絕說著自己得意的辦法。
“啪!”老樹精的頭頂立即被打中,鼓起一個大包。
櫻女氣得臉色通紅,摔門而去。
“北淵。”雲陽揉著頭上的包,委屈道:“唉,我到底說了什麼,讓自己捱了一個包?當王妃不是女人們最想的事嗎!”
“啪!”老樹精的頭頂又被打中,再次鼓起一個包。
老樹精一下子竄高,“為什麼又要打我?”
“你說錯話了,該打。”北淵懶洋洋地道,將自己衣袍脫了,準備就寢,想著選妃這麼大的事,義父一定知道,或許是他親自操縱也說不定……
他想著想著,忽然間卻心頭一沉,有了不好的預感。
但願是自己多想。北淵這樣安慰著自己,卻仍覺得心被壓得沉沉的,一夜難眠。
三人在小鎮停留了一夜,第二日繼續向北,進入了崑崙山脈中。
剛入山,北淵便把護體神獸五采和小溟狼哆嘰放了出來,五采在他身體裡一直沒機會出來,憋悶極了,這一出來,縱歡似的猛跑。
“虎大哥,等等小弟——”小溟狼立即在它身後狂追,不時地在林中上下翻跳,兩神獸在林中鬧成一片,立時激起鳥獸飛散驚走一片。
冬陽映臉,暖意融融。北淵仰起頭,看著鳥兒啪啦啦地飛走,不禁想起紀煙煙手持幻羽箭,瞄準著鳥兒,笑容如彎月的情景。
大惡人……他彷佛又看到她跺腳堵氣的樣子,心裡不由得一緊。
已有半年未見,紅酥手仍是經常地紅起,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持弓的少女轉眼換成另一張容顏,那白衣少女一邊提煉苦寒池的冰水,一邊對他溫柔地笑著:“北淵哥哥。”
這少女分明是凌月衣啊……北淵不禁發起呆,又是恍惚又是煩惱。
從他十六歲那年起,在禁地第一次見到凌月衣,這清水芙蓉般的女子便印進他的心中,而罪人之女的身分不但未讓他退縮半分,反而激起他想保護她一生一世的想法。
溫柔而恬靜,與紀煙煙完全兩類性格,可是他到底最喜歡哪一個,從與蠻丫頭分手之日起,反而說不清了。
“砰!”懷中一沉,小溟狼猛地從空中竄下,叫道:“前面是什麼路呀!凍死哆嘰了!”
原來眾人已經來到了月寒湖附近。
深山之中根本不見一個人影,一路上樹木全被掛上冰凌,就算是有人穿越崑崙山,見到在夏天會有這樣的路,也絕對止步不前。
三人提氣取暖,走沒多久,一面千里大湖便展現在他們面前。
月寒湖在炎炎夏日中,依舊寒氣襲人,溫度雖然低到零度以下,但這湖水卻不可思議地沒有結冰。
北淵站在月寒湖前,想著九歲那年,風昱騎著白色飛天馬,曾第一次帶他從這裡走入旋月宮,從那時起,他便開始了另一種人生。
召來五采,北淵騎著騶虞飛走,櫻女打著人骨傘緊接著在湖面上飄飛,老樹精則化成樹身,長長的藤條,延伸至湖對岸,借力而飛。
三人躍到湖中上空時,湖水照例竄起沖天的冰淩水柱,三人擋過,安全落入對面湖岸。
湖底機關一動,旋月宮的人立即便知有人來了,不消片刻,便有二十幾個白色身影從山間飄飛下來。
“少主人!”白衣人到了跟前,俯首齊呼。
說話的全是女子聲音,讓北淵吃了一驚:這一年不見,旋月宮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