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有胡說八道,你看他那張臉,像凍上十層冰似的。我剛剛從京都回來,他就這麼對待好兄弟嗎?”
赤壁說著,一屁股坐到北淵身前的桌子上,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就算是自家老婆為殺王計劃送進宮,你也不該如此愁眉苦臉,衣服嘛,永遠都有新的。”
北淵抬眼看赤壁,霍地起身,狠狠一拍他的肩道:“對!你說得對極!”說完,也不理會兩人,逕自回雲居宮。
赤壁瞠目結舌,半晌摸摸腦袋道:“海棠姑姑,我到底……說得對還是不對?”
海棠沒有回答,只是赤壁的腦袋上又捱了一記。
月色如水。
北淵躺在雲居宮的屋頂上,仰望滿天星斗。
繁星在夏季的夜空中點點閃亮,銀河兩岸的牛郎和織女,再過多久才可以相見?
北淵儘量不想煩惱事,一顆一顆的數著星星。
三十九……妃子……
五十二……惠王……
七十七……妃子……不數了,北淵發現即使數著星星,也難以將雜念排除腦海之外。
怎麼辦?櫻女還好說,她若是成了婢女,也因為會武功,恐怕連惠王的面都見不到,可是月衣……
一想到月衣要被送去給惠王,那個他今生今世最恨的仇人作妃子,心都要滴出血來。
他真想現在就一劍殺死惠王,為什麼還要等兩年!
如果月衣得到出禁地的自由,是做惠王妃換來的,那這樣的代價,實在太大。
北淵悄悄在心裡做了一個決定。
第二天,風昱親自召見櫻女,櫻女沒有猶豫,立即答應了。
櫻女是個殺手,一切以任務為上,陪伴凌月衣進宮去,也不過是一個任務,更何況,這任務有關北淵的殺王大計。
能為自己的主人提供幫助,櫻女在內心裡,竟十分期待這入宮的機會。
當然她是以婢女身分入宮,自然不同於妃子,因此,心情也大不一樣。
而凌月衣那裡,風昱也明白,如果本人並不心甘情願,那就無異於送一個木偶人入宮,因此詳細的談話是必要的。
他派海棠前去將此決定告訴凌月衣,海棠帶回來的結果是——那女孩一句話也不說。
“是麼?原來還是個倔強的孩子。”風昱微微冷笑,“帶她來見我。”
風昱很少去禁地,因那裡關著的人,是凌霄的女兒。
一想起凌霄,風昱便會想起旋月與凌霄之間的情意——那是隱藏在他心底,最不願碰觸的東西。
旋月宮大殿上安靜無比。
白玉石鋪就的宮殿華美富麗,較之惠王宮有過之而無不及。
風昱已經有兩年沒見過凌月衣,記憶中,那少女容貌美麗。
等凌月衣真的走進殿內時,四周女子頓時黯然失色,所有光采不再,只有那白衣少女不似人間般的冰雪飄逸。
風昱倒吸一口冷氣。
從沒想到這罪人之女兩年未見,竟出落得如此清靈絕色,恍如一位遺落凡塵的仙子。
“罪女凌月衣拜見大人。”
因未曾修習過半點武功,凌月衣聲音中含著一種自然的嬌弱,這讓男人聽了很難不動心,而這種動心,只有尊敬,卻不是邪念。
海棠沒想到一直一言不發的女孩,自入大殿後居然從容不迫,微微吃驚。她回到下首入座,並看了一眼北淵。
她卻不知道北淵此刻的心裡,正在做矛盾的掙扎。
這是最後的機會了,北淵內心深處不停地告訴自己,要解救月衣,就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殿上,風昱的聲音響起:“凌月衣,海棠已經跟你提過了,我現在放你離開禁地,去替旋月宮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將來事成後你不但可以取得自由之身,還可以洗刷你父親的罪名,你可願意?”
如仙女般的少女抬起頭,望著高高在上的風昱,剛要說話,一旁的藍袍一閃,少年已經跪到了她身旁。
“大人!北淵有一事相求!”
北淵的話一出口,海棠的臉已嚇得煞白。
一旁的赤壁不明白這好兄弟又要做什麼,但也知此種情況必不會有什麼好事,一對虎眼緊瞪著北淵,卻不敢說話。
“嗯,淵兒,有什麼事?”
風昱問道,視線在跪地的兩人間來回掃視。
北淵咬咬牙,將心一橫,大聲道:“北淵犯下重錯,三年前暗戀罪人之女凌月衣,北淵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