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遠不會忘記。一個發誓一生不動情,最終動了情,卻被情人殺掉的女人,是不是最可悲的女人呢?”
北淵仍是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不言不語。
“宮主也有紅酥手。她的手一旦紅起、亮起,她便會笑得很幸福。宮主明明是被他強迫佔有的,可是她還是笑得那麼開心,為什麼?不應該是這樣的。後來,果然應驗了我不好的預感,那個男人竟要殺了她……”
流沙緩緩說起了那個驚恐的夜。
那是一個下著暴風雨的可怕的夜。
那天流沙有事去找宮主,剛到房間門口,便聽見一個男子與宮主正在說話,流沙透過門縫,看見了那個身材修長,即使在雨夜也穿著一襲纖塵不染白衣的傲慢男子。
正是宮主那紅酥手的情人。可是這情人今夜卻不是來約會,而是來滅門的。
流沙親眼看見那男子舉劍刺向宮主,她嚇得呼吸幾乎停止。她立即躲了起來,待那男人走後,她立即撲向受傷的宮主身旁,將她拼命拽走。
宮裡到處傳來慘叫聲,但很快,一切都平息了。流沙和宮主知道,宮裡的人,全都死了。
流沙也沒有幸免,兩人剛逃到門口,便被那男子堵個正著,男子仔細打量著流沙,問她是否認識北淵,流沙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但努力想,卻想不起來。
這時男子又惡狠狠地說道:“你不記得這個人嗎,你要是不記得他,我立即就殺了你!”
流沙嚇得哆嗦成一團,她記不起“北淵”是男是女,可是,她要記不起他,這男人就會立即把她殺了。
一旁的宮主喊道:“你當年在她頭上拍了一掌,施了法術,關於那孩子的事她早沒了記憶,怎麼可能記起?”
那男子冷笑出聲,道:“我剛才只是想試探試探北淵的事是否洩露了出去,可惜,雖然她不記得,我一樣要殺她。斬草,便要除根。”
他突然一劍刺去,流沙向後一躲,劍便刺向她的雙腿。
宮主最後拼盡法術帶著流沙逃了出來。後來,她們便來到這秘密的翼奴之城,受到了惠王的重用,成立了沙之巫,掌管翼人。
但流沙的雙腿已經不存在了,只好努力修煉飄浮術,宮主則鬱鬱寡歡,來到這裡沒多久便死了。
“我恨死了那個男人,但宮主總是不肯告訴我其中原由。宮主只是說:“就因為那個孩子。”直到她臨死前,她才終於說出那兩個人的名字。
這兩人,便是我畢生的仇人!”
流沙講到這裡,走向床榻上那年輕少年。
她“噌”地抽出一把尖細的匕首,寒光一現,從緊閉雙眼的北淵鼻前掠過。
流沙的手臂穿透結界,將那匕首在北淵臉頰上來回磨蹭幾下,道:“你知道失去腿的痛苦嗎?雖然它們看起來修長筆直,可那是假的,你知道嗎?是假的!沒有男人會喜歡一個有著假腿的女人,便連那些翼奴們,看到這雙假腿,都會驚叫。這種痛苦你知道嗎?”
她邊說,邊用尖細的匕首,在北淵的胸前劃了一刀,刀口並不深,但被這刀劃過時,卻有一種尖銳的輕嘯聲,彷佛這一刀,割斷了經脈,直接刺進了靈魂深處,挑出翻江倒海般的疼痛。
冷汗,不由控制地冒上了北淵的額頭。
“腿的痛苦是一方面,被殺的恐懼你知道嗎?那種害怕,是從心底往外的害怕,恨不得自己在被殺之前,就已經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