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拉小手親親小嘴,連眉目傳情都不敢,生怕礙了兄弟們的眼。
人嘛,就是這樣,凡是得不到的都是好的,人生八苦,倒數第二個就是“求不得”。炫耀夏明朗是陸臻一生“求不得”的苦,所以明知無聊他也要炫一把。傻就傻了,爽到是自己的。
陸臻存心要顯擺,夏明朗當然陪他演。落坐沒多久主音就感覺到了某種壓力,那是兩個人共同釋放出的粉紅泡,強光四射,BINGBING閃得他眼暈。左右看一看,所有的妞都驚了,有男友的看男友,那眼神都是鄙視加飢渴,翻譯成白話文就是:你看看人家。沒男友的個個都呆了,居然臉紅心跳氣短。
主音生平第一次感覺到要一個包廂是正確的,GAY見多了,膩歪成您二位這樣的,少見!
服務員走過,上了一盆黃辣椒炒白蛤,陸臻伸手捏了一個,半道兒上被夏明朗截了。
“太辣。”夏明朗嚐了一口。
陸臻露出失望之色。
“乖,明天我給你炒個不這麼辣的。”
主音等待長久,終於在這兩人密不透風的濃情中找到了插嘴的機會:“噫,小夏兄弟不吃辣椒嗎?”
“吃啊。”夏明朗莫名其妙,心想我不是剛嚼了一個。
“呃,你也姓夏?”主音樂了。
夏明朗一愣,光速醒悟,飽含深意地瞥了陸臻一眼,笑眯眯地說道:“是啊,很巧吧。”桌底下,夏明朗的腳背在陸臻光滑的小腿肚上蹭了蹭,一切盡在不言中……
陸臻很憋屈,他知道夏明朗在琢磨點兒啥,但他還真不是那麼想的……當時跟主音套近乎,隨口編了個假名,他是絕逼沒料到這兩人還有碰頭聊天的那一刻!!
“那,那你們,不會是親兄弟吧!”一個女生怯生生兩眼發光地問道。
“你這眼神也……”夏明朗託著陸臻的下巴讓他轉過臉來:“你覺得我們兩有可能是一對爹媽生的嗎?”
即使相處日久會讓兩個人的面目相似,夏明朗和陸臻畢竟還混得不夠久,一個是清爽明亮的帥哥,一個是眼神勾魂的型男,風格形象迥然不同。
“我我,我想多了。”女生連連道歉。
夏明朗感慨,這年頭的女孩子真是越來越不靠譜兒了。
一邊胡吃,一邊海侃。陸臻是話嘮出身,一肚子搖滾典故養在麒麟無人識,剛好有機會拿出來曬一曬,等他把那些閃瞎狗眼的噁心恩愛套路秀完,終於也忍不住加入了這桌上的主流話題。而夏明朗則一直沉默,沒輒,他們現在討論的那些名字他一個不識。但陸臻那眉飛色舞的樣子就像一幅畫,在燈光下鮮活潤澤……夏明朗安靜地看了一會兒,發現自己與過去真的是不一樣了。
以前,他是不會樂意讓自己這麼低調的,一張桌子上只能有他一個聚光點。
從三歲起,他就喜歡當頭兒,呼風喚雨眾人附和,也為所有人負責。以前,如果女朋友在某個話題中這麼打眼,而自己真正一無所知,他是一定要犯急的,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鬱得要死,小火苗噌噌地往上冒,回家不惡補一番絕不可能罷休。
可現在,他旁聽得很愜意,非常放鬆的感覺,即使陸臻時不時嘲他幾句土包子,也完全沒有知恥而後勇的勁兒,因為知道這些都不重要,一丁點兒也不重要。
陸臻見過他最難堪的時刻,他曾經向他傾述過內心深處最隱密的恐懼與傷痛……那些慘烈的回憶,此刻回想起來竟漸漸滲出了無比厚實的幸福感。
那是一種非常踏實的感覺:就是你了,就是我了,我們兩個!
那種不可分割的信心堅實得好像某個定理,我們一起經歷過那麼多事,那些共同流下的血和淚會把我們死死地捆綁在一起,牢不可破。
夏明朗的神色變得越發溫柔起來,把手掌覆蓋到陸臻手背上,陸臻正忙著侃大山還顧不上他,卻自然而然地反手握緊了他。
“話說,夏老大,我真了服你。你看,就俺們家小兄弟這身段、這長相、這才華……沒治了,你怎麼泡上的啊。”主音擠眉弄眼,這哥們看人有種動物般的直覺,陸臻是有才的小夏兄弟,夏明朗是風騷的夏老大,一眼定性。
“呃。”夏明朗嚥了口啤酒:“我就是……點了個頭。”
“是兄弟我先下的手。”陸臻指著自己胸口:“那會兒他一直不點頭,把我吊得……抓心撓肝的。”
“嘿,這……嘿嘿!”主音兩眼放光地衝夏明朗豎起大拇指:“老大,有點意思,夠風騷!”
夏明朗眨巴眨巴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