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個?”陸臻有些失望。
“你覺得這不重要?”聶卓反問。
“當然,這很重要,但是……”無論如何,跟命比起來,錢總是得靠邊兒站的,如果一個壞訊息是出生入死,這麼個好訊息實在份量不足。
“很多人都試圖說服我,這個不重要,他們說士兵應該為了更偉大的東西去戰鬥。可我卻覺得,我們不能永遠只憑幾句口號來號召人,口號要喊,錢要發,有些事情應該成為常態。我們擁有最真誠的戰士,我們不能回報以無恥。”
陸臻一時語塞,他並沒有想過那麼遠;夏明朗卻笑了,問道:“那之前的時間怎麼算?”
“從你們上岸開始到現在,這段時間的性質也同樣為戰時,一樣計算小時數,你們的兩次作戰任務按戰時津貼的三倍計算。所有傷員的後繼醫療部隊會負責到底,包括他這一輩子因為這個傷而造成的後遺症;所有的烈士,我們會按照他家庭居住地平均年收入的三十倍發放撫卹金。”聶卓盯住夏明朗的眼睛,手掌平放到了桌面上:“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了!”夏明朗不自覺地挺直了腰背,異常認真地說道:“這真是一個好訊息。”
“告訴那些戰士,他們將為中國利益而戰。”聶卓的神情中透出一絲傲慢的威嚴,那是手握武器之人的驕傲與不妥協。
“我會的。”夏明朗微微笑著,很放鬆,從容閒適的模樣就像在承諾一個等待以久的邀約。
陸臻感覺到某種壓力,來自他身邊這兩個男人的,他們外放的氣息彼此碰撞,形成巨大的壓迫感,把身邊所有人都遠遠的逼退。在他們交流的世界裡沒有人可以插入,無論陸臻如何努力,都覺得自己像個懵懂的小孩子,發出聲音也只是為了引起大人的注意。
陸臻唯有沉默……他只能安靜地看著夏明朗,看著他起身收齊桌上的材料,然後狀似隨意地送過來一個眼神。陸臻連忙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