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聽到聲音,微微的睜開眼睛看向柯穆陽,但很快的,神情就開始渙散灣!
“安兮!安兮!看著我!看著我!聽見沒有!”柯穆陽一邊拍著她的臉,一邊只能用手緊緊的捂住她血流不止的傷口。
也不知道她聽不聽得到他的聲音,只是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也越來越微弱。
“來人!來人!快救她!快救她!”柯穆陽幾乎快要瘋狂的怒吼著。
醫生趕過來,摸了一下她的勁動脈,而後立即替她紮上一針,掛上水。
“快!抱她上直升機!馬上通知岸邊救護車!”
一名護士替安兮拿著吊瓶,柯穆陽直接抱起安兮。
即使他用力按住傷口,可是血還是不停的從他的指縫中留下來,一路跟著他們出了船艙到船頭甲板上停著一輛直升機,留下了船上的其他人。
夏天湛看著那一路出去血跡,他沉默了。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這一幕,他無法形容當看見安兮奮不顧身衝向柯穆陽的時候,他無法形容眼睜睜的看著子彈穿進她身體時候,他是什麼感受。
震撼?還是明白了什麼。
原來在生死關頭,她竟然用自己的命證明了一個事實——她依舊還愛他,很愛很愛,愛到可以豁出自己的生命。
安兮!安兮!
他在心中暗暗的吶喊著這個名字,垂在身側的手,也慢慢的握緊了拳頭!
……
直升機緩緩升起來。
安兮卻是全身幾乎抽,搐了起來,迷迷糊糊間,她不停的喊著,“冷”
護士將毯子遞給柯穆陽,“快給她蓋上。”
柯穆陽直接將她裹住,緊緊的抱在懷中,可是因為失血過多,她全身都在顫抖,臉色的慘白髮青。
“安兮!安兮!沒事的!沒事的!現在不冷了!安兮,你醒醒,看著我,看著我就不冷了!”
現在柯穆陽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讓安兮就這麼睡過去,因為睡過去就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他拍著安兮冰涼的臉頰,“你醒醒,醒醒!安兮!你聽我說,你不能死,聽見沒有,安兮,你不能離開我,安兮!我欠你的還沒還呢,你不能死你!安兮!安兮!你醒醒,快醒醒!
可是安兮只是朦朧的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卻沒有一點力氣說話,最後只見她無力耷拉著頭。
“安兮!安兮……!”
這是安兮昏死過去後唯一聽到的,一邊又一邊的叫著她的名字。
可是她根本沒有一點力氣去睜開眼睛,去說半個字。
她只覺得全身很冷很冷,好像有什麼在不停的從她身體裡抽掉什麼,她能聽到,很清楚,是他的聲音,他的聲音嘶啞了,卻還是不停的叫著……
可是,她,卻再沒有一點力氣去回答他……
……
柯穆陽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在搶救室外來回的走來走去。
他站在窗前,他試著用不停的抽菸來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幾乎抽了十幾支菸,他的手還是在不停的發抖!
柯穆陽也不知道自己在這裡等了多久,娿始終等不到裡面的訊息。
他低頭看著自己手上已經凝固發出暗紫色的血液,他閉上眼睛,眼前那一幕幕血淋淋的場面讓人窒息。
他只能眼睜睜的等著,此時此刻,他竟然什麼都不能做,也做不了。
他睜開眼睛,惱怒的一腳踢翻了一旁的垃圾桶!
“先生!冷靜一點!”阿森上前試圖勸說道,“安兮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
柯穆陽深呼吸了一下,儘可能的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他不能失控,安兮還需要他。
這時候,護士從搶救室匆匆的跑了出來,“誰是病人的家屬?”
“我,我是!”柯穆陽立即上前,“她怎麼了樣了?”
“病人失血過多,現在需要大量血漿,不知道病人家屬中誰是RH陰性AB型血,只是我們醫院只有一袋血漿!不知道你們有誰是,要快!”
“什麼!RH陰性?!”
這無疑是當頭一棒,總所周知,RH陰性血是十分稀有的血型,一時間,要到什麼時候地方去找到這種特殊的血型。
“我們已經去別的醫院調了,可是有限!”護士也著急了。
柯穆陽立刻看著阿森,“阿森,不管用任何方式,一定要找到Rh陰性血的人。
“是!我馬上就去連略各大媒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