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在綁架事件後都還要為受害人披上毛毯安撫內心呢,更何況受到了侵犯的我呢?”
這個令人無語的說法實在是讓人無言以對“你到底想怎樣?”我硬著頭皮喊道。
“一起去吃飯吧”他看了看錶,那是一塊古老的皮質錶帶腕錶,金屬的錶盤,看款式似乎是要上發條的“剛好是晚飯時間。”
無可奈何地關了店,換上輕便的連衣裙,跟在他身後。沒看出來這樣一個人還會戴手錶,和從前不同,手機的出現令生活變得快捷,所有的資訊在手指撥動瞬間傳入腦中。因此能夠在現今這樣一個速食速朽的時代裡遇到一個仍舊帶著發條手錶的人,簡直是比阿姆斯特朗登上月球還稀奇。
他突然停下腳步“你現在是不是在想,我帶著這樣一款比我們兩人年紀加起來都老的老掉牙的表,簡直稀有罕見?”我驚異地望著他,第六感不同凡響。
“這是祖父的手錶,給了父親,又順理成章地給了我。”說著晃了晃手腕。
一路的沉默似乎和他的性格萬分不搭調,走到一家日式小餐廳門口,拉開門“進來吧,就是這家。”他說。
我走進屋子的瞬間,因為對流的關係裙襬隨風浮動“歡迎光臨!”聽到這熟悉的招呼聲,秒速抬起頭來“老闆?”
那店家也將嘴驚異地張開呈O型“你不是雨希那小子的女朋友嗎?”
“老闆怎麼把店搬到這裡了,我好久沒有去,根本都不知道。”
“那邊一片都在動遷,所以不得不搬走。怎麼沒和雨希一起來?分手了?”
“他……”我微微咬住下嘴唇。
“老闆!一份招牌鐵板!”又客人招呼在這個恰好的時間裡打斷了這尷尬的話題,我不想從自己口中說出曹雨希已經死去的訊息,不想讓自己將他視為揮之不去。可有些事往往是不簡單的,就好像強行結束的愛情,時間再長再永恆,也斷不了這個念想。
2
“你怎麼會知道這家店?”我問在眼前狼吞虎嚥的時葵。
他嚥下口中的食物“我家就在附近,經常會叫這家店的外賣。”
“外賣?你都不和朋友一起來喝酒嗎?他們的家的日本啤酒很棒的。”
“我沒有朋友啊。”心裡突然咯噔一聲,好像有什麼零件脫落一般,可他卻依舊面不改色地吃眼前的板燒。
我手中的小鏟子停在攥在熱氣騰騰中,我竟一直呆望著他,我無法對他望眼欲穿,今天不過第二次見面,大眾媒體的評價發揮不了絲毫的參考作用,在我眼中的不是那個帥氣的青年作家,也不是優越感十足的成功男人,只是一個藏在笑臉背後舔舐傷口的小動物。膚淺地相識卻得出此類結論,就連我自己都很不解,他所帶給我的這種感覺,為何會匯聚成這樣一種形象。
“你在看什麼?”他突然也停下來看著我。
我慌忙地移走目光“沒什麼……”
他眯著眼睛上揚嘴角“怎麼?被我迷住了?”捋了捋頭髮“我的魅力實在勢不可擋。”
我厭惡地白了他一眼,不屑地繼續晚餐“你別當真,我開玩笑的,傻瓜。”
傻瓜……
我啪一下將小鏟子摔在鐵板上,扔下一張一百*,抓起包就走出店。踩著那雙平底鞋,上面還有水鑽碼上的曹雨希名字的首字母。身後有人一把拉住我的手臂,是時葵,我狠狠甩開,他卻又跑到我前面擋住我的去路。
我盯著他,說“你到底想怎樣?”
“如果我的玩笑讓你生氣了,那我道歉,但是你不要就這麼走人啊。”他又是一臉無辜狀。
我長舒一口氣“不是因為你的玩笑,所以,你大可不必在意……”
“怎麼會不在意,用腳趾頭都能看出來你是因為我才壞了心情,就那樣衝出來又告訴我不必在意,根本不可能的事啊!”
我沒有理會,繞過他繼續走,他卻又抓住我不放“你夠了!我討厭看著你,討厭和你坐在一起,討厭觀察你的一舉一動,你所有的言行舉止都讓我想到一個不該回想起來的人!所以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生活裡,也不要再攪亂我的思維了好嗎?你到底算個什麼,就這樣在別人風平浪靜的生活裡扔一塊石頭!”
他低著頭,站在我身邊“既然如此,為什麼還是撇下他去了義大利。”
“你……你怎麼會知道……”
他低著頭,只有那緊皺眉頭的側臉“江立夏,在很久之前,我就知道你的存在了。”說罷抬起頭,凝視著我,同我疑惑的雙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