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出城逃命,身上的傷總得先治療,如此也能跑得快一些,多一分逃出生天的可能,所以一時間城中倖存者也不再去糾結和談論去留問題,而是爭搶著找毒閻王看病。 一城的倖存者,少說也有近千人,千人的診療著實把毒閻王忙得焦頭爛額,不過這種場面毒閻王倒也不陌生,雖然現在身邊沒有洛雪這個得意愛徒作助手,多少顯得有些手忙腳亂,但好在有洪濤維持秩序,一切倒也還是順利。 當然,期間毒閻王的三大看診鐵律依舊堅守,只是如今這群倖存者都是身無分文的落難之人,一切診療費也就無一例外的免除了。 此外那名邊城守將也在洪濤甦醒不久後清醒,醒來的邊城守將得知危機暫時化解也是喜憂參半,不過對於毒閻王和洪濤據守廢城待援的決定並無異議。 因常年駐守邊關,且剛剛經歷一次奇襲,邊城守將多少有些神經過敏,所以主動要求駐守主城瞭望臺,以隨時觀察可能出現的敵情。 毒閻王雖然對天聖國短期內不會反攻有信心,不過有些事防患於未然總沒錯,對守將還有一眾倖存者都是一種安心。 上千人的救治看著挺多,但實際多是一些需要靜養的外傷,需要毒閻王費時費力的病患其實不多,所以僅僅一上午,毒閻王就把所有幸存者的傷情都診治了個遍。 而毒閻王的精湛醫術也得到了所有幸存者的認可,這也讓他們對毒閻王多了一份信任,那些此前還猶豫著去留問題的倖存者,經此之後也不再談及逃命,默默地做出了和其他人一樣的決定,跟著所有人一起選擇了留下。 結束對倖存者的救治,毒閻王和洪濤也終於能夠坐下來好好吃口飯、喝口水了,兩人拿上倖存者自發煮的三碗熱粥和幾個包子登上了望臺,準備和一直守在瞭望臺上的邊城守將一起享用。 瞭望臺上,毒閻王、洪濤和邊城守將三人圍在一起,毒閻王剛一落做,抄起一個包子就是餓瘋了一樣地狼吞虎嚥,一邊咀嚼著滿嘴的包子,還一邊有些口齒不清地向邊城守將問道:“將軍,關於這一次天聖國進攻秦國的大軍,你可有什麼資訊嗎?”話畢,毒閻王喝下一大口熱粥順口中半爛的饅頭,可因為喝得太急,還被燙得險些噎住,把洪濤給嚇了一大跳。 邊城守將不知毒閻王秦王身份,所以對毒閻王餓死鬼投胎的吃相給逗樂了,不過也只是輕笑幾聲緩解了一下緊張心情,緊接著就又沉著臉,滿臉愁容地向毒閻王回道:“關於天聖國大軍這一次的進攻,我也是知之甚少,此前可以說沒有一點的徵兆,我甚至到現在都不知道天聖國為什麼出兵,我知道的也就是天聖國的大軍在距此地以西二十公里處的一個山谷中駐紮。” “哎,也不知道天聖國下次進攻會是什麼時候,我雖然也同意據守廢城待援,可要是他們現在就打過來,就我們現在這點戰鬥力根本堅持不了多久!”無奈一聲輕嘆,邊城守將略顯絕望地道。 “放心吧,至少他們現在是不會打過來的!”見邊城守將態度消極,毒閻王當即胸有成竹地寬慰道。 “毒閻王,你這麼信誓旦旦是有什麼根據嗎?”毒閻王話音剛落,邊城守將緊接著向毒閻王好奇發問,畢竟毒閻王已經不是第一次這般自信談及此事。 毒閻王輕笑一聲,沒有直接回答邊城守將,而是反問一句,道:“關於這一次天聖國進攻的大軍,你們應該也察覺到不對勁了吧!” “嗯!”當即點了點頭,邊城守將回道,“這些來犯天聖國士兵一個個兇猛太過異常,說他們不是人,更像是一群餓瘋了的兇獸。” “是你之前提到的,因為疫毒傷及靈魂引起發狂症狀的狂獸有關嗎?另外關於狂獸我還有一個困惑,如果這些天聖國士兵真的是因為疫病而變成狂獸,可是根據你得到的資訊,此次疫病是天聖國一手操控的人為疫毒,既然是他們放得毒,怎麼他們自己反倒被毒害得比我們更厲害?”緊接著邊城守將,此前聽到毒閻王提過一嘴狂獸的洪濤意識到問題所在,隨即接話向毒閻王確認,並提出了有關狂獸的另一個困惑。 對於洪濤敏銳的發覺,毒閻王笑了笑以表讚賞,同時向洪濤和邊城守將一一解惑道:“關於天聖國作為此次疫毒的幕後黑手,如今卻反被疫毒戕害不淺這事,就要先說說另一個人,原萬毒教的毒公子曹渡,此人正是此次疫毒的研製者,我也是經他之口確定天聖國幕後黑手一事,而對於天聖國如今遭到的嚴重疫毒反噬,反倒是讓我揭開了此前對曹渡的一些不解。” “曹渡臨死之際曾留下一句話,這場疫毒是一個陰謀,也是一個復仇。對於陰謀一詞,相信不難理解,而對於復仇二字我一直存有困惑。按理說能和曹渡結大仇的就只有萬毒教的覆滅,特別是花瑤玉的死,畢竟坊間一直都有對他們師徒二人關係匪淺的傳聞。但是當時的秦國剛經歷秦天國戰,戰敗後的秦國自顧不暇,所以根本沒有過多參與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