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說話吧,來這裡見自己,對她而言應該都是件非常痛苦的事。
“或者,你並不是想來看,你還在憎恨著我,但是出於帕米那女人的命令,所以無奈的才來見我。”鴉慢慢的轉過身來,邁開了步子,走近到門前,一系列動作只花了幾秒,可是門外的心跳和呼吸頻率又一次的加起來,看來是被自己猜對身份後的緊張,“你什麼都不說的話,怎麼向那女人交差呢?”“沒什麼好說的,我和你……”隔著一道不算厚重的木門,終於傳來了悅耳的女人聲音,可是裡面多少有點憔悴的感覺。
天城雪忐忑的靠著那扇門,像是抓住了一塊讓自己安心的屏障,可以不讓對方看見自己的表情和窘迫的樣子,但是鴉的靠近又讓她全身緊張不已,自己該如何面對他?明明是不想再見到他的,但是帕米命令她來和鴉交涉結盟的問題,自己必須要幫帕米這個忙,而同時,其實自己也是擔心著鴉的傷勢,聽說在中央海域,他被聖域的領重創,生死不明,天城雪現在聽到鴉的聲音那麼中氣十足,才放下了心中的擔憂。
“我和你……沒有什麼可以說的……”天城雪本來滿腦子的說辭在聽到鴉的問話都,都迅的消失在那容量不算大的腦子裡,甚至都忘記了帕米臨行前反覆交代過的話,麻木的只能說著蒼白的疑問詞,“我……”“那麼,就什麼都別說了。”鴉的背重重撞在了門上,整個人很是柔軟的依靠在那,雙手插進了口袋,這種街頭男孩的動作讓他覺得頗是放鬆,“不用說話,我知道帕米那女人叫你來做什麼,我會和她結盟,協助他對付卓西,不過那要在我了結了帝國的事情以後。”鴉自己也不知道,這一趟帝國之行會生什麼,錯雜的勢力全部交織在那個龐大的國家裡,而自己,則要在這些密密麻麻的關係網裡殺出一條血路,無論是推翻皇帝還是擊敗影,都不是什麼容易的事,自己也可能會直接死在那裡,死?自己已經對那種事失去了恐懼感……
“再見了,女人,還有,忘記我吧。”鴉感受著門後天城雪的萬分緊張,逐漸恢復了平時的口吻,如此的陌生,如此的讓人不能靠近,“那一晚,只是一場夢。”“忘記?”天城雪鼻子一酸,眼淚竟然不能控制的滾落下來,她是一個比其他女人都要堅強的存在,可是,自從和鴉在車上度過一夜**後,她才現,自己也和那些女人一樣脆弱,如果自己不在意鴉的話,那麼在白隱山戰場的時候,就不會不顧一切的趕去他身邊,如果自己討厭鴉的話,就不會時時刻刻會想起他,如果自己真想要忘記鴉的話……自己早該忘記了,可是無法忘記啊,和他認識以來生的一切,像是揮之不去的烙印,深深的印在了自己的靈魂上。
這個狂妄不羈的男人,就是這樣容易的走進了自己的內心世界,用那極其粗暴的強暴,把自己心中堅持的堅強,打碎了……
“我不會忘記你的,我會一直憎恨著你,直到……你死的那一天……”手半掩著嘴唇,出了含糊不清的誓言,然後快步的離開,天城雪明明是想好好的和他說幾句,但是到了嘴邊,卻艱難的說不出半句好聽的。
“我死的那一天,那麼說,我死後也無法得到安寧了?”開啟門時,只能聞到一股殘留在走廊中的幽香,那個女人的香味嗎?腦海裡不斷浮現那晚的**,那女人的哭聲,咒罵聲,直到最後配合且勾人的呻吟,是夢嗎?是可以忘記的嗎?對那個女人來說,看來是無法忘記了。
“所以啊,我總是說,女人很麻煩。”鴉的眉毛逐漸的擰在了一起,他又想起了那個導致自己和天城雪生一夜情的罪魁禍帕米,那個陰險的女人,自己也遲早要和她算帳!
離開了狂眾等人居所的天城雪坐回到了自己的車上,臉上的淚痕還清晰可見,可是情緒已經穩定了許多,現在的她,正在鎮定的撥通帕米的電話。
“是我,帕米,任務完成了……”“那個傢伙答應和我們結盟了。”“是的,他們現在就要出了。”“好的,我現在回來……”掛上電話,天城雪的目光又一次,變的迷離起來,和那個男人,還有機會再見嗎?也許,沒有機會了吧……
臨時的總統府內,帕米一個漂亮的甩手動作,將手機合上了,這間寬敞的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在,柔軟的灰色沙上,帕米無骨般的躺在那,慵懶的舔了舔自己的舌頭,滿是誘惑之態,“這樣一來,殺招已經埋下了,不管將來和狂眾如何接觸,小雪都成了鴉心頭的一根看不見的刺,時不時的扎他一下……”帕米可以從天城雪剛才的幾句話感覺這個好友的不安心情,“如果她懷上鴉的孩子,那就更好了呢,要不要,再給他們兩人,製造一次機會呢。”讓人毛的笑聲開始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