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力較遠,凝神一看,只看見明月松歪倒在地上,一個女子攙扶著他,而董清秋卻仰天一笑,還沒笑多久,就被他身後舉劍的女子用劍託把他給砸昏了。
上官凜眉頭一皺,也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心裡頭直想著這董清秋實在是太水了!
他躲在樹上,倒也不急著出現,想要理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
只見明月松眉頭一皺,掙扎著就要起來,旁邊的綠裳女子按住他,像是知道他要做什麼似的,接過明月鬆手裡邊的外袍,就往董清秋那邊走去,儘管心裡頭滿是意見,卻也不敢表露出來,而是把沾著明月松零星咳血的外袍搭在了董清秋的身上。
明月松這才稍稍滿足,倚著牆根,對兩女說道:“你們先回去收拾收拾,仔細不要被新媚使發現,我在這裡等你們。”
綠裳女很是不放心,“少主,就你一個人在這裡?輕羅陪著你吧。”
明月松搖搖頭。“放心吧,我還能支撐住。你們回去把該斬斷的線都斷了,不該暴露的便不要再聯絡,千萬不要留下任何線索給上官凜或者夏長清。”
詩雨收刀入鞘,不大甘心道,“少主,我們就這樣回燕國嗎?就算那個夏大人來了又如何?這裡是少主你的地盤,那夏大人能拿少主怎麼著?楚國是少主你苦心經營這麼多年才能有今日之功,就這樣走了,不是白費了嗎?”
輕羅看了詩雨一眼。這小妮子說話太直接了,她衝她搖了搖頭。明月松則冷哼了一聲說道:“不是我怕了他,這是主公的意思。況且我只是暫時回燕國避開鋒芒,我留在楚國地佈置都還在。就算我這無權的丞相消失了,對於我們來說,實際上的損失也不大。不過我這一走,無論是上官凜還是夏長清都找不著任何頭緒了!想要連根拔起,呵,只怕是痴人說夢!哈哈,夏長清是燕主的頭號走狗。原本就沒打算給我解藥,不過幸好主公留有一手。救了我性命。照我看,夏長清此番來楚國,想要把我給剪除,把我的經營接手過去,他不是痴心妄想是什麼?!”
明月松嘴唇泛白,但兩隻眼睛裡頭的厲色卻越來越亮,他說著看了一眼昏迷當中的董清秋,“再說了,我回去也不止是暫避鋒芒,我也要讓燕主好看!”
輕羅看明月松這眼神便知道他打算用董清秋去刺激燕主。所有的擔憂反倒更甚了一籌,“可是如果把她帶回燕國,少主你這樣做,不是也和主公對著幹了?主公。主公要的是她的屍體啊!不是她地……”
“行了!這件事我自有分寸!”明月松趕緊打斷掉她的說話,他聽到輕羅說要董清秋的屍體便覺得心裡邊很不痛快,血氣一急。整個經絡又亂了,他越發地有氣無力,倒在一邊指派著兩人道:“你們做好分內的事!趕緊回去交代,我等著你們。”
輕羅想要再說,但看著明月松那為董清秋著急的樣子,卻也知道多說無益,把眼裡的淚花兒收了回去,朝明月松一躬身,就和詩雨消匿在夜色裡。
樹上的上官凜聽得心驚肉跳,他雖然一直知道明月松心懷叵測,但明月松無論做什麼都是在他的明府當中進行勾當。那明府被明月松佈置地處處是暗哨,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黑洞,上官凜根本就探測不到任何的訊息。這一次要不是明月松自己暴露陣腳,上官凜也不能聽到這許多資訊。
上官凜心裡頭暗暗捏了一把汗,看樣子明月松是真地打算回燕國,不過既然自己聽見了,他想要就這樣跑掉,可沒那麼容易。上官凜倒也聽出明月松並非燕國的眼線那麼簡單地身份,他冷眼旁觀,沒想到自己的楚國還有這些瘡孔,若是不把這些暗流掃除,對他的統一大計實在是阻礙不少。而
要把董清秋也帶回燕國,更是他不能允許的!董清秋徒弟,明月松帶走他倒一點也不稀奇,可是軒轅季的傳人只能屬於他上官凜一個!只有他才能夠得到軒轅先生的輔佐!
上官凜冷冷地看著地上的明月松,腦子裡頭浮掠過無數擒賊擒王的手段。正想著,地上的明月松忽然挪動身子,掙扎著支撐起自己地身體,踉踉蹌蹌地朝橫臥一旁的董清秋走去。
上官凜也不知道明月松到底想要幹什麼,他只見明月松行至董清秋的身畔,蹲下身子,跌坐在他的旁邊,卻用手捧起董清秋地臉,擱在了自己大腿上。
上官凜越看越是不對勁,只覺得周身泛起一股異樣的感覺,但卻見明月松伸手摩挲著董清秋的臉龐,又捏了捏他地鼻尖,上官凜甚至可以看清楚明月松的表情,他的臉明明是蒼白無血,這時候卻有一種苦中作樂地笑掛在臉上,他看董清秋的眼神更是奇怪,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