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我?”
“我分明告訴過你,你這輩子是生是死都逃不開我的手掌心。”他的忍耐,已經到了失控邊緣,“你最好,別惹我!”
童心亞也忍無可忍,“有本事你現在就掐死我……否則這婚……我離定了。”
“想死?”蘇亦加重手上的力道,童心亞立刻呼吸困難,臉色蒼白。
彭佳樂從外面進來,看到這一幕,嚇得驚呆,然後飛奔過來,大叫著去掰蘇亦的手,“蘇亦,她身體還很虛弱,你不能這麼對她。蘇亦,你快放開!”情急之下,彭佳樂踢了他一腳,“蘇亦,她是你老婆!”
蘇亦憋了一口氣,使勁甩開手,冷笑一聲,“她是我老婆?彭佳樂你好好看看,我頭上的帽子有多綠你看不見嗎?”
童心亞咳得難受,直接趴在床邊,半天順不過氣來。
一個怒得恨不得掀翻屋頂,一個喘得氣息奄奄。
“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彭佳樂在一旁乾著急,“要麼好好過,要麼好好散。非要你死我活才過癮是吧?你們當自己是狗血電視劇的男女主角啊非要魚死網破才肯罷手!”
“佳樂,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話跟他說。”童心亞終於順過氣來,躺回到床上,聲音低沉得令人心疼。見彭佳樂一臉擔憂,她耐心勸她,“我沒事。我要是死了,他就是兇手。你先出去,有些事情我想了很久,得好好處理一下。”
彭佳樂關上房門出去。病房裡頓時安靜下來。
童心亞很平靜,看著一臉怒氣杵在窗前的蘇亦,問他,“蘇亦,你愛我嗎?”
婚姻不是兒戲。
這世上誰人不明白?
偏偏童心亞當初不明白。那些年她用力愛過一場,愛人卻拋棄她而去,置她於萬丈深淵的痛苦裡輾轉煎熬。於是她覺得,如果每個人一輩子非要結婚卻又不能跟自己愛的人,跟誰都無所謂。蘇亦,不是對的人,只是出現的timing剛剛好。
三年,不長不短。沒到七年之癢,卻也過了新鮮勁兒。卻足夠證明一段路是對是錯,一個人是該留還是走。
結束這一段錯誤的婚姻,是最近頻繁冒出來的念頭。也許是在心裡演練過太多遍,所以當她說我們離婚吧,竟沒覺得難過。
蘇亦扭過頭來盯著她,不相信自己聽到的,“你再說一遍?”
“你愛我嗎?”童心亞重複。
“……”蘇亦卻笑了起來。放佛這是一個多麼大的笑話。
“你不愛我。”童心亞說得認真,“我也不愛你。”
“童心亞你在跟我談論愛不愛?”蘇亦恢復到淡漠的口氣,一如他的人無情寡薄,“別跟我提愛,你不配!”
“我們離婚吧。”童心亞說得很清晰,目光裡平靜得猶如一灘死水,就像她的心。
蘇亦眯起眼睛,渾身泛著危險的氣息,“你要什麼跟我說,我最恨別人威脅我。”
他居然以為她是在拿離
婚威脅他。
對一個女人三年不聞不問,當她提出離婚,他居然不相信對方是真的想離婚。難道他覺得所有女人都該匍匐在他腳邊,心甘情願為他奉獻一切?童心亞想,他到底哪裡來的自信?!
“蘇亦,我對你無慾無求。”她淺笑。
威脅一個人是對他有所要求,可她對他一無所求,何來威脅之說?
“為什麼?”他一臉困惑地看著她,非常不解的樣子,“你嫁給我不是為了我的錢嗎?就算你不開口,這些年我每個月往你賬戶打錢,車子每年給你換一輛,衣櫃裡每個季度換流行新裝,你說說你的衣帽間是不是都增加到三間了是不是都塞爆了……”
童心亞打斷他,“蘇亦,你給我的所有東西,我一概沒動過。”
“那是你的問題。”
“蘇亦,”童心亞微微坐起身,靠在床頭,問:“你知道我們結婚多長時間了嗎?”
“……”蘇亦沉默幾秒,“這跟離婚有關係嗎?”
童心亞以為不會在乎,可是看到他沉默,心還是沉沉地痛了一下,這三年真是一場執迷不悟的夢境。
“我們這樣的日子有什麼意義呢,跟離婚沒區別。不如放彼此一條生路,各獲自由。放了我。”
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你到底想要什麼?”蘇亦眉頭緊皺,“只要你開口,我都能滿足你。”
童心亞淡淡一笑,“我要的並不多,但是恐怕你給不了。”說完,自己搖了搖頭,“跟你,我什麼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