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情大好,還主動承諾改日一定給張簽名照等等。
一邊往外走的時候,拉斐在心裡決定要煽情一回,見到盧斯年一定要撲上前去給個結結實實的擁抱,最好能落下幾滴淚,好讓盧斯年大發慈悲不再碎碎念她。
可是當見到眼前和警官並排站立的人,拉斐只想立刻轉身,回到裡面去。她寧願不要被保釋。因為來的不是她期望中的盧斯年,而是……蘇亦。
蘇亦是飛車趕來的。
電話裡,他得知他派去的人進入房間時拉斐已不知去向,酒店裡裡外外也沒有她的蹤影,他當時就怒得砸了手機,當著一會議室下屬的面,面色難看到了極點,砸完手機之後站起來就往外跑。
蘇亦走路從來不急不緩,不緊不慢,從來都不快。但今天是真的快。此刻見向來處事臨危不動的他拔腿往外跑,可想而知有多少張嘴因驚訝而合不攏。林遠凡也顧不上眾人驚愕的樣子,跟著也往外跑。只是他下樓時,只見車子遠遠留下的尾氣漸漸消散。
“拉斐小姐,你可以跟蘇先生走了。”警官面對拉斐,笑得很到位,一改剛才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可拉斐並不領情。
她搖搖頭,“對不起,警察同志,我不認識他。我想你們搞錯了。”
警官愣了一下,尷尬地看向蘇亦,“可是蘇先生已經簽字了。”
“我真不認識他。”拉斐轉身就走,完全不給面子。
“沒事,孫所長,她這幾日正跟我鬧彆扭,所以才搬到酒店去住。給你看吧,這是我兩的結婚證。”蘇亦對於她的冷拒,全然無視。
拉斐本已走遠,偏偏結婚證這三個字清清楚楚落入耳中,驚得猛一回頭,就見蘇亦真的拿出一個紅本本,正在給孫所長看,“當然,關於我已婚這事,還希望孫所長能替我保密。這其中的原由,相信你懂的。”
孫所長點頭,“蘇先生,當然。我懂。既然這樣,那蘇太太就還給你了。之前不知道是孫太太,還麻煩您親自跑這一趟,非常抱歉。”
拉斐走回去,不慌不忙地冷笑道:“證是假的。我們早已離婚。”
蘇亦不以為然,“現在是聯網時代,婚姻狀況如何,上網一查便知。”
孫所長笑笑,只當是兩口子鬧彆扭,“蘇太太可真幽默。”
“我不是蘇太太。”拉斐義正言辭,一臉不悅。
可惜人家孫所長並不信她,跟蘇亦客客氣氣地應酬了幾句,忙去了。這下,蘇亦也不急了,不催著她離開,也不理會她滿臉的怨氣。視線卻從未離開過她,彷彿在確認她是否安好。直到親眼見到她安然無恙,才開口問一句:“你有沒有傷到哪裡?”
語氣清淡無奇,聽不出更多情緒。
拉斐本想看看他手中那個紅色的本本是什麼東西,蘇亦卻早已收起,她想看也不會跟他開口。她百分百地相信,憑他是蘇亦,在南城,什麼樣的證件他弄不到。憑他是蘇亦,就算證是假的,也沒人敢說不是真的。
聽見他這一句,她想起自己死裡逃生的過程,心情有些複雜。
“你走吧。我是不會跟你走的。”她眼神極其清冽,態度決絕。
“我知道你不願意跟我走,你寧願呆在這個鬼地方。”蘇亦也不惱,“但是既然我來了,還簽了字,你不想跟我走也不行了。”
他這話還真是令人上火。
拉斐聽了,嗤鼻一笑,“笑話!”
難道我不願意,你還要綁了我不成!
因為這次酒店縱火事件,牽連的人不少,派出所裡不時有人進進出出。只是到這時候,大多數人都已問話完畢,被家人和朋友領走,已沒剩幾人。拉斐算是最晚的了。她就這樣和蘇亦站在門口,已引起注目。突然一陣風似的,門口突然多出很多人來。一回頭,全是記者。拉斐下意識就低下了頭。這也算是一種職業病。平時被人跟拍都要心生戒備,更何況這裡是派出所。最要命的是,就算她在國內還沒混個臉熟,身邊的蘇亦也是個定時炸彈,記者一見到他,必定像是蒼蠅見了裂縫的蛋,豈能輕易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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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吭聲……哼……
☆、130。她成了煙鬼
突然吵嚷起來的派出所,在深夜裡像一鍋燒開的沸水,就算本來沒什麼事,也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