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就真的只是畫面,完全沒有真實感。
怔怔地站了一會,看著陽光一點一點照平窗外的露臺,時間緩慢,心也跟著一點一點沉靜。這才意識到,她似乎是過了好久這樣閒散的日子,不工作,日日睡到日上三竿,時間多到沒處消遣。這樣的日子一開始她也不習慣,可是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她覺著其實這麼過日子沒什麼不好,只是人散淡了,就失去了鬥志。想起之前槓著攝影機,拿著話筒滿世界找新聞拍現場,竟覺得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其實,也不過是三個月的光景,卻恍若隔世。
下樓的時候,阿姨剛好上樓,手裡捧著一大把玫瑰花。一秒鐘就心酸了。連阿姨都能收到玫瑰花這麼浪漫,她卻為一個男人浪費了三年多大好的時光,卻落得現在這般光景,身體身體不好,工作工作不順,感情……完全沒有感情生活。
“太太,你的花。”阿姨見他下樓,將花遞給她,一臉羨慕的看著她。
童心亞愣了一下,接過來。大清八早誰會給她送花,別不是快遞送錯了吧。可花裡彆著的卡片上清清楚楚寫著她的名字。送花人,蘇亦。
“老婆,我先上班去了。希望這束花能帶給你好心情。”
他昨晚不是走了嗎?難道後來還回來了?
她問:“阿姨,蘇亦什麼時候去上班的?摹”
阿姨說;“蘇先生一早起來吃了早餐走的。對了,他還讓我別叫醒你,讓你睡到自然醒。”
童心亞抱在懷裡,還是不敢相信這是送給她的。紅豔豔的玫瑰嬌豔欲滴,甜美的氣息溢位來,香渺渺,韻嫋嫋,徐徐的輕輕纏在她的心上,眉眼間……
竟有些感動。或許是因為太久沒收到花的緣故。
這也是蘇亦,第一次送花給她。雖然鮮花易敗,俗氣得很,但是女人收到花還是會動容。
阿姨手麻腳利的,她到餐廳的時候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幾樣家常精緻的小菜,還有清淡可口的米粥。大概是心情不錯,她幾乎全吃光了。
“太太,蘇先生的電話。”阿姨拿著家裡的電話過來,遞給她接。
童心亞卻思忖著,沒伸出手去。
阿姨一手壓著手機,低聲說:“蘇先生說打您的手機沒通,可緊張了,剛才我說你正在餐廳吃早餐,他才放下心,說要跟您通話。”
現在連阿姨都對她親近了很多。果然在這裡住了不短的時間。想當初她剛住進來的時候,阿姨幾乎都不怎麼說話,倒是手腳勤快眼裡有活,把她的日常照顧得井井有條,也不多嘴多舌,最主要是嘴嚴實,說話有分寸,不該說的從不會多一句嘴。這些,都是她喜歡的。
她接過來,就聽見蘇亦在那端輕聲喚她,她沒應聲,心裡還是過不去。他知道她在聽,也不逼她,只說晚上陪她一起吃飯,問她是要在家裡吃,還是出去外面吃,卻決口不提昨晚的事。其實他可能壓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就翻臉,可是她卻沒法當做沒發生過。她也問自己,不就是個名字女性化的人給她打電話嘛,何至於這麼計較,她從來也不是這麼沒肚量的人啊,現在到底是怎麼了?
阿姨見她臉色有些差,問她是不是不舒服。她搖頭,覺得自己必須出去了,再悶在家裡非得憋出病來。一定是最近太閒了,所以她才變得這麼小心眼,連他的醋她都吃。幸好之前這幾年她不是這樣的,不然他那麼多緋聞,她非被酸死不可。
她原本什麼都不想說,可是下樓的時候阿姨問中午想吃什麼,她才如實說,“我要去電視臺,可能會有些忙,中午和晚上都不在家吃了。”
離婚協議在前幾天又被退回來了,而且律師也找了一堆理由說不能再做她的離婚代理律師。她想過,可能是蘇亦在中間搞的手腳。本來想找他好好談一談的,結果這麼些天也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昨晚她重申了離婚的決定,他都沒回應,大概是當成她在鬧脾氣了。真是令人沮喪,她那麼鄭重其事想要離婚,在他眼裡卻只是鬧情緒的藉口。
就算這事擱淺了,可她現在不能再這麼待下去了。
電視臺還是熱
tang火朝天。看到眼前大家恨不能生出三頭六臂的勁兒,她的幹勁兒又回來了。環境果然能影響一個人。好久都沒找到這麼幹勁十足的感覺了。所以說,工作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工作卻是萬萬不能。男人女人都不例外。
她去找主任張蔚銷假。主任告訴她,她的假是臺長親自批的,要銷假得找許浩安。許浩安的辦公室在頂樓,她乘電梯上樓的時候還在想,如果他不同意銷假該怎麼辦?是不是該說點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