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斷結果的過程漫長難熬。
蘇亦一直陪在她身邊。
整個過程裡,她很安靜,沉默不語。她身上還穿著劇組的民。國時期藍布褂黑短裙的戲服,扎著兩個小辮子,腳上穿著黑色布鞋,像是從民。國穿越而來。深夜的醫院裡,人不算多,可是每一個經過的人,都會好奇地瞄上兩眼。她臉上未施脂粉,卻慘白如紙。她穿的單薄,來醫院時候來不及加衣服,盧斯年也沒想起帶著她的厚外套過來。蘇亦脫下長長的淺灰色羊毛風衣,披到她身上,她很難得的沒有拒絕。偶爾跟她說話,她只是點頭或者搖頭。盧斯年從自動販賣機買了速溶咖啡,她就捧在手裡,直到咖啡紙杯冷掉,一口沒喝。蘇亦不知從哪裡弄來了一個熱水袋塞給她,讓她抱在懷裡。可是她的臉色依舊沒有血色,比頭頂的燈光還要蒼白。整個過程她絲毫不慌亂,卻一直在皺著眉頭,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盧斯年醒了。
童心亞臉上這才有了點表情,她將熱水袋和風衣一丟,就往裡衝去。蘇亦在她身後,一一拾起來,抱在懷裡跟在她身後往裡走。
盧斯年看到他這些動作,心裡突然就有些動容。
醫生說,因救援及時,只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童安晨的傷勢便無大礙。
導演帶著副導演和助手也來了醫院,除了道歉慰問,還說童安晨來探班出了事也算是工傷,所以他的一切醫藥費劇組全包,另外造成的精神損失費什麼的劇組也會付給。童心亞一直沒吭聲,導演以為她對處理方案不滿,問:“心亞小姐,你只管提條件,我們一切好辦。”
“報警吧!”童心亞跟導演說,“其他的劇組看著辦,但是我唯一的條件是,必須報警!”
☆、147。醫院是我的【第二更5000】
正值緊鑼密鼓的拍攝期,除了拍戲,還得每天去醫院照顧童安晨,但是童心亞並沒有跟劇組請假。她每天利用劇組和醫院的往返途中這點時間,抓緊時間背臺詞、熟悉劇本,每天幾乎是一到現場就開拍,拍完一整天的戲份就奔往醫院咼。
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