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繁,媽媽有事想和你談。”李淑清拉過羽繁在客廳的沙發坐下。羽繁不解的問媽媽:“有什麼事啊,怎麼這麼嚴肅?”
“我和你爸爸也談過了,我們一致認為你和伊小貝不合適,我們不贊成你們繼續交往,所以,你趕緊和她分手!”
“媽,你說什麼呢?哦,原來,你提前和小貝說過了對不對?怪不得她最近悶悶不樂的樣子,問什麼也不說,就是那天你和她說,讓她和我分手的?”
“是,媽媽已經和伊小貝說過了,我不同意你們繼續交往!”
“媽,你這是無事生非,說我們不合適,怎麼不合適了?”
“一看伊小貝的一臉沒福氣的樣子,那麼清瘦,那天和你在一起還出了那麼大的事兒,她就是紅顏禍水!”
“媽,你太讓我意外了,你受過高等教育,怎麼能說出這麼沒有水準的話來?”
“不管怎麼樣,我和你爸爸都不同意你們在一起,你趕快和她分手!”
“呵,媽,我明確告訴你,我不可能和伊小貝分手,如果分手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我死了!所以,媽,你也告訴我爸,我不會分手,我這輩子,娶定伊小貝。不管失去什麼!媽,如果你和爸爸愛我,就請祝福我們。如果,想用什麼手段逼迫我們分開,媽,我不害怕。”羽繁句句逼人,而且字字如鋼,和伊小貝如出一轍。
李淑清欲言又止,羽繁撇開她,獨自回房間了。李淑清呆成了雕塑。
一整個假期,羽繁和伊小貝還是膩歪在一起。假期的最初,羽繁帶著他的伊小貝一起遊遍蘇杭。旅行回來後,偶爾羽繁還是會帶著伊小貝去家裡吃飯,伊小貝就算不喜歡,但是她也會去,至少爺爺奶奶都特別喜歡她,隔一段時間不去,老人還會想念她,這很讓她受安慰。
戀愛如歌。不管有什麼阻力,他們依然彼此愛著。愛的足跡散落在每一條走過的小路,每一個擁抱的角落,每一個親吻的月夜,每一棵依靠過的蒼翠大樹,每一片躺過的柔軟草坪……
曾羽繁坐在批滿暮色的籃球場地,回憶有她的每一個相愛的細節。可是,而今,而今,他的伊小貝在哪兒????
是命運和他們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把相愛變成陌路,不對,不是命運,是有一個人親手葬送了他們的愛情,林亞楠。曾羽繁,目光驟然凝起,對,就是林亞楠!不管出於什麼目的,她同時傷害了自己和伊小貝,讓他無法再走近他的小貝,也讓他的小貝的手腕留下一道深深的疤痕,那疤痕不僅僅長在了伊小貝的手上,也長在了曾羽繁的心上,那疼痛比她的疼痛來的兇猛和銳利。
恨意無限襲來。
林亞楠,有一天,你會吃下自己種下的果,而且,要讓你百倍償還,曾羽繁在心裡發下了毒誓……
曾羽繁並沒有回家,但是他在離開S市回加拿大之前,給家裡的保鏢冷瑞打了電話,讓他幫助尋找伊小貝和林亞楠,而且絕對不可以告訴他的父母。對於將來一定會掌管坤泰集團的曾羽繁,曾震東的手下也是言聽計從。
羽繁第二天就登上了回溫哥華的飛機。
何美琪不知道曾羽繁何時離開的,因為羽繁一連幾天都沒有去學校報到,她趕到羽繁住處的時候,聽照顧他起居的傭人說曾羽繁好像是出遠門了。何美琪猜測,他一定是回國了。
曾羽繁回到溫哥華住所的時候,已經是夜裡9點多,何美琪一直守候在他家,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回來,她只有等待。看到客廳的燈亮著,沙發上坐著若有所思的女孩兒。
曾羽繁的心沉沉的,這輩子,他只能愛一個人,註定會辜負何美琪的期待,她沒有錯,錯就錯在,愛錯了人。
回到溫哥華之後,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打冷瑞的電話詢問尋找的結果。可是,沒有結果。
時光匆匆,彷彿老了曾羽繁等待的心,在不知不覺中,他悄然改變,不變的是愛伊小貝的心意,改變的是他溫厚的性格,他變得暴躁、狂野、滿懷仇恨。溫哥華學校的同學也很少招惹他,因為,偶爾曾羽繁會因為小小摩擦而出手傷人,如果不是坤泰在溫哥華的分部出面私下支付受傷的同學鉅額賠償金做交易,他早就被關了牢獄。學校因為曾羽繁的惡劣表現,在入學一年多就將他退學。曾震東恨鐵不成鋼的總是打電話劈頭蓋臉罵兒子,有時候還必須要趕到溫哥華善後。曾羽繁變得麻木,好像所有發生的事情都和他無關。
被學校退學,曾震東征求兒子的意見後,把他安排在溫哥華分部工作,因為,早晚,坤泰的企業都是要兒子接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