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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沉收回了目光,冷淡的說道:“離我遠一點,煙味很大。”他撥了撥頭髮,前面的髮絲微微舞動,我甚至看到了他額頭上的一塊傷疤,很淺很淺的疤痕。
我愣住,眸子微閃。
“以後離夏零城遠點,他不是什麼好人。”顧沉說著,眼中極快的閃過一抹晦暗之色。
“他好像真的很恨我,可為什麼你不恨我呢?”愣了半天,我突然問了一句。
顧沉沒看我,只是徑直看著遠方的某一點,反問道:“我為什麼要恨你?”
想了想,我還是說道:“因為如果不是沈碧茹的介入,或許現在顧淮民和夏晚還生活在一起,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事發生了。”這樣想著,到底還是沈碧茹對不住夏晚他們母子三人。
“上一輩的恩怨我不感興趣,不過就是些陳年往事。”顧沉說得很輕鬆,“左右不過是顧淮民的風流帳,那是他們的事。”
說著,他勾了勾嘴角轉向我,意味深長的問道:“你很希望我恨你嗎?”
我瞪著顧沉,“我又沒病,幹嘛希望你恨我?”
“可我希望。”顧沉毫不猶豫的說道:“他們都說愛得越深恨得越深,反過來也是一樣的吧。姐姐,你不是一直都很恨我的嗎?這是不是在說明,你也愛上我了呢?”
“胡說八道。”我哼了哼,懶得搭理他了。
顧沉只笑笑,亦是什麼都沒再說。
就這般自然而然的和好,或者也算不上是什麼和好,可那一晚的芥蒂終於算是被我們兩人遺忘。我不知道這樣做好不好,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只是那一晚的顧沉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讓我有些疼惜,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夾雜在這裡面。
我一直很清楚我和顧沉之間的關係,大概也正是因為這種清醒總能讓我在適當的情況下提醒自己,所以才能保持著和顧沉這種看似和諧的相處模式。
直到很多年以後,我在某本書上看到說,我們大抵都在最美好的年華中辜負過某個人,那時的我身邊已兒女成群,有人便笑問我說有沒有辜負過誰,那時候我想起的,便是顧沉。
☆、第132章 擦肩【一】
我和顧沉並肩站著,冷風颳過,我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冷戰,可顧沉不走,我也就沒有提出離開的想法,我只是覺得顧沉有心事。
而就在我們身後的不遠處,喬南木不知站了多久,又聽到了多少我和顧沉之間的對話,他只是安靜的站在那裡,眼底諱莫如深。
“南木,你在這裡幹嘛?”喬芸歌看到喬南木忍不住上前問道,很自然的想要透過他看向他的身後。
喬南木不著痕跡的阻攔住了喬芸歌的視線,淡淡的說道:“沒什麼。”
喬芸歌莫名其妙的看著喬南木,開口道:“我還以為你是在找阿傾,我也沒有看見她呢。”
喬南木不語,漠然的站在那裡。
“哎呦,擔心就直說嘛,你們年輕人這一套可真是的,明明就在乎得要死。”喬芸歌突然賊兮兮的靠近喬南木,調侃道:“你怎麼不告訴我你找小舅舅幫她看過病啊,你說出來姐姐又不會笑你,橫豎以後都會是你老婆。”
喬南木冷眼瞥了喬芸歌一眼,只道:“多事。”說著就走了。
“真是個木頭!”喬芸歌追了上去。他們姐弟兩人剛走,顧沉終於良心發現見我再凍著真的會凍出病來這才回了宴會大廳。
燈光驟然滅了下去,柔和的音樂聲緩緩響起,周圍的談話聲瞬間停止,原是宴會開始了。
聚光燈照在臺上的白玉錦身上,她是今天整個宴會中最美麗最耀眼的女人,她在眾人或驚豔或羨慕的眼神中語笑嫣然,眼中帶著專屬於豪門千金的高貴和淡淡的不屑之色。
我站在人群中微微抬眸看向臺上的白玉錦,她的確是美麗的高貴的,白露在容貌上和白玉錦相像極多,兩人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
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畢竟她們兩人是母女,但我和沈碧茹彷彿並不是很相像。
其實我對沈碧瑩的好奇要比白玉錦多得多,可沈碧瑩卻一直沒有出現。
白露和白雪分別站在白玉錦兩側,白露恬靜優雅,白雪活潑俏麗,引起了陣陣驚歎和讚美聲。
而白非原則站在臺下最中央的位置,人群中的他穿著白色的休閒衫,與整個會場的氣氛格格不入,因此也格外顯眼。他只往那裡一站,周圍的所有便都成了烘托之物,其實細細看來,白非原亦是屬於那種很好看的男孩子,只不過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