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
“謝謝。”他擁住我，下巴在我的頭上輕輕蹭著，眼底一閃一閃的，語氣依舊溫和：“我很開心，你能這麼說我真的很開心。雖然不能保證些什麼，但我一定會盡我最大的能力去保護你。”
他眼底突然迸射出來堅定的光芒，一字一句的說道：“就算，我死。”
如同一個誓言般不容置疑，他說的堅定，手上的力道卻和他本人一樣輕柔。
我絲毫沒有懷疑他的話，很奇怪的，那一瞬間竟讓萌生出一種如果我死了他也活不下去的想法。雖然很奇怪，也只有那麼一瞬。
我喜歡這種被珍視的感覺，就好像我的存在不僅僅是不應該或者不幸，而是因為有了我的存在，才會讓他有了活下去的動力這種感覺讓我一瞬間溼了眼眶。
在我短暫的人生中，還是第一次有人對我說這種話，如此的細膩溫柔又堅定，就算是假的我也很開心。
“請你相信我，就算另一個我在恨你，口口聲聲說要拉你下地獄，但他不會傷害你的。”顧眠嘴角勾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開口說道：“因為他也很在乎你啊。”
從心臟清晰傳來的跳動，被封閉起來的心門緩緩開啟，他都知道的。
☆、第333章 初雪【十】
後來那個叫做顧眠的少年昏了過去，我手足無措的給夏曉柔打了個電話，幸虧夏曉柔的電話號碼我有儲存下來，然後我們一起把夏零城送到了醫院。
“我哥哥他有著輕微的人格分裂，說是這麼說，但其實我也並不是很瞭解。我查過一些資料，這種病狀原本是分為兩種的，一種是精神上的問題，受到刺激可能會發瘋，另一種就是像哥哥這樣的，從外表來看完全看不出，其實他有時會變成另外一個人。”
夏曉柔用了好多我聽不懂的詞彙，總結起來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倒不是覺得難以接受，只是從來不知道還會有這種病狀存在，夏零城和顧眠……總覺得那根本就是兩個人。
“顧姐姐，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夏曉柔給夏零城蓋好被子，拉著我出來很認真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下意識的向病房裡面看了一眼，透過玻璃看到安靜睡在那裡的夏零城，突然間心口急速緊縮了一下，細微的疼痛漸漸蔓延到四肢。
“你喜歡哥哥嗎？”夏曉柔盯著我，不放過我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我愣了愣，反問道：“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
“很突然嗎？其實我很早就想這麼問了。”夏曉柔苦笑了一下，覺得有些不舒服，就好像原本屬於她和夏零城的秘密突然被第三個知道了，那種專屬感瞬間就消失了。
“我也不知道。”說喜歡嗎？當初我還小，那種懵懂的情愫我不知道是不是喜歡，可我知道那個少年對我的意義終究還是不一樣的，只是我誤把黎揚錯認成了他，這種原本喜歡的感覺逐漸升溫，好像已經不能用喜歡來形容，要比喜歡多那麼一點點。
可是對於夏零城，我實在喜歡不起來，只能說是不討厭吧，至少不會像他那麼討厭我一般，可現在又知道了這件事，心裡亂的不得了，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他們都很喜歡你。”夏曉柔用了他們，指的是夏零城和另一個他，那個叫做顧眠的少年，這也就是說潛意識裡夏曉柔也並沒有把這兩個名字合在一起當做是一個人。
“你不會覺得難以接受嗎？就算是同一張臉，但是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夏零城的偏激和顧眠的溫柔，我實在無法把他們兩個人連在一起。
或許在我心裡，還存著對那個少年美好的幻想，夏零城是恨我的，我卻不希望那個少年恨我。
“有什麼區別呢？他們都是我的哥哥，是我最親近的人，就算別人再覺得怎麼奇怪，可對我來說這點是絕對不會改變的。”夏曉柔眼底帶著些似有似無的憂傷，眼神透過我看向遠方的一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如果可以做正常人的話又有誰會願意這樣？不管是他們兩個之間的誰都好，總有一天一定會有一個人消失吧，這也是他們兩個永遠不可能同時出現的原因。”
也就是說，霸道偏激的夏零城和溫文爾雅的顧眠，他們兩個原本就應該只有一個嗎？
可另一個，又到底是為了什麼而存在的呢？
☆、第334章 陪伴【一】
夏零城的事讓我憂心忡忡了好幾天，我旁敲側擊的去問顧流溢關於夏家的事，他卻諱莫如深，顯然不想與我多言，只是跟我說有些事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我隱約知道顧流溢應該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