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貌說不上多麼英俊瀟灑,但氣度不凡,一身清爽,從踏進客棧的那一刻起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不需要多說些什麼,單單是這份從容的模樣就無形中告訴了其他人,這人的來頭定是不簡單。
可是這個不簡單的人,卻為什麼偏偏來到了這樣一個十分不起眼的小客棧呢?
“客官想吃些什麼?”店小二打扮的舒樓盡職盡業地把人領了進去,安排了一個靠牆透過窗戶就能看到客棧院子的安靜位置。
“這是什麼?”白衣男子剛剛坐下,舒樓就遞給了對方一份選單。
“這是選單。”讓舒樓背菜名還挺困難,乾脆就弄了個選單,把客棧裡的拿手好菜都寫上去,讓顧客明碼標價,明白消費。
除此之外,舒樓還用了上輩子的知識做了些其他地方沒有的菜式和甜品,所以他的客棧雖然小,但在本地也還算有名。
生意好起來之後,還曾經有一些當地的混混想要過來收保護費,舒樓本來還想教訓教訓這些人的,不過還是墨風華聰明,沒有動手就把事情給解決了。
後來想想,舒樓差點忘記了,原木城本來就是某個前朝國師的地盤,要是墨風華連幾個小混混都對付不了,也枉為中土王朝歷年來權勢最大國師的稱號。
“一壺酒,隨便幾個拿手小菜。”雖然舒樓準備了選單,但對方只是隨意看了兩眼。
“您稍等。”
既然要隨意,舒樓也不客氣,回頭就吩咐廚房弄幾個拿手菜上來。
今天客棧的人不是很多,廚房很快就把菜給弄好了,不過並不是舒樓送過去的,他正坐在前臺那裡翻著賬本,算算這兩天又盈餘了多少。
翻著翻著的,店裡的另外一個店小二就跑了過來,說是那人讓他過去。
“讓我過去做什麼,菜不合胃口?”舒樓問道。
店小二搖了搖了頭:“這……他也沒說,就很客氣地讓我請您過去。”
“發,你下去忙吧。”放下賬本,舒樓又跑上了二樓,那個白衣人看到舒樓上來了,竟然難得地露出了幾分笑容,當真是跟蓮花開了似的,好看得不行。
就算是看慣了美人的舒樓,也不免暗暗一嘆,什麼時候他家墨風華也能回眸一笑百媚生啊?算了算了,一想到那個場景反倒是讓他覺得有些可怕。
“客官,是不是菜不合胃口?”舒樓客客氣氣地走了過去。
“坐。”白衣男子另外拿了一個杯子倒上酒。
這算是什麼意思?
“客官,你看我人長得平平凡凡的也不出挑,你……該不會是要讓我陪酒吧?”舒樓指了指自己。
白衣男子驀地一笑,竟也應著舒樓的話回答:“如果是又如何呢?”
“我不便宜的。”舒樓也跟著笑,他喜歡開客棧的原因就是經常可以和來來往往形形色色的客人聊天,坐下來和客人喝酒聊天的事情並不少。
白衣男子沒什麼太大的表情,只是從懷裡掏出了一塊玉佩擱在了斑駁的木桌上,玉佩光澤瑩潤,一看就不是什麼便宜貨。
舒樓忙笑道:“我不過是開個玩笑,客官你也當真了?”
“我都不記得你是個喜歡開玩笑的人,七夜。”話音落下,白衣男子就將放在桌上的玉佩推到了舒樓的面前,“這玉佩本來就是你的,拿回去吧。”
雖然從對方剛剛進門的時候,舒樓就覺得這個男子來頭不小,但是從對方的口中聽到了自己上輩子的名字,還是略微有些訝異。
“七夜”這個名字,如果不是朝廷裡認識他的人,就是上輩子和“七夜”之神認識的。
從白衣男子的舉止氣度來看,明顯是後者。
“不知道閣下姓名?”舒樓坐在了白衣男子的對面,問出這話以後,對方抬頭看了他一眼,顯然是不知道舒樓已經忘記了上輩子的事情。
“是不記得我了,還是仍然在怨恨我?”眉頭微皺,來人面上流露出幾分愁緒來。
聽這語氣,估摸著上輩子相識的程度還不淺。
舒樓沒有直接告訴對方他忘記了上輩子一切的事情,只是拿起了面前的玉佩放在掌心撫觸起來,對方說這是他的玉佩,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記憶消失的緣故,連這樣的舊物摸起來都沒有太多的感覺。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怎麼反倒是問起我來了?”舒樓笑了笑,把手裡的玉佩又放回到了原處。
這一切都讓白衣男子看在眼裡,眼中閃過一絲暗色,男子口中吐出兩個字來:“秦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