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蝙蝠像能懂得人類語言，輕嘶一聲，放緩了度，再漸漸地往低飛。
最終，停落在一個巨大的操練場上。
墨亦楓伸出了手，“把他給本座。”
“……”曲檀兒有點不捨，還是鬆開了手臂。
而這一鬆，極緩，極緩，緩得像一輩子時間也不會鬆開。
那深深的情意和眷戀，在如此細微的舉止之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在場的鐵血漢子們見之，也心生不忍，撇開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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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亦楓也微微動容。
世事，果然難料……她，也會有這一天。
再怎麼緩慢，曲檀兒還是鬆開了，卻驀然抬頭，雙眸閃著水霧，卻倔強地道：“你……要將他還給我！我只是借給你們一會而已。他是我的……”
說完這話時，她的眼淚終於不斷地往下掉。
卻沒有顧得去擦掉……
那樣子，格外柔弱，卻也緊張得讓人心疼。
墨亦楓接過墨連城，飄下了鐵血蝙蝠，將墨連城交給旁邊等候的右護｜法，交待了幾句。
而曲檀兒依然在鐵血蝙蝠背上，痴痴地望著右護法帶走墨連城。
緊緊地咬著唇瓣，不讓自己哭出聲。
甚至，她不知道痛，唇瓣都被咬｜破……
“族長，您回來了。孫少爺是怎麼啦……”
這裡，出現了數位墨族的人，來迎接墨亦楓。
在這些人中，有一句黑衣勁裝的英俊少年，卻有資格站在墨亦楓身邊。
墨亦楓示意他們不必多說，“馬上急召七位長老過來，說孫少爺情況危急，本座需要他們相助。”
“是！”其中幾個人，馬上去照辦。
“師傅，那女子她……”
少年望著鐵血蝙蝠上的曲檀兒呆了呆，眼底也露出了驚豔。
墨亦楓輕嘆一聲，“森兒，去吩咐你九姨，安頓一下她吧。”說罷，他即大步離開。
“是。徒兒遵命。”秦小森恭敬應是。
約一個時辰後。
曲檀兒被安置在墨府的東廂客院中。
擺在她面前，是精緻的飯菜，只是，她一口也吃不下去。
“姑娘，是不是飯菜不合你的胃口？”一直坐在旁邊，被曲檀兒忽視的秦小森有點不甘寂寞，上前來關心幾句。
“沒有。只是有點擔心……”
“擔心孫少爺嗎？”秦小森認真在詢問。
見曲檀兒點了點頭，他又繼續開朗地笑道：“不用擔心，有我家師傅在，肯定會沒事了。而且，七大長老都齊聚，哪裡會有什麼意外？”
“希望如此。”
“你是和孫少爺一起來的，是他的朋友，還是丫鬟？”
“……”曲檀兒心一窒息，再低眸緘口。
秦小森得不到回答，倒也不氣餒，繼續笑嘻嘻問：“我叫秦小森，你呢？怎麼稱呼？”
“曲檀兒。”
“呵呵，你好，曲……你姓曲？”
秦小森眼睛一睜，本是笑呵呵的臉一下子僵住。
半晌，他收起了笑容，正色問：“你、你是曲族的人？”
“不是。”曲檀兒也將他的變化收到眼底，但卻不會在意。
她唯一關心的，是墨連城而已……只是，他現在怎麼樣了？
聽到曲檀兒否認，秦小森倒顯得疑惑。
在玄靈大｜6，姓名代表的是身份，是榮耀，和一個組織。
從不會有人隨便起，也隨便亂用。
“你姓曲……卻否認是曲族的人？難道是曲族的叛徒？”秦小森想到這一個可能性，眼睛亮了起來，如果是這樣，倒是無所謂的，但是，不對，叛徒一般被除去了姓氏的，終生不能再用，可她剛剛說得多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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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曲檀兒還是否認。
突然間，她想安靜一下。
可是，身邊這一個少年，真的很聒噪。
“咦，你不是曲族人，也不是叛徒，那你怎麼有資格姓曲？”
“……？”曲檀兒淡瞥了秦小森一眼，文化代溝，“我不是玄靈大｜6的人。”
“啊！難怪啊。”
終於，秦小森英俊的臉上，又恢復了和顏悅色。
於是，又開始滔滔不絕的說著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