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眨眼之間就到了跟前,一刺刺向真人胸部,速度之快快到極點。
真人武功既失,騰挪有限,躲不了奪命羅剎的重擊,眼看就要命喪刺下。
蠍子手右手套了細長的鋼套,這尖尖長長的鋼指上全部淬過劇毒,也在這時張牙舞爪般飛奔薛劍。鄭天柱向前截住他的來路,氣沉丹田,平地一聲吼,如炸雷般脆響,將蠍子手嚇得一愣,一招“橫掃千軍”攔腰切了過來。蠍子手見對方的劍來勢太快,來不及變換身形,只有用帶鋼套的右手硬檔,結果三個鋼指套均被削斷,腰部亦被利劍劃了道口子。好個賽雲龍,論功夫不再蠍子手之下,既然是橫掃千軍,當然所殺物件不止蠍子手一個,餘勢未衰,劍勢直接奔向奪命羅剎。
奪命羅剎雙股刺刺向真人身體的時候,由於不能肯定對手的武功是否丟失,始終心有餘悸,眼睛時刻瞟著對方手中的拂塵,所以沒有傾盡全力,這也是形勢有了意外變化。薛劍本就站在師傅身側,看到奪命羅剎一刺向師傅刺來,立馬移形換位,在間不容髮的一瞬間擋在了師傅身前,並且隨手一劍刺向了奪命羅剎的胸部,與此同時自己也受了對方一刺。
奪命羅剎意想不到的是,在刺向真人的同時,背部被一粒佛珠打中,再沒想到的是薛劍替真人擋了一刺,更沒想到的是鄭天柱帶著無比的憤怒在他背後又補了一劍,加上這把劍在削了蠍子手三根手鋼指套後沾有劇毒,使他當場斃命。
其實,論功夫五個薛劍再加上鄭天柱,未必打得贏奪命羅剎,然而在場的所有人誰也沒想到的是遠處突然飛來一粒佛珠救了真人的命,也改變了形勢。
薛劍被奪命羅剎刺中的部位血湧如注,鄭天柱迅速點了他周邊穴道。真人掏出葫蘆準備幫他敷藥止血,但一看傷口嚇了一跳,兩行老淚流了下來,原來薛劍傷口冒出的血已經發黑,說明奪命羅剎雙股刺塗有劇毒。真人將一粒驅毒丹費力地塞進他嘴裡,但已感回天乏術。
鄭天柱聽見腦後風行響,本能地反手一劍,一招“回望月眸”,借勢轉過身來。三大惡人已撲到跟前,但並沒有忙著攻擊對手,因為已有意外的事情發生。杜笛和麻姑六婆正甩動大袖將打來的兩粒佛珠撣走,蠍子手也忙於躲讓一隻飛鏢,原來有高人在暗處相助,鄭天柱心裡一寬。
“什麼人敢攪我們四大惡人的好事?”杜笛用平地炸驚雷的震懾吼向打來佛珠的方位喊道:“難道就不怕引火燒身?”
“南無阿彌陀佛!施主毒心不改,已欠下上百條人命,無數冤魂要向你索命!你同麻姑六婆隱匿數年也就算了,何苦還要出來行惡?惡貫滿盈之rì,便是老衲超度你之時!”
聲到人到,話音剛落,面前多了兩人。
“苦海大師,是你······”杜笛吃驚不小,當年圍剿他倆的四大高手,其中之一就是苦海大師。
“善哉善哉!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尋來全不費工夫。你作繭自縛,死有餘辜!”
杜笛非常詫異地看著苦海大師,久久說不出話來。
“師傅,弟子來遲,懇請您老原諒!”站在苦海大師身旁的人是真人的三弟子綿掌白振南,他向師傅表示抱歉。
真人見薛劍氣若游絲,自己卻無能為力,已悲憤到極點,見三徒弟趕來,說不出的感慨,吩咐道:“振南,除惡務盡,免得再害蒼生!”
“弟子知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白振南一個縱步,發出一掌,無聲無息,卻將麻姑六婆掀翻好幾尺寸遠。
麻姑六婆縱了又縱,總算消散了這股綿掌之力,但身體已感受傷,氣機受阻,無心戀戰,眼朝四處張望,有逃走的意思。
苦海大師幾乎在同時往杜笛的天靈蓋打了一禪杖。杜笛自持功夫紮實,不避不讓,將手中的熟銅杵迎了上去,用足九層功力,只聽“嘭”的一聲,如炸雷般響徹,這根熟銅杵彎的像弓把。杜笛吃了大虧,一股熱血往上直湧,忍不住還是往外噴了一口。苦海大師亦沒想到這魔頭居然用足力量,硬扛他這一禪杖,自己體內也翻江倒海般湧動不止,立即收斂心神慢慢調息。
蠍子手想溜,鄭天柱早瞄好了他。一個旱地拔蔥,瞬間跨越到他的前頭。蠍子手一把帶sè的毒砂粉撒向對手的面部,鄭天柱經驗老到早有防備,屏住呼吸,一掌扇開毒砂粉,一招“前赴後繼”,劍尖直貫對手後心。蠍子手自開始鋼指套被對手削斷後又被劃傷,本就躲他唯恐不及,見他緊緊相逼寸步不離,一時jīng神崩潰,心膽俱寒,再也無心戀戰,一味逃走。賽雲龍就是賽雲龍,速度要比蠍子手快得多,一把利劍如影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