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不凡的氣勢。
然而此時,宇文邕是恬淡,安靜的。長明燈投以柔和昏黃的光暈,他靜靜趴著,留給我半邊側影,鼻息均勻,神情安寧,偶爾也眉頭微皺,似在夢裡與人生氣,但很快又變得平靜。我輕輕的坐起來,取過一件厚厚的披風,想要幫他披上,然而剛一挨近他的身子,他就醒了過來。
“翎兒。”他眼神迷離,輕輕喚我。
我淡淡笑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躺在這裡睡著了?”
宇文邕已經清醒,他站起身來,活動著筋骨,大約坐得太久,手腳已經麻弊。他笑著回答道:“臨時有事,所以回來得晚了點。見你睡得香甜,就沒吵你,本來打算在你身邊坐一會,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正說著,披在他身上的那件披風已經悄然滑落。
他動作敏捷,一把抓住披風,唇邊輕展一道優美的弧線,笑問我道:“你幫我披的?”
我點點頭,說道:“天氣這麼冷,你這麼躺著,一不小心凍病了怎麼辦?”
他笑了,回答道:“你放心,我的身體好著呢,可沒那麼容易生病。”然後把披風依舊給我裹上,又渥著我的手,說道:“倒是你,手這麼冰涼,趕快躺下吧。”
我依言躺了下去,宇文邕幫我把被子扎得嚴嚴實實的,唯恐有風透入,我笑道:“你也睡去吧,這麼晚了。”他卻仍然坐著一動不動,只是望著我,問道:“翎兒,外面雪人身上的紅帔巾是你的?”
我點了點頭。他笑了,嘴角呈弧線上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