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嘰嘰的聲音,似是非常興奮。
“怎麼了?”喘了幾口氣,等呼吸平穩了一些,李茹男四下都看過一遍後把目光落在那兩條狗身上問道。
“有夜行人。”我沉聲答道,目光轉向靜悄悄的陳家內院。
“有夜行人?”李茹男臉上現出了懷疑神情,不過從她的眼神中我更看到了興奮:她大概是在為碰到一件新奇的事情而覺得刺激吧?
“用肉骨頭把看家犬的注意力轉移開是夜行人慣用的手法。”我輕聲答道——沒有哪家哪戶會在晚上給狗餵食,更何況現在是十點多鐘。
銳利的目光掃過每一個院落,每一間房屋,耳朵豎起,將每一道最細微的聲音也聚攏收聽,隨著意識的延伸,我和天地彷彿融合在一起,整個人似乎已成為天地的一部分,遠處的枝葉晃動,秋蟲鳴叫,近處的落葉擦地,乃至於螞蟻爬動,種種或大或小,或強或弱的聲音在我耳中漸漸形成一首奧妙複雜的樂曲,而在這樂曲中,我仔細找尋著那段不合旋律的音符。
“那邊。”
我做出了選擇——與其說這是理智分析的結果,到不如說是直覺的判斷。
身形晃動,我朝著內院的西向移動,但這一次我的移動速度不再象剛才那樣快捷,每前進幾步,都要停下來仔細觀察一下週圍的情況,不放過半點兒珠絲馬跡。
李茹男跟在我的身後,意識到可能有刺激的事情發生,她的情緒變得非常興奮,抿嘴咬著嘴唇,眼睛在黑暗中閃著亮光,就象是貪玩的小貓一般,屏住呼吸,輕手輕腳。
一間房一間房的巡視,一個院一個院的觀察,終於,我在一個房子的屋頂停住了腳步——這是一個獨立的小院,院子不是很大,佈置得卻非常雅緻,牆邊搭著一個葡萄架,葡萄架下有一張青石小桌,沉甸甸的葡萄將藤條墜得低垂下來,隨風晃動,在牆上拉出長長的陰影,葡萄架旁的地面上還種著一些花,月光下分不出顏色,只是或深或淺的一團,屋簷邊上則搭著一架木梯,高出屋頂的部分在地面上留下一個橫倒的“工”字。
………【第二百二十五章 觀察】………
“是這裡?”見我停下腳步不再往前,李茹男湊到近前在我耳邊小聲問道,溫熱的氣息噴在耳廓,癢得就象一隻小手在輕輕搔著,讓人非常享受。
我沒有急著馬上回答,一方面是繼續觀察以印證自已的猜測,另一方面,則是在享受著這難得的美妙時刻——我不是柳下惠,更非是正人君子,送上來的便宜不佔,那是呆子。
我有意拖延,李茹男卻沒有那麼好的耐性,見我沒有反應,只是蹲在房簷邊向院內觀看,以為我沒有聽到她剛才的問話,便伸手在我後背捅了一下,“說話呀!”她催促道。
沒辦法再拖了,不然接下來捅在後背的恐怕不是手指,而是拳頭了。
有些遺憾,我輕輕點了下頭,“沒錯,就是這裡。”
得到我肯定的答覆,李茹男的幹勁兒倍增,伸手扶住梯子露出房頂的端頭,扭身就要下房。
連忙伸手抓住她的左臂,“你要幹嘛?”我小聲問道,觸手處溫軟綿滑,隔著一層薄薄的衣袖,也能感受到那驚人的彈力。
“下去抓人呀!這麼晚潛進來,不是飛賊也是小偷。”一心只想著做抓賊的英雄,李茹男並沒有在意到她的胳膊被我抓在手裡,想想也是,作客人家,第一天晚上便抓住一個小偷,替主人家免除了財產損失,這該多有面子。
“胡鬧,回來。”我低聲說道,心想,這個女人性子還真急,聽風就是雨,動得比想的快。
“為什麼?”李茹男一愣,自她有記憶以來,敢說她胡鬧的除了老爸李存舟外,似乎還沒有第二個人,不過很奇怪,她此時並不感到氣惱。
“先上來再說。”農村的平房雖不算高,屋頂離地面也有一丈三四尺,站在那麼高的梯子上,她難道就沒有一點兒害怕的感覺嗎?
李茹男從梯子重又回到房頂,而我也把手鬆開,指尖處還停留著那充滿青春活力彈力十足的肌體觸感,讓人回味不已。
回過頭來向院子裡看了一陣,安靜如常,和剛才並沒有不同,“為什麼不讓我下去抓賊?”李茹男問道。
“誰告訴你一定是賊?”我問道——先不說是不是賊,即便真的是賊,她這樣的抓法人家還不早就聞風跑路了?
“這麼晚溜進陳家,而且還故意用肉骨頭把看家的狼狗引開,鬼鬼祟祟,不是做賊還能是做什麼的?”李茹男說道。
“先別急著下定論。你先看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