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這個年輕人鬥上一局”,突然,他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眼中若有所思,似是想起了什麼。
“怎麼了?”朱禮慶的反應蘇逸生看得很清楚,抬了一下眼皮,冷冰冰地問道。
“我想起了一個人。”朱禮慶答道。
“什麼人?”蘇逸生問道。
“在你到北平的前幾天,福興賭場有人鬧事,鬧事的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年輕姑娘,她玩垂簾聽政,讓一個落魄賭鬼當傀儡,她在旁邊暗中指點,連贏連勝。那一天我恰好正在賭場,一時興起,便出手教訓那個女人,打算讓她知難而退。”朱禮慶說道。
“以師兄你的身手,想必那個女人會輸得很慘吧,只是這和今天在如意坊的年輕高手有什麼關係?”以堂堂賭王之尊去和一個大姑娘較勁有什麼意思,蘇逸生很不以為然。
“那個女人的確輸的很慘,賭局也的確是我贏了,不過那只是表面情況,因為在押注的時候,那個落魄賭鬼把大部籌碼押在小上,暗中卻將一枚籌碼放在十八點豹子,所以,賭局我是贏了,但他卻並沒輸錢。而在這期間,沒有任何一個人覺察到那枚籌碼什麼時候跑到十八點的位置上。剛開始,我以為只是意外,故此也沒太放在心上,可後來派去跟蹤那個女人的兩個手下回來報告,說自已是被那個落魄賭鬼打昏,直到此時,我才知道我中了人家的混水摸魚之計,大姑娘只是個幌子,那個賭鬼才是真正的高手。雖然那個人的年紀和相貌和你今天碰到的年輕高手相差很大,但兩個人的賭術都是出神入化,我在想,這兩個人會不會是一夥的呢?”朱禮慶的眉頭又緊緊皺了起來。
………【第一百八十一章 獨白】………
原來還有這種事兒?
聽完師兄的講述,蘇逸生心裡忽覺輕鬆了許多,人就是這樣,倒黴時最想聽的便是別人也倒黴的事情,似乎如此一來,自已身上的傷也就沒那麼重了。
儘管朱禮慶說得輕描淡寫,似乎那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可不管怎樣的修飾掩飾,也掩蓋不了吃了暗虧的事實,雖然是老虎打盹,有心算無心,但沒有察覺真正的對手是誰,這本身就是失敗。
“事後沒有去查那個人嗎?”蘇逸生問道,他知道以朱禮慶的性格吃了這樣的暗虧絕對不會善罷干休。
“查了,我派人四下查訪,不過始終沒有找到那個人的線索,估計這個人要麼是過路打秋風的孤雁,得手之後便遠走高飛,要麼就是在北平有人接應,否則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留下。”朱禮慶答道。
朱禮慶既有一統北平賭界之心,自然對發展自已的勢力用心,他清楚的很,想要在賭壇稱霸不僅需要高超的賭技,同時也要有實力在背後支援,因為在賭桌上辦不到的事,很有可能在賭桌以外辦到,雖然那樣的做法會令人不恥,但歷史從來都是由勝利者來書寫,只要能達到目的,使用什麼手段有什麼關係?
所以,朱禮慶的地盤雖然是在城東地區,但在城南城北城東地區都有他的人,現階段,這些人的主要任務就是監視其他三家競爭對手的動態,等到必要時候,那就是他的殺手鐧。
為了找到那位神秘高手,他動用了遍佈全城的眼線,不過卻是大海撈針,沒有結果,時間一長,朱禮慶覺得是偶爾路過高手所為的可能性很大,既然不會影響到自已爭霸賭壇的計劃也就不再放在心上,誰知今晚師弟出馬去試探如意坊的虛實時卻碰到一位意想不到的高手,這讓他不由得又想起了不久前發生的事情。
“那麼,你打算怎麼辦?”蘇逸生面無表情地問道。他醉心賭術卻對稱霸賭壇沒有太大的興趣,與其勾心鬥角,時時刻刻想著算計別人又或者被別人所算計,哪裡比得上閒雲野鶴,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愜意?所以,他只是尊師命幫助師兄做事,至於朱禮慶能不能統一北平賭界,他並不關心。
朱禮慶想了想,“這幾天你暫時還是不要露面,在沒有搞清那位年輕高手的底細前,我不想和如意坊發生正面衝突。”
起衝突他並不怕,否則的話,他也就不會讓蘇逸生去如意坊鬧事兒去了,只是那位年輕高手的出現打亂了他的計劃,所謂知已知彼,百戰不殆,對方的實力出現變化,如果不管不顧,還按照原先的方案實施,搞不好會畫虎不成,反類其犬。忍字頭上一把刀,忍得過去是英豪,一時衝動很可能會造成無法估計的損失。
“這恐怕很難吧?”蘇逸生冷冷說道。
“很難?怎麼講?”朱禮慶眼中不快之色一閃而過——他是一個非常精細的人,蘇逸生不服自已他怎麼會感覺不到,不過這位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