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中的理想伴侶,得到其中任何一個的歡心,都是值得驕傲慶幸的事情,可問題是,當這兩個人同時對自已有好感的時候,問題就非常微妙了,這不是理智慧解決的問題,而是情感的問題。
我是一個hua心的男人嗎?在和李茹男對面相坐的時候,我的腦中時常閃過胡小燕的樣子,在和胡小燕相處的時候,李茹男的影子也總會跳出,我知道自已對這兩個nv孩子都很喜歡,但我真的不知道對哪一個喜歡的更多些,更深些,事實上,我甚至不敢去深想這個問題,因為我知道一旦有了答案,必定會反映在同她們相處的表現上,那樣的結果等於必然有一個nv人受到傷害,而我,不忍心她倆之中有任何一個傷心難過。我知道,這個問題早晚一定會要面對,而越晚面對,受到傷害一方的傷也會越痛,但是,我就是下不了決心去面對。
兩個nv孩子之間似乎也知道這些,但她倆之間的相處卻是非常融洽,一有空就相約遊玩,購物,看戲吃飯,到彼此的家中向對方的長輩請安問好,有的時候,甚至讓我以為她倆根本就是親姐妹,如果不是偶爾在和誰而沒和誰在一起時另一方有時會突然對我莫名其妙的小脾氣。
英雄難過美人關,沒想到,面對自已的感情問題,自已並不比那些痴男怨nv更高明。
娥皇nv英?有沒有這種可能存在?
有時,我真希望活在上古時代,又或者這兩位都不是新時代nvxìng,腦子裡沒有受那麼多西方nvxìng人格獨立思想的影響,這種煩惱就不會有了。
………【第三百八十五章 重返北平】………
喘著粗氣,吐著濃煙,拖著長長的車廂,自奉天嚮往北平的列車緩緩停在和平門車站的站臺上,車門開啟,旅客們蜂擁而出,瞬間原本稍顯冷清的站臺立時變成了人的海洋,有揹著大包小包拖家帶口的,有揹著行李四處張望的,有穿帶齊整,白白胖胖,總是滿臉堆笑的生意人,有趾高氣揚,頤指氣使的政府官員,更多則是身衫單薄破舊的普通百姓,叫媽的,喊兄弟的,找朋友的,夾雜著車站工作人員吆喝叫罵維持秩序的喊聲,整個站臺簡直比春節時的廟會還熱鬧。
人下得差不的時候,從二號頭等車廂裡這才不慌不忙地走出三個人,最前邊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身穿灰褐色的日式和服,左手執一柄竹製摺扇,腕上掛著十八顆檀木念珠,額頭很寬,臉盤很大,下巴卻是很尖,很容易讓人想起小孩子們常玩的那種叫做‘陀螺’的玩具,鼻上架著一付茶鏡,頭上帶著一頂灰色禮帽,雖身形矮小,身高最多超不過五尺,體重過不了一百一十斤,但乾巴巴的一團精氣神,舉手投足,無不透出一種有我無人的自信。
跟在後邊的兩個人是一男一女,男的三十歲往上,身形壯碩,肩寬背厚,結實的肌肉把身上穿的西裝繃得緊緊,一頭濃密漆黑的短髮根根豎起,猛一看,象是帶了一個用刺蝟皮做的帽子,兩隻手各提著一隻大號皮箱,看尺寸,份量一定不輕,但他卻是沒有半點兒吃力的樣子。和同伴相比,那個女的就顯得非常嬌小柔弱了,二十五六的樣子,和前邊的老者一樣,她穿的也是日式和服,淡青色的布料上繪著櫻花飛舞的圖案,手工精緻,栩栩如生,頭微垂,墨染一般的青絲盤在頭上,上面橫插一枝翠玉髮簪,膚如凝脂,其白勝雪,一雙眼睛清澈如水,左右顧盼之中顯出種種風情,引人無限暇想。
老者下車以後並沒有馬上走向出站口,而是立在原地,手負背後舉目環顧,他看得很仔細,很認真,有時還會停下去望著某棵樹,某個站牌靜靜地愣上一會兒,雖然帶著的茶鏡遮住了他的眼睛,認人無從由他的眼神中去探究他此時的內心世界,但不帶一絲表情的面容和緊緊繃起的嘴唇已經足以表明他心中的澎湃。
老者站住,後邊的兩個人不知所以,也跟著站了下來,站了一會兒,發現老者還是不動,女子便向前幾步,來到老者身旁,“老師,您是想起什麼了嗎?”語音婉轉輕柔,非常悅耳,說的卻是日語。
老者沒有馬上答話,而是輕輕地,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無限感慨益於言表,“十八年了,十八年了,變化真的很大呀。”他答道——同樣也是日語。
沒錯,這三個都是如假包換的日本人。
老者森田城一,正是十八年前曽經橫行中國,以賭技稱雄於世,號稱賭王之王,最終卻敗在杜遺山手下,灰溜溜返回東瀛的那位日本賭王。跟在他身後的是他的兩位弟子,男的叫做板橋健造,女的叫做松本小百合,除跟他學習賭術外,還負責他的飲食起居,安全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