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惹得起的,而那個要自已必須馬上回去的年輕人又肯定不是本地人,該不會是微服暗訪的大官兒吧?
事關自已的仕途前程,警察局長哪兒敢怠慢,馬上告辭離開醉雲軒,趕來警察局來看看情況。
進入警察局的一樓大廳,明顯感到氣氛的緊張,那些平日裡吊而郎當,總是鬆鬆散散,懶懶洋洋的警察們一個個都在非常認真地工作,實在沒有事情可做的人也翻出不知哪輩子的檔案檔案趴在桌子上似模似樣地研究——這幫人,如果平時也是這樣的工作態度,他這個警察局長就不會被縣民們罵成‘飯桶’了。
不用問,這幫傢伙肯定是怕被人抓到毛病,丟了飯碗,想自已堂堂一局之長,這幫人的頂頭上司,平時來到一樓大廳,有些傢伙也是該做嘛就做嘛,並不照顧自已的面子,由此可見,那個外地年輕人的氣場有多強,即使現在沒在一樓大廳,也能鎮得這幫傢伙大氣兒都不敢喘,和自已比,這差距也顯得太大了點兒吧?
警察局長心中更是打鼓,從手下這幫人的反應就能知道待會兒自已要見的那位肯定是位厲害角色,也不曉得對方是不是故意來找自已麻煩的,要真是,自已的麻煩恐怕就大了。
“人在哪兒?”不自覺的,他問話的聲音也比平時低了好幾度。
“在樓上,孫警長的辦公室。”有人答道。
警察局長心頭一沉——孫福堂在興隆縣警察局人緣並不好(當然,是指警長以上級別的相對高層,不包括那些普通小警察),只是因為在破案查案方面的確有兩下子,碰上疑難案件離開他就破不了,所以自已雖不喜歡,卻也只能留著,但態度上自然不會太好,這個傢伙,該不會趁著個機會給自已上眼藥吧?
想到這裡,他也顧不上局長的架子了,來不及換制服,離開一樓大廳,三步兩步就跑到樓上孫福堂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有三個人,兩個穿制服的,一個是孫福堂,一個是做接案記錄的普通警察,另外兩個則是穿著便裝,一個坐在桌前正在那孫福堂述說情況,另一個則站在窗前,雙臂抱在胸前,眺望窗外的街景。
就是這個人了——真覺告訴他,視窗抱肩眺望街景的那位就是說隨時能讓自已官位不保的主,看情況,案件筆錄還沒結束,孫福堂應該還沒機會和這個人深談,這應該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希望自已趕來的還算及時。
噹噹——還是第一次,他在進入下屬房間之前敲門。
我回過頭來,心中一嘆,矮矮胖胖,正是在金秋賞菊詩會上搖頭晃腦的矮胖子——這樣的酒民囊飯袋,實在是沒必要指望太多。
警察局長也是一愣,心中大驚——這個年輕人不正是中午在金秋賞菊詩會上找青雲道長的那位嗎?壞了,壞了,那時自已對這位不素之客態度可是很不友善,該不會被找後賬吧?
“局長。”終究是上下級的關係,按規矩,孫福堂連忙站起叫道。
“嗯,這位是?”警察局長應了一聲,用眼神示意孫福堂給介紹。
“噢,局長,這位是從北平來的江一凡江先生,江先生,這位是我們興隆縣警察局局長馬加爵馬局長。”孫福堂依次介紹道。
這算什麼介紹?故意耍我不是?光說是從北平來的,卻不說這個人的身份背景是什麼,你這安的什麼心?成心讓我犯錯是不是?!
馬局長心中暗罵,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噢,原來是江先生,剛才在詩會上多有不敬,還請您不要介意。”馬局長滿臉堆笑地說道,希望能把自已中午的過失儘量彌補。
對這樣的飯桶沒必要太客氣,反正自已又不會長留此處。
我面無表滿,“馬局長,沒必要管那些小事,找你回來,是讓你解決事情的——在你的管轄範圍內,大天白日竟然有人公然綁架,你打算怎麼解釋?”
“呃,我,孫警長,這是怎麼回事?”面對我的質問,馬局長更加心虛,好歹自已也是一縣的警察局長,在自已下屬的面前一點兒也不給自已面子,這位得有怎樣的背景?!
“是,局長,事情是這樣的,今天上午,江先生的幾位朋友游完霧靈山返回北平,在途經青石峪時,發現路上有斷樹阻路,於是停車去搬開斷木,不想就在那時,從路邊草叢裡跳出十幾個蒙面強盜,手中各持刀槍棍棒,將他們劫持而去,只留下這位姓張的司機報信,說是讓他返回霧靈山莊,叫陳家人把昨天抓的人放了,再準備兩千銀元贖人,時間地點,他們會另行通知。”
孫福堂答道。
霧靈山莊,陳家人馬局長的頭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