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跡,我懷疑是在掙扎時抓傷兇手所留。所以,我想請警方馬上安排一次檢查,查明誰的手臂或者頭面,頸部有剛留不久的傷痕。”我把孫大志拉到一邊壓低聲音吩咐道。
“啊?還有這種事兒?”孫大志是又驚又喜外帶著佩服。
“孫探長,大偵探不是人人都能當的。”我高深莫測地微笑提醒著。
“呵,對對,要不您是高人呢。”孫大志會意而笑,他想明白了,有我在場,他只需要照著去做就好,自已想到的人家都已經想到,自已沒想到的,人家也一樣想到了,既然如此,樂得河水不洗船,自已何必費那個腦筋呢?
當然,就算想費,他也未必有多少腦子可費。
至於我這種容易得罪人的事兒還是交給別人去做吧!
孫大志馬上開始張羅,讓自已的手下把李家的人都集中在一起,然後叫每個人挽起袖子,露出小臂,平舉雙手,接受警察的檢查,檢查的重點則放在每個人的手臂、臉,脖子等處。
一開始還比較順利,因為最先查的肯定是李府下人,這些人自然不敢不聽警察的吩咐,但到後邊就有些麻煩了,因為下人當中不只男人還有女人,所謂男女有別,大廳廣眾之下,男人捋起袖子,露出胳膊給別人看倒沒什麼大不了的,可女人就萬難接受了,有幾個年紀比較輕的丫環死說活說,說什麼也不願接受檢查,氣得負責檢查的兩個警察連聲喝斥,但他們倆越是著急,那幾個小丫環越是不讓,又急又怕又羞,抽抽噎噎哭了起來。
“你們這是幹嘛?沒事兒看人家大閨女胳膊幹嘛?!想耍流氓是不是?!”少夫人不幹了,剛才本就窩了一肚子的氣,此時更是借題發揮,連挖苦帶損地罵了起來。
有了少夫人撐腰,那幾個小丫環哭的更加厲害,兩個警察敢罵下人,卻不敢罵母夜叉般的少夫人。
孫大志見狀上前進行調解,奈何少夫人打定主義就是要找邪火,好話也要嗆著說,孫大志既不敢和少夫人撕破面皮把關係鬧的太僵,又不願收回成命失了面子,雙方僵持一起,吵吵嚷嚷,難以收場。
這個孫大志,給你機會抖抖威風都不會用,真是個飯桶,看來,還得讓我這個‘大偵探’出馬。
來到李德林身邊,後者正坐在一把椅子上慪氣,也是,都快七十的人了,接二連三受到這樣的打擊,也真難為他了。
“常言道,家有千口,主事一人,李老先生,您就看著他們這樣鬧下去嗎?”
挽弓當挽強,用箭當用長,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話不在多,重要的是要在點兒上,與其費力不討好地去和故意找碴兒的人鬥嘴講理,不如直接去找說話管用的人。
李德林心中正煩,被我這樣敲打邊鼓,積壓在胸中已久的火終於爆發了。
“吵什麼吵,我還沒死呢!咳咳咳咳”
一聲吵啞的嘶吼,李德林站著來大聲訓斥著,話未說完,一陣激烈的咳嗽使得他又無力地坐了回去。
當家人發了火,李家的人誰還敢吵鬧,即使是象少夫人這樣的潑婦,也不好當著眾人的面和公公對著幹,扁扁嘴,終究沒有再吵。
“李老先生,您也別太激動。少夫人這樣也不是沒有原因。您放心,我會妥為處理。”
我勸慰了幾句,然後來到院子中間,“孫探長,讓男警檢查女客終究有些不妥,不如這樣,男人還在院子裡檢查,女人就到屋裡另派女警去查,你看這樣可好?”
“呃,辦法是好辦法,可是”孫大志點頭應道,可隨後又露出為難的表情。
“可是什麼?”我問道。
把我拉到一邊,孫大志壓低聲音,“我這次來沒帶女警”
這還真是個問題。
警察局裡的確有女警的編制,不過通常只是用來看守女犯,沒有特別指派,很少會出現場。孫大志也沒想到還會碰到這種問題,沒帶女警也很正常。
該怎麼解決呢?
讓孫大志馬上打電話回警察局調派人手?連調派人手帶趕路,一等又得半個多小時,遲則生變,以李雲傑的頭腦,說不定就能想出相應的對策。
不能等,更不能給李雲傑以離開眾人視線的機會,怎麼辦呢?
我眼光一掃,正看到女記者胡小燕正站在一旁,一邊觀察院子裡發生的事情,一邊在自已的本子上寫著什麼——這個女人,還真挺敬業的。
心中一動,計上心來。
“胡小姐,有件事可以請你幫個忙嗎?”我向胡小燕問道。
“我”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