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錶,有些出入也不算奇怪。”李雲傑辯解道。
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差,雖然這個見解有點兒牽強,倒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道理,李雲傑終究是一個聰明人,沒那麼容易束手就犯的。
“引起不快的起因,你說是因為尊夫人對你玩物喪志,不思進取所致,而尊夫人的回答,則是因你對丫環秋菊行為不檢所致,請問,我該相信誰的呢?”我笑笑問道。
貓和老鼠的遊戲,老鼠固然可以仗著體小靈活的優勢屢屢逃過貓的抓捕,但只要一次失誤,其下場就是死無葬身之地,而貓呢?一次不中還有第二次,這次沒有抓到,還有下次機會,所處食物鏈位置的不同,決定了在這場遊戲中的不同心態。
“這”李雲傑冷汗下來了。和剛才不同,這個謊可不是那麼好圓。
偷眼望向少夫人和她身後的秋菊,一個又急又氣,一個低頭不語,李雲傑明白了,這是妻子為了保住自已,卻苦於無法和自已溝通才想出這樣一個藉口,心中暗道:老婆呀,什麼藉口不好找你非要找這個?大廳廣眾下這麼一說,就算僥倖矇混過關,我的名字可也就臭遍街了!
“呃,對不起,剛才是我撒謊了。”心裡再急再氣也沒用,怎麼混過眼前這一關才最重要,老婆是一個沒有城府,頭腦簡單的潑辣貨,與其讓她改口供,倒不如承認自已剛才是在瞎編,如此,憑自已的頭腦隨機應變,說不定能闖過這一關。
什麼?!院子裡的人全都一驚,這個李雲傑還真是個角色,當機立斷,知道無法把兩份不同的口供圓在一起,便馬上承認自已的口供是假的,有這樣的急智如果用在自家生意上,說不定早就成了一番事業。
“李雲傑,你再說一遍?我提醒你,現在是警方正式案件調查,你口供造假,我可以以妨礙公務罪抓你的!”孫大志氣急敗壞,本以為以此為契機一舉突破李雲傑的防線,將兇手繩之以法,誰成想這個狡滑的傢伙竟然改口了,這不是耍他玩嗎?
“孫探長,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說一聲抱歉。唉,家醜不可外揚,我只是不想話傳出去被人誤會。既然現在你們都已經知道了,我也就沒什麼好瞞的了。沒錯,我剛於是撒謊了,對給警方造成的麻煩我道歉,如果真的觸犯了法律,我願意負責,是抓是關,我沒有半點兒怨言。”
滿臉歉意,李雲傑表現得非常誠肯,似乎真的對他所犯錯誤極其抱歉。
“呃,你!”孫大志氣得額頭青筋都凸起來了,但卻一點兒招沒有——的確,他是可以以妨礙公務罪把李雲傑抓回警察局關上幾天,可這又能怎麼樣?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人家擺明了不怕你關這幾天,這一招也就失去了作用,失去幾天自由和背上人命官司孰重孰輕,傻子也知道該選哪一樣!
是有兩下子,不過以為這樣就能混過去,那你就太天真了!
白紙黑字,眾目睽睽之下還敢信口雌黃,若是饒過你,我還有什麼面子可言?!
“呵,李先生,既然你承認剛才說了假話,那估且就算是吧,是不是告你妨礙公務,那是孫探長的事兒,過後再說。我現在接著問,你是否能保證往後的回答都是事實?”我笑笑問道。
“是,我保證。”李雲傑點頭應道。
“在你和你太太撕扯時,是否有第三者在場?”我問道。
“,有”拉長聲音,李雲傑偷偷望向少夫人,後者輕輕地點下頭,他這才答道。
“是誰。”這樣的小動作哪裡瞞的過我的眼睛,不過我並沒有點破。
“是秋菊。”再偷偷瞄了少夫人一眼,見後者的頭微幾天向秋菊一擺,李雲傑於是答道。
“秋菊,是不是這樣?”我改而問秋菊。
秋菊點頭。
“這麼說,少夫人抓傷李先生的整個過程你都在場,而且看的很清楚了?”我加強語氣問道。
“這是。”秋菊現在也沒辦法改口了,因為少夫人就站在旁邊,兩隻眼睛正死死地盯著她。
“少夫人,他們兩人說的對不對?”我再問少夫人。
“對,事情就是那樣。”少夫人毫不猶豫地答道。開弓沒有回頭箭,當她決定要保住自已的男人時候,她就已經把心橫下來了。
“好,既然如此,那就請少夫人和秋菊在大家面前演示一下當時李先生是如何被抓傷的吧。”我微微一笑,這才真正亮招。
啊!三個人僵住了。
砍的沒有旋的圓,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李雲傑被發現手腕上有傷以後,他並沒有和少夫人或秋菊單獨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