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了。
“我;我,我對不起你。”李雲傑答道。他是個聰明人,知道從他喊出那句‘這件事和她沒關係’時,自已就已經沒辦法逃避了,而無法逃避的後果是什麼,他心裡比誰都更清楚。
少夫人放聲大哭,雙腿無力,癱坐在地上——她的精神已經崩潰。
李雲傑面色沉重,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自已的妻子。
該我出場了。
壓垮駱駝的當然不會只是一根稻草,重要的是,這根稻草是什麼時候放上去的。
“李先生,事情到了現在,我想你也沒有再硬扛下去的必要了。尊夫人護夫心切,所做所為我完全能夠理解。所謂法理不外乎人情,雖然她做偽證觸犯了法律,但其心可憫,其情可憐,如果你能配合警方的調查,把事實說清的話,我想警方在處理時會加以考慮,而我也會為尊夫人說情。你是個聰明人,何去何從,希望你能做出正確的選擇。”
李雲傑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再緩緩扭頭轉向癱坐在地上的妻子,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好,我可以配合警方調查,但你必須要保證不追究我妻子的責任。”
不虧是商人的兒子,到了這個時候還沒忘記做生意!
“這個我不能保證,因為這是警方的許可權。孫探長,李先生準備配合警方的調查,你看是否能高抬貴手,對少夫人網開一面,從輕發落呢?”我轉而向孫探長問道——怎麼說孫大志也是個探長,看在剛才挺聽話配合的份兒上,這個面子就讓給他了。
“這個,好吧。只要你實話實說,把案情交待清楚,我保證不起訴你的妻子,可以了吧?”
孫大志也不笨,破案叫立功,對付少夫人叫出氣,和出氣相比,當然是立功更重要一些,況且這位少夫人還有個當市長秘書的哥哥,能少點兒麻煩還是少點兒麻煩吧。
“好了,孫探長已經答應了。有這麼多記者在,想必他不會食言而肥。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順水人情,不做白不做,好人,就是這麼來的。
“謝謝。”點了點頭,李雲傑說道,他是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人,受人恩惠說聲‘謝謝’幾乎是條件反射式的行為,只不過想想他之所以落到現在這個下場,其實和我脫不開關係,這聲‘謝謝’還真有那麼一點兒諷刺的味道。
貝克偵探事務所。
抬頭看一看牆上掛著的掛鐘,李茹男把手裡的鋼筆放下,“春梅。”,她提高聲音叫道。
辦公室的房門推開,春梅從外邊探進身來,“小姐,你叫我呀?”
“什麼小姐!”李茹男把臉一板,不滿地叫道。
“啊!嘻嘻,忘了忘了,是‘社長’,不是‘小姐’”,春梅回過味兒來,調皮的一吐舌頭,連忙改口重新叫道。
“哼,不長記性,下次要是還叫錯了,看我怎麼罰你!”哼了一聲,李茹男悻悻地威脅著,只不過她也知道,這種威脅對這個和自已一起長大,親如姐妹的小姑娘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事實也正是如此,春梅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嘻笑著來到辦公桌前,“社長,你叫我有什麼事兒呀?”
“進光還沒回來嗎?”李茹男問道。
“還沒有。”春梅搖了搖頭。
李茹男皺了皺眉,“不是約好了每天中午十一點,下午五點讓進光回事務所一趟傳遞訊息,現在都快十一點半了,他怎麼還不來?”
“那誰知道呀。可能是一時脫不開身吧?”春梅猜測道。
“就算一時脫不開身,打個電話報個信兒總不是難事吧?江先生忙著查案,一時顧不過來也就罷了,進光他就是專門負責跑腿傳遞訊息的,怎麼能忘了呢?!”李茹男抱怨道。
“呵,好啦好啦,我的大社長,你也別那麼著急,他們兩個大男人又出不了什麼事兒。反正李家離咱們事務所又沒多遠,等吃完午飯,我讓小輝跑一趟不就完了。”春梅不以為然地說道,她倒是想的很開,這或許就是頭腦簡單,胸無城府的好處吧。
“那可不行,江先生和進光這次是秘密調查,要是被李家的人發覺身份就沒用了。所以只能是他們來找咱們,而咱們不能主動去找他們。”李茹男搖了搖頭,否決了春梅的提議。
“呃,倒也是,不能去找他們,那咱們就只能等了?”春梅一想也是,不過她並不覺得這是多大的問題。
“不等還能怎麼著?!”李茹男沒好氣兒地哼道。
“嘻嘻,對了,馬上就中午了,咱們今天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