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首先,請您派人將天香樓暫時查封,任何人未經請示不許進出。”我略沉吟吩咐道。
“好,這個好辦,崔三,你帶幾個人把天香樓的前門後門都看起來,沒有命令,天王老子也不許進出!”孫大志還真是配合,我話音剛落,他便向一個手下一個警察下了命令,那個警察領命,馬上帶著三個手下出門站崗去了。
“孔師傅,剛才和你一起吃飯的似乎還有一個人,那個人是誰?”我向孔慶祥問道。
“噢,那是永勝武館的孫鶴堂孫師傅。”孔慶祥答道。
“嗯,孫師傅是當事人,也需要接受調查,孫探長,麻煩派人請這位孫師傅到天香樓來協助調查。”
永勝武館大概也是一個有些名氣的武館,孫鶴堂應該也是一位有些名氣的武師,否則孔慶祥也不會請他來做和事佬,孫大志對這個人也有些印象,於是,讓一名孔慶祥的徒弟帶路,兩名警察跟著離開天香樓去請人。
“接下來就是安頓這些人了,李老闆!”提高聲音,我大聲叫道。
“來了來了,江大偵探,您有什麼吩咐?”
按理說,天香樓是自已的,可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李老闆早已失去了方寸,他現在只求事情早點兒過去,不要牽扯到天香樓就好。
“請你騰出幾個房間,讓龐孔兩家武館的人暫時休息,另外準備些茶水,點心。影響到生意很抱歉,不過誰讓碰到這樣的事兒呢?李老闆,看開些吧。”我笑著說道,也不知這算不算是勸人。
“唉,是呀,人的命,天註定,誰讓咱趕上了呢?一切都聽江先生的安排。”嘆了口氣,李老闆答道。其實就算我不說,他今天大概也沒繼續開門兒做生意的心情吧。
“呵,難得李老闆這樣心寬。噢,對了,安排好兩邊人休息的房間後,請您把天香樓所有的人集中一下兒,我有些事情要問。”我笑著說道。
李老闆的臉色有些變了,“什麼?江先生,您該不會是懷疑我們天香樓的人下的毒吧?”
“呵,不要誤會,這是例行調查,並不一定是非得有懷疑才問話。”我笑笑安慰道。這個人除了有點兒膽小怕事兒外,腦子其實還算挺清楚的。
將信將疑,李老闆去安排事情,其實他也知道自已問了也是白問——就算是懷疑天香樓的人他能怎麼樣?難道他能不照著辦嗎?
安排好其他的事,我又把龐二彪叫道跟前,“龐師傅,為了配合調查,你大哥暫時不能離開,但他身上的殘毒也不能不管,這樣吧,你叫一個徒弟去請位大夫來,來的時候,讓大夫多帶一些清毒補氣的藥,這樣兩不耽誤,你看怎麼樣?”
細緻,周到,這就是細緻周到。細節決定成敗,很多事情就是在這種看似不經意的細節中成為這種而不是那種。
本來剛才見到我為孔慶祥說話,龐二彪心中不滿,覺得我是站在孔慶祥這邊,只是孫大志就在旁邊,怕惹得孫大志發官威,所以才忍著沒有發作,沒想到我還惦記著他大哥的傷情,特意叮囑讓他派人去請大夫,頓時心頭一熱,原先的不滿全都拋到九宵天外。
“江先生,謝謝你,我這就叫人去請大夫。”他是個粗人,也不會說什麼客氣話,只會感激地用力點著頭。
“不用謝,你大哥是一位硬漢子,我也希望他能儘快康復。”我微笑著答道,看著龐二彪回到他大哥身邊去安排事情,“高,實在是高,江先生,真有手腕,我算是服了。”挑起大拇指,孫大志悄聲讚道,他這個人只知道粗門大嗓的吼人,哪裡懂得這種御人之術,這方面,他差的又何止一星半點兒!
把樓下的事安排差不太多,我和孫大志還有胡小燕回到樓上,樓上,紀輝和董仲平正趴在樓道扶手上看熱鬧,見我們上樓便馬上迎了過來,“江先生,您要辦案了?”紀輝是一臉的興奮,上午李德林家的案子他沒趕上,聽宋進光和胡小燕講的繪聲繪色,心裡別提有多癢癢了,此時知道自已可以親眼見證我查案的整個過程,那還不是樂得直想翻跟頭?
“你的耳朵一向不是很靈嗎?”我板著臉反問,樓上樓下,距離又不是很遠,他不清楚怎麼回事,打死他我也不信。
“嘿嘿,江先生,您吩咐吧,有什麼事兒要我去做的?”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紀輝主動請纓。
“哼,放心,少不了你的事兒。剛才出來以後,還有誰進去嗎?”我問道。
“沒有,我和平叔一直就在門口沒有離開,不要說是人,就連一隻蒼蠅也沒進去過!”紀輝自信地答道。
“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