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質問凌子風,話剛出口,只覺得胸口一涼,隨即感到一陣劇痛,在意識即將消散的瞬間,凌子風冷冷的聲音縹緲地響起,“蠢貨,我根本就不喜歡阿德麗雅那個賤人!”
“大…大…大人!”凌子風緩緩從阿特麥拉逐漸冷卻下來的身體內抽出短劍,耳邊卻突然響起斷斷續續的聲音,回身一看,只見一名士兵呆若木雞地站在十幾米外的草叢中,馬上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用滴血的劍尖向前一指,低聲喝問道:“你看到什麼了?”
“我,我看到阿特麥拉大人被洪水沖走了!”
看著頭盔下稚氣未脫的蒼白麵容,凌子風緩緩點了點頭,握劍的手臂慢慢放了下去,沉聲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奧西里斯,大人!”士兵的很快恢復了平靜,非常得體地回答道。
“奧西里斯,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侍從官!”凌子風凝視著對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現在,去傳我的命令:步兵在河邊佯裝架設浮橋,吸引奧斯曼人注意力;斥候隊從北面向下遊迂迴,尋找可以徒涉的地點渡河。”
“遵命,大人!”奧西里斯恭身答應,正準備離去,又想起了什麼,急忙說道:“阿特麥拉大人的部下怎麼辦?他們可有四五千人呢!”
“噢,你很聰明啊!”凌子風用詫異的目光看了看奧西里斯,不假思索地說道:“打亂之後混編到我們軍團當中,違抗命令者,就地處決!”
說完之後,凌子風略微思索了一下,招手叫住奧西里斯,“這件事可能不太好辦,還是我親自處理吧!”然後與澳西里斯一起向河邊走去。
凌子風知道,自己的命運暫時已經與塔斯曼帝國緊密地聯絡在一起,一旦帝國軍被奧斯曼人全殲,狂風軍團也逃脫不了滅亡的結局,所以只能竭盡全力地去增援中軍,使其免於覆滅,當然,最好的結局是雙方勢均力敵,打得兩敗俱傷,而自己的軍隊卻能保持完整的戰鬥力,這樣一來,以後的日子就好過多了!
正當凌子風在北岸緊急整頓軍隊的時候,南岸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狀態,並且呈現出越來越激烈的勢頭!
滯留在河灘上的部隊總人數在七八千人左右,絕大多數是各路貴族的私兵,由於很多貴族被洪水捲走,剩下的人兵找不到將,將找不到兵,再加上剛剛死裡逃生、驚魂未定'奇‘書‘網‘整。理提。供',還沒有來得及恢復秩序就被奧斯曼人衝了過來。一排接一排密集的箭矢如同狂風暴雨般越過兩三百米的距離,深深射入簡單甲冑下面單薄的軀體,利箭破空和貫穿肉體的聲音響成一片,瀕臨死亡的慘叫聲更是不絕於耳,由於河灘的位置低窪,隊形又過於密集,既不能發動反擊,也不能進行有效的防禦,完全是一場單純的屠殺!士兵們一排排地倒在河邊的草地上,殷紅的血水在浸透泥土之後,彙整合一股股細流,流入逐漸平靜下來的普魯斯河,河水為之色變,在夕煙的映照下發出絢爛而悽美的色彩。
連續十幾輪齊射之後,河灘上鋪上厚厚一層屍體,總共只有大約十分之一的人倖免遇難,這時候,奧斯曼騎兵放下短弓,摘下彎刀,以秋風掃落葉之勢,從左右兩翼向殘敵包抄過去,開始了最後一擊。
與此同時,奧斯曼主力與塔斯曼中軍之間的對決慢慢拉開了序幕——諾曼三世的中軍共有八個步兵軍團和一個重騎兵軍團,在渡河和阻擊中損失了全部重騎兵和大約半個步兵軍團,總兵力為五萬餘人,與奧斯曼帝國投入進攻的兵力基本相當。
排著鬆散隊形衝鋒的奧斯曼人逐漸密集,無數箭矢自黑壓壓的陣勢中飛了起來,以遮天蔽日的氣勢向塔斯曼的方陣飛了過去,黃昏的天空陡然變得更加黯淡起來!
密集的箭矢接連不斷地射在高舉的盾牌上,發出同樣密集的“奪,奪”聲,儘管絕大多數的利箭都擋了下來,但是由於它們的數量實在太多了,仍然有為數不少的流矢傳過盾牌的縫隙,射入士兵皮甲下的肉體,紅色的液體頓時激射而出!
隨著陣型中間的一些士兵倒下去,嚴整的盾陣開始出現了裂縫,奧斯曼人的攻擊隨即像水銀瀉地般滲透進去,只不過幾秒鐘的時間,數以萬計的利箭就彷彿奔騰的浪潮,捲走數以百計的生命。
喜出望外的奧斯曼人正準備擴大戰果,塔斯曼人的反擊就開始了:數十個桌面大小的火球從方陣中央騰空而起,準確地落在敵群中間,此起彼伏的爆炸之後,數十個直徑超過十米的黑色大坑突兀地出現在草原上,攻擊範圍內的四五百名騎兵連人帶馬被炸得屍骨無存!緊接著,十幾道跳躍的電弧從半空中劈了下來,在奧斯曼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