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車?他怎麼把摩托車放在裡面?”朱賀年問完這話心裡不由自主地嘆了一口氣:誰家不是把摩托車放家裡的?特別是這種鄉下的遊戲廳哪裡有什麼講究。
蘭永章回答道:“我們救火的時候。從裡面拖出來一臺摩托車正是它燒起地大火擋住了進出的通道。那拉閘門才這麼……不到二米寬。”
朱賀年回頭看了一下路邊的房屋皺著眉頭道:“你剛才說可能是電線老化?這怎麼可能這房子才建起來沒幾年吧?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老化了?”
蘭永章沒有說話。朱賀年也沒有再問:蘭永章肯定也只是把別人轉述的話說給自己的聽的。他不是專業地查勘人員自然不敢瞎猜測。
在另一輛車上田國峰也是一臉的苦相。等車啟動後田國峰小聲問薛華鼎道:“你怎麼看這場火災的後續影響?”
薛華鼎不解地看著這位自己的頂頭上司就反問田縣長道:“你是指賠償上面的事吧?”
“嗯。就算這個遊戲廳老闆是一個大富豪也賠償不了這麼多錢吧?”田縣長看著前面司機頭頂的車頂棚說道。好像頂棚上有什麼值得一讀的東西。
薛華鼎道:“可要政府賠的話也一樣賠不起啊。就是治療那些傷者。我們縣裡要拿出這麼大一筆錢我想也相當困難吧。”
田國峰未必想薛華鼎回答這麼淺顯、明白地問題。他之所以這麼說也只是向薛華鼎吐露一下一個縣長的苦衷而已。民政部門所能解決地資金還真只能算是杯水車薪那三個重傷員肯定需要一筆巨資而且是長期的。
田國峰既為死傷者感到悲哀也為自己如何應對下一步的事情而心急如焚:也許還不只是錢的事呢!
見田國峰沒有再說話。薛華鼎再次咀嚼了一下田縣長的話:“難道田縣長話裡地那個影響不僅僅指賠償方面地事?那又是什麼呢?”
想到這裡。薛華鼎也想到了蘭永章當時提出的意見。一個久在官場泡著地官僚從前幾年的鄉長幹到現在的鄉黨委書記。在官場上吃的鹽比自己吃的飯還多當時怎麼可能會出這麼一個惹火燒身的主意?這其中難道有什麼內幕?朱賀年這麼快就同意了自己的建議而將蘭永章喊到他的車上他們私下裡將要談什麼?
薛華鼎沉默著思考著。
田國峰見薛華鼎久沒有說話轉過頭來看了看他見他一副沉思的樣子就笑了一下。問道:“呵呵小薛你在想什麼?”
薛華鼎老實說道:“我在想……我想是不是這中間有其他的事或者有其他的隱情?我想蘭書記也是當了多年地領導了我提出的建議他不可能不知道吧。為什麼他提出那個……那個可以說是惹火燒身的主意?”
田國峰異樣地看了薛華鼎一眼說道:“你想的還很多嘛。算了我們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說到這裡田國峰開玩笑似地說道“呵呵我們都在賭他蘭書記也在賭只是沒有你賭的大。”
說到這裡。田國峰說道:“我很欣賞你獨立思考問題的態度。”
前面的王利王秘書有點吃驚地轉過頭來但隨即又轉了回去眼睛繼續看著前面心裡則在想:“田縣長的話是什麼意思?和尚說禪似地我怎麼聽不懂?我就不信你薛華鼎能聽懂。你薛華鼎出了什麼主意讓他當面說出讚揚的話來?”
薛華鼎的年紀比王利這個秘書的年紀還小王利始終認為他薛華鼎之所以能爬到縣長助理的位置完全是憑他與朱書記、張副書記的私人關係好而上來的。
來這裡之前。朱賀年只和田國峰私下商量了一會很多事情都沒有讓王利這個秘書知道所以現在地王利也不知道薛華鼎出了什麼主意。
薛華鼎開始確實是有點蒙不知道田國峰嘴裡說的那個“賭”字是指什麼。但當他圍繞田國峰的話思考了一會之後他終於明白了一些但還不是完全清楚。
薛華鼎有點不相信地問道:“田縣長。難道我們……我們政府也有……”
田國峰揮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然後說道:“你心裡有數就行。但願事情不會到那一步。……王秘書前面是不是快到了?”
王利看了看前面朱書記和汪明潮的車見他們都慢了下來而且開啟了左轉彎的燈猶豫著說道:“可能吧可這裡沒看見什麼人……”
他的話音未落前面不遠處響起了一陣震耳欲聾地鞭炮聲。當薛華鼎按下玻璃後也隱隱約約傳來嘶啞的哭聲——第一家到了。
車繼續行駛了一小段距離後。終於到了那家的門前。寬大的水泥坪裡紮起了涼棚。不少的人跪在地上大哭著。由於電壓低懸掛在坪裡的那隻白熾燈出的黃光遠沒有地上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