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主要精力放到工作的協調、同事的妥協上而是不顧一切、一往無前地往前衝只求政績像早日報答朱書記的知遇之恩和儘可能快地坐上火箭往上爬。
那麼沒有遇到過什麼挫折的薛華鼎就可能在工作的時候得罪一大批人。得罪人問題還不是最大大不了自己為他擦屁股幫他處理好一些人際關係。主要是擔心年輕沒耐心的薛華鼎自己感到煩躁在眾人不喜歡的氛圍中錯誤地認為他受了什麼打壓、受了無窮的委屈因而到朱書記面前告狀訴說他的本不存在的“委屈”。朱書記一旦真的信了薛華鼎無心的“挑撥”那縣委和縣政府之間的關係就更加微妙了不僅僅是給我田國峰帶來一系列麻煩那麼簡單。
眾所周知縣委和縣政府之間都會存在一些矛盾。表面看縣委縣政府分工明確縣委是管大方向、管政策性的、管人事方面的事。縣政府管具體的專案、管具體的工作、管錢方面的事。但在實際工作中這二個方面可不是那麼簡單可以分清楚地真正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政府裡面很多事情都要經過縣委常委會討論透過。而在常委會上縣長本身就只是縣委副書記的身份比縣委書記矮一截而且副縣長中也只有常務副縣長才有資格投票或與會。你說怎麼能完全撇清關係?政府怎麼不有求於黨委?
遇到強勢的縣委書記時縣長簡直就是縣委書記的跟班什麼大事都做不了主拍不了板事事都要先向縣委書記彙報得到了他的肯才行。特別是人事安排方面有時縣長的權力連一個普通的黨委副書記都不如。
當然現在的朱賀年是很注意這方面。很多時候都“放權”給他田國峰做主田國峰自己也知道才從副縣長位置升上來現在還是夾起尾巴做人的時候再加上田國峰以前一直是主管教育、文化等方面。經驗不是很足所以一般重要一點的事都儘可能向朱賀年彙報二人地關係還算融洽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還在蜜月期。
薛華鼎進來之後會不會將這個蜜月掐斷呢?
面對薛華鼎的到來田國峰縣長現在還真有點患得患失的感覺。當時朱書記徵求他意見地時候他不好把心裡的顧慮全部說出來只稍微點了幾句。但田縣長相信在官場打滾多年的朱書記應該多少理解自己的苦衷。
不管田縣長心裡怎麼想的也不管他是不是擔心今後的工作配合問題。反正薛華鼎現在已經走馬上任了。縣委領導又是下檔案又是在大會小會上宣佈反正沒有多久的時間全縣各機關幹部都知道了年輕的薛華鼎已經擔任了長益縣的縣長助理。
因為顧忌影響和沒有單位專門舉辦歡迎薛華鼎上任地酒宴但在縣政府食堂裡各部門的人還是請薛華鼎喝過幾次酒。至於幾個好朋友更是明目張膽地在紅橋大酒店辦了二桌。高子龍、蔡智勇、馬競、劉誠、王國良來了。甚至遠在五中教書的曹奎也來了。
正式上班後朱書記和田縣長都沒有安排他的具體工作而是讓政府辦副主任張華東陪著薛華鼎先在縣政府內部瞭解情況之後到相關單位去調研以便讓薛華鼎儘快熟悉全縣的情況。
這天剛上班。
薛華鼎才坐下。政府辦公室主任張華東就走了進來笑著問道:“薛助理。內部機關基本過了一遍我們今天先到哪個局調研?”
薛華鼎抬起頭微笑著說道:“隨便。我們就從離縣政府最近的公安局開始吧。”自從縣治搬遷到開區之後公安局和縣政府就成了鄰居公安局大樓就矗立在縣委縣政府大樓西邊二百多米地地方大聲一點喊都可以聽見。
張華東則說道:“好是好可公安局地張局長和李政委今天上午到市局開會去了只能是副局長接待我建議先到物質局。”
薛華鼎笑著說道:“呵呵我們是去調研瞭解一些基本的東西誰接待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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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華鼎並沒有反對張華東的意思只是隨口說說而已。薛華鼎現在的所謂調研就是了解一下這些單位的職能、職責和們指標完成情況以及上級對他們地考核內容。也聽取他們地成功經驗或者將他們的困難反映給縣領導。
其實這都是不重要地重要的是讓薛華鼎熟悉這些單位的領導以便將來更好地開展工作。
所以薛華鼎貌似謙虛的回答實際上已經犯了一個小小的錯誤:公安局的一把手和政委不在他們過去的話其意義就打了折扣。
果然張華東不由自主地從眼裡流露出一絲鄙夷的神色心裡想:“這二天陪著他我也沒看出這傢伙有什麼本事啊。到了其他單位就是謙虛幾句隨便問幾句然後就是笑笑哈哈。純粹是靠和朱書記的關係好才上來的。我怎麼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呢?”
心中的不忿和鄙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