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了還是降了怎麼就見不到人呢?”
薛華鼎問道:“他到底在忙什麼?”
“忙什麼?他以前是忙伸冤、忙告狀。現在是忙調動、忙換崗。”邱秋不屑地說道“他一直說那個電話是無意打地是朱書記、張副書記和我舅舅等人故意整他。說把他從開區調入柴油機廠是變相的處罰他心裡一直忿忿不平呢。以前我還覺得他是男子漢很有知識的樣子現在我是看不起他了。市裡的所有領導幾乎都被他跑遍了、也被他跑煩了。他還到我們報社來過好多次要我們報社為他主持公道你看他不是瘋了就是傻了吧我們報社怎麼可能登他的事?”
薛華鼎對王副縣長沒什麼印象以前他兼開區管委會主任的時候見過一二次面都是工作上的往來。現在薛華鼎對他不抱什麼同情也對他的事更不感興趣。薛華鼎卻知道這個傢伙如果不能把柴油機廠搞出一點起色或者不能把自己調走那麼他頭上那頂副縣長的帽子肯定會被摘掉。
他看著邱秋問道:“你是說現在柴油機廠實際主事的就是那個副廠長?”
邱秋冷笑一聲說道:“哼是副廠長負責。但你知道柴油機廠有幾個副廠長嗎?六個!”
薛華鼎大驚問道:“六個?不是後來精簡了機構嗎?一個破廠要六個副廠長幹什麼?”
邱秋道:“以前還要多九個。經營、生產、後勤、採購、政工等等我一時半會還說不完全。如果是那些副廠長的親戚朋友去租廠房他們要多少有多少你一個外人去租對不起沒有。”
邱秋繼續道:“我知道你的租金出的比別人多這些錢對廠裡有點用還能安排下崗職工的工作對他們也有好處。但是我問你你的這些錢對他們那些領導有什麼用?假設你的租金一個月比別人多一萬足夠了吧?分攤到一個副廠長身上也就是一百也許他還分不了一百。而讓他的親戚朋友租下來隨便去吃一餐飯就不是一百二百。
你說他們是租給你還是不租給你?”
見薛華鼎吃驚地看著自己邱秋笑道:“呵呵你是不是覺得廠裡豈不是沒王法了?王法肯定有而且規章制度都貼在牆上你進門就能看見。但執行起來就是另外一回事。現在那個王副縣長是什麼事不管任下面的人在鬧。下面的副廠長也知道自己在這裡幹不了多久廠子都要破產了還能幹多久?所以就肆無忌憚地撈反正租廠房是簽了合同的白字黑字誰能說什麼?”
薛華鼎道:“那不亂套比以前還糟?再說廠房租賃價格太低肯定有人說他們吧?”
………【第382章 【無奈者】】………
秋道:“誰去說他們誰敢去說他們?現在整個縣城好在縣城能租廠房的企業確實沒幾個也就沒有什麼競爭性。他們要玩鬼你有什麼辦法?要玩鬼也很簡單我一個小女子都會只要租廠房的人集體壓價然後與廠裡的內鬼來一個裡應外合柴油機廠的廠房就得低價出租。除非你縣裡領導願意讓它們空著、讓它們爛。據我所知你還是第一個從外地來的提出要租廠房的正如你所言你還在因為可憐這個工廠的職工才過來的否則的話你們就直接在市裡租了。所以……我想你現在應該明白為什麼你租不到廠房在職工面前不了你的善心了吧?”
薛華鼎先是苦笑了一下接著他不相信地問道:“那柴油機廠工人的生活不是越來越糟?但我怎麼在這段時間沒有現他們上訪也沒聽說過他們到縣裡靜坐鬧事了?”
邱秋輕輕笑了笑說道:“縣委縣政府的領導也不是傻子他們手裡掌握的那筆資金並沒有直接交給廠裡使用而是成立一個直屬縣委管轄的機構專門管理這筆資金的。讓省裡下撥的這筆扶農資金只用來放貧困補貼、解決職工治病等問題其餘的事他們堅決不管。
有了‘活路’的職工自然就沒有去上訪了。相比以前柴油機廠雖然沒有什麼改觀他們還是安定了一些。有了一口飯吃。只是柴油機廠要翻身就千難萬難了沒有錢輸進去資金不真正花到技術開、產品生產、商品銷售等環節上面去柴油機廠又怎麼開產品來搶佔市場贏利豈不只能是一句空話?我現在對這個廠是絕望了。
你想想吧。朱書記和我舅舅他們是多麼地為難:錢不投進去吧?沒有產品出來柴油機廠只能一天天死去;投進去吧?那是一個無底洞估計就是五六千萬也是難有效果。”
薛華鼎認同地苦笑了一下問道:“有沒有可能找人合資讓柴油機廠出廠房、裝置外面的企業出技術和市場進行柴油機廠的股份制改造。有不少國營企業就是走的這條路子趟出來的要是一直這麼拖下去地話。縣政府都會被拖垮。”
邱秋噘起嘴巴說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