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佳釀一飲而盡。
而後他又突然想到了什麼,語氣慎重的問向充:“充前輩,火雲寺你們是如何處理的。”
火雲寺,火雲妖僧的宗門。
雖然火雲妖僧從名義上和火雲寺斷了干係,可南漠的修士都知道火雲妖僧當年的舉動只是為了不連累宗門,方才和自己的宗門劃清界限。
畢竟打破天地牢籠的事情太大了,一著不慎就會萬劫不復。
所以火雲寺也是許木最關心的一點。
他現在都還清楚的記得自己腦海中火雲妖僧的記憶中,那個火雲妖僧的師尊。
看似風燭殘年的老僧,實力卻是深不可測,連破虛巔峰的火雲妖僧在他面前都展露出一副發自內心的尊重。
許木可不想招惹那個恐怖的老僧。
嚴格意義上來說,許木若是這個聖僧傳人的身份坐實,那個老僧就是他的師祖了。
充貌似誤會許木的話了,還以為許木是心繫宗門,當即恭聲說道:“聖僧傳人放心,火雲寺境內屬下和羅淼沒有踏入過一步,那裡是火雲聖僧的根,也是聖僧傳人的根,我等分得清楚輕重。”
“那就好。”許木心頭也是暗鬆了一口氣。
第六百五十六章 黑色能量
對於火雲寺,許木抱著一個非常複雜的態度。
如果他想要依靠南漠的勢力對抗軒轅劍宗,那麼聖僧傳人的身份就必須坐實。
然而一旦坐實了這個身份,那麼火雲妖僧的宗門火雲寺,在名義上也就是許木的宗門了。
可偏偏許木完全沒有一點把自己當做火雲寺的弟子的覺悟,畢竟他可是歸元宗的人,修真界還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個人同時拜入兩個宗門的情況。
這一點也是許木最頭痛的。
他不知道在面對火雲寺的時候,將自己放於一個什麼位置。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火雲妖僧百年前已經叛出火雲寺,起碼在明面上許木和火雲寺是沒有任何瓜葛的。
“可不管怎麼說,那個老僧也是我名義上的師祖,日後有機會還是要去拜見一番。”眼眸在墨丹青和充上一掃而過,許木心頭暗道:“就算是裝腔作勢也得去一趟火雲寺。”
許木可謂是用心良苦了,為了安撫手下的人,他就算再不情願,火雲寺也得去一趟。
墨丹青貌似從許木的臉上看出來他心中所想,手指無意識的在面前的盛放酒水靈果的玉桌上徐徐敲打了幾下後,突然開口說道:“聖僧傳人有所不知,火雲聖僧當年叛出火雲寺後,就從未再踏入過火雲寺半步,為的就是不想牽連宗門。”
“既然火雲聖僧如此良苦用心,聖僧傳人也不必多此一舉。”
“我想火雲聖僧還在世的話,也會理解你的。”
墨丹青的這番說辭,完全是替許木解圍了,甚至不惜將火雲妖僧都抬了出來。
聽得許木眼眸都是一亮,墨丹青的話滴水不漏,顧及到方方面面,當即心頭不由得想到:“我還真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墨丹青了。”
連側旁的第五明月都難得多看了墨丹青一眼。
充完全不知道場中幾人心頭的真實想法,以他那魯莽的性格看得出來才有個怪了。
因而在墨丹青說出那一套天衣無縫的說辭後,這個胖子難得沉吟了片刻,而後向著許木篤定的點了點頭,甕聲甕氣的說道:“聖僧傳人,老墨言之有理,咱們還是和火雲寺保持距離的好,不要枉費火雲聖僧的一番苦心。”
許木所憂慮的,墨丹青所說的,不正是充的想法嗎?
既然後者都開口了,許木哪還有堅持的道理,當即故作遺憾的嘆了一口氣,應予道:“好吧,既然兩位前輩都這樣說了,晚輩尊重你們的意見。”
在一側一直充當聆聽者的第五明月當下翻了翻白眼,暗地裡傳音向許木,戲謔的說道:“小許子,你還正是越來越會演了。”
許木也回敬第五明月一個白眼,義正言辭的傳音道:“我所言皆是發自肺腑。”
“鬼才信!”
第五明月嘴角挑起頑劣的笑容,不過她再沒有多言了。
身為第五家族的人,她非常清楚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趴在桌上,對著一桌靈果風捲殘雲的小虺蛟恰好聽到了第五明月的嘀咕聲,當即以塞滿了果肉的小嘴,含糊不清的附和了一句:“鬼才信!”
只是她的聲音太過模糊,而且在場的人也沒有要聽她說話的意思,因而自動的忽略了小傢伙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