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頭額,手中漫不經心的把玩著一枚玉簡。
“好,許師弟無恙!”洞府內,一聲鏗鏘有力的少年聲音傳出。
“之前無恙,現在可說不定了,我倒是小看那小子了,連銀凌都敢殺!還是在銀家的底盤,這下子他怕是有恙了。”
光滑的玉簡,在陰冷女子五指間靈活的穿梭著,她嘴角挑起一抹不只是微笑還是獰笑的弧度。
聽得端木蓉的回應洞中一陣沉默,稍息後少年的聲音方才傳出:“你傷勢好得差不多了吧!”
“還好,基本上無恙了。反而因禍得福,步入御氣九重天。”
眉間一挑,端木蓉似乎猜出了洞中少年接下來要說什麼了。
“我也好得差不多了。”
隨著聲音的落下,洞府前的陣法倏然開啟,一名雙目似電的英武少年,一步步走出。
他的氣勢,比一個月之前,更加懾人。
看著這名鋒芒畢露的少年,端木蓉眼中剎那間閃過一絲異樣的波瀾,不過很快便被她掩飾了下去。
以她那招牌式的沙啞聲音回應道:“離師兄,你還不知道吧,掌門得知這個訊息後,第一時間便封鎖了挪移陣,我們出不去的。”
離的眉頭,深深皺起。
……
歸元閣中,韓綜手中捏著一枚同樣的玉簡。
自言思雨隕落以來,心情一直壓抑的神運算元,而今總算煥發了少許神采。
抬頭看向面前一個身材魁梧,滿是疤痕的煞氣老者,韓綜的聲音響起:
“血厲師兄,長明師弟呢?”
“去妖域了!”
一眨不眨的盯著韓綜的血厲回應著掌門的問話。
這名血滴子老祖的徒孫,雙眸中似乎有血海翻騰。
此刻的他好似一柄飢渴難耐的大刀,只等韓綜的一句話。他便會義無反顧的殺向泰州。
“傳音符通知他吧!他徒弟有麻煩了。”
輕輕一擺手,血厲的想法韓綜非常清楚,但是他沒有說出一句關於銀家的話。
兩個門派的交戰,非同小可。
特別是這個月,言思雨隕落後,又宰了三名法身境的情況下。
而今的歸元宗需要一些時間來安撫門下的弟子。
“好!”韓綜沒有提,血厲也沒有多說,他是歸元宗的尖刀。
在門派需要他的時候,他會衝在第一位,這是血滴子老祖一脈,至始至終不變的原則。
……
是夜,安青鎮。
隨著許木與銀凌一戰。
整個小鎮前來搜尋寶的修士,幾乎人去樓空。
能撿回一條小命已經是萬幸,還有誰再敢回到這個小鎮,面對許木這個煞星。
安青鎮唯一一座酒樓的屋頂之上。
許木仰面躺倒,眼眸呆呆的望著一貧如洗的夜空。
除卻滿天繁星外,天穹之上再沒有一朵多餘雲彩。
“雪風那傢伙怎麼還沒回來!”
口中唸叨著雪狼的名字,許木神情間閃過憂慮。
泰州不算大,最多兩日,銀家的修士,便能趕來這安青鎮。
可已經大半日過去,雪狼依舊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它到底殺掉那個法身境修士沒有。
對於雪狼這個傢伙。
許木是又愛又恨,他討厭層出不窮的麻煩,而雪狼則是天生惹麻煩的料。
而且奸詐、狡猾、無恥任何貶義詞來形容那頭狼,許木都不會覺得過分。
但就是這頭讓他恨得牙癢癢的傢伙。
今天在那名法身境撲向自己的時候,它義無反顧的衝了出來。
當然,這其中有它睚眥必報的個人原因。
但它卻是實實在在的為自己擋去了一個麻煩。
因而許木不能拋下它,必須在這裡等它回來。
隨手將手邊的一罈佳釀提起,冰涼的酒水帶著刺痛喉嚨的辛辣灌入口中,許木以袖口抹了抹嘴,有些焦灼的罵道:“死狗,追不上就別追了呀。都這麼久了,再不走,我們可就走不掉了。”
“咿呀!”許木身側,已經睡熟的小虺蛟聽得‘死狗’二字,當即在夢囈中發出一聲回應。
似乎也在跟著許木叫雪狼為死狗。
然而,就在一人一蛟帶著擔憂的咒罵聲剛剛落下。
異變陡生。
距離最靠近安青鎮的一處山脈中,瞬息間爆發出一股沖天光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