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天賦所致,這條妖蟒,在隱匿方向堪稱御氣境妖獸中的頂尖,就算是法身境高手,也不一定能在第一時間發現這條,隱藏在淤泥中的巨蟒。
倘若不是舞瀟月覺察出來端倪,許木恐怕就會因為自己的一時大意,遭受到妖蟒突襲。
當然,以這條妖蟒的實力,就算是暴起發難,也不一定能夠傷得了許木。
只是一時的狼狽是免不了的。
看著許木那張笑起來很可惡的臉,舞瀟月白眼剮了一下前者,以異常鄙夷的語氣說道:
“也不知道當初是誰說自己時間緊迫,說什麼也不願意當我護衛的。現在到底是誰在浪費本姑娘寶貴的時間。”
“咳咳,下次注意!”知道自己理虧,許木也不頂嘴,窘迫的乾咳兩聲。
見得許木並沒有還擊自己,舞瀟月當即就如一隻得勝的孔雀,得意冷哼一聲,邁開步子走在前方。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矣”苦笑一聲,許木也只敢心頭抱怨一下,而後悶聲跟上。
至於那條妖蟒的屍體,許木與舞瀟月都沒有看上一眼。
蛇類妖獸,也就蛇膽最有價值。
但是它的蛇膽,已經被許木一劍刺破,其它的材料他和舞瀟月兩人也看不上。
還有它的精血,以而今許木的肉身強度,區區七重天妖獸的血,已經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我們還要多久到靈市!”許木與舞瀟月越走越遠,空氣中傳來許木疑惑的詢問。
“還有三天吧!大概……”
許木:……
半日後,這是一處極為特殊之地。
周邊山巒起伏,植被鬱鬱蔥蔥,唯有中間的一處寒潭,如臨寒冬。
散發出與此處地域極為不復的深寒。
空中酷熱的光線,照射到寒潭上空,還沒有撒到潭水之上,就已經被酷冷驅散了熱量。
說來也怪,以這種溫度,潭中清水,必然已經結冰,凍得硬如鋼鐵才是。
可是寒潭潭水卻是一點冰渣都沒有浮起。
偶爾山風吹過,還能在潭水之上泛起點點漣漪。
可能是因為潭水過於寒冷,以寒潭為中心,百丈之內都沒有一株植被。
距離寒潭五百丈之外,許木與舞瀟月身影,悄然無聲的躲藏在一座山丘之後。
兩人只露出了四隻眼睛,好奇的打量著這一處寒潭。
“距離五百丈,都能感覺如墜冰窖,這一處寒潭到底是什麼東西。”
雖然說,在這酷熱之地,能夠享受冬日般的清涼,是一種十分享受的事情。
但是許木還是被眼前玄之又玄的一幕驚住,伸出舌頭舔了舔因為乾冷,而有些裂開的嘴唇。
“你有腦子,自己猜呀!我怎麼知道是什麼東西,人家又不是修真界百曉翁!”招牌式的白眼一翻,舞瀟月直接送給許木一個鄙視的眼神,而後,壓低了聲音,篤定說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覺得這裡定然有古怪!”
“還用你說……百丈之內,寸草不生,沒有妖才怪了!”
唯恐舞瀟月聽見自己的聲音,許木以自己能聽見的咕噥聲,無力的還擊著她。
許木以前絕對不會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會被一個女人,接連輕蔑整整七日。
他可是歸元宗天驕啊,以入門一年的時間,進入內門的玄級靈根天才!
這一處寒潭,還是許木那遠勝常人的觸覺,感知到了氣溫的反常。
適才發現了寒潭。
舞瀟月的敏銳,是建立在神識之上,全靠神識來捕捉周邊的一草一木。
而許木,神識雖說也不差,但和她比起來就差了不止一籌。
但,許木的五感,又是舞瀟月拍馬也趕不上的。
他的身體各項感知,經過渡劫天功於奪舍天劫中的淬鍊,已經超出了御氣境修士的範圍。
兩人各有擅長領域,又可以互補。
驀然,正暗中抱怨著的許木,眸光一凝,定格在了寒潭旁,一株三尺來高、通體淺藍的神異植物之上。
七片葉片於這株靈草的枝幹之上散開,筆直如劍。
好似那讓所有植被都不能忍受的酷熱,對於這株靈草而言,不受任何影響。
倘若不是許木目力驚人,這一株與寒潭顏色如此相近的靈草,就要被他漏掉了。
“冰魄草!”將這株靈草,與腦中自己讀閱過的典籍中,一種稀世靈草重合,許木差點脫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