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不由微微一震,與乞伏部聯姻,難道要將雲蘿嫁到乞伏部?那不是徹底得罪了李戩嗎?
賀蘭雄祁無奈的看著眾人,苦笑道:“我的意思是,讓宣兒迎娶乞伏部的女人。”
眾人這才恍然,差點把賀蘭宣忘了。不錯,這小傢伙也是老大不小了,早該成婚了。只是娶乞伏部的女人,這可行嗎?
面對眾人的疑問,賀蘭雄祁冷冷一笑:”不管成不成,咱們賀蘭部也算仁至義盡了。若是他乞伏部不肯嫁女,那我們與李戩聯姻,就怨不得我們了。“
眾人微微一怔,隨即不由鬨然大笑,是啊,現在該著急的是他乞伏國仁才對。我們與李戩聯姻,但也願意與乞伏部聯姻。可你們自己不願意,那也怪不得我們了。
“父親,我不要娶那乞伏的女人。“突然,躲在大帳外的賀蘭宣頓時忍不住,掀開帳簾,焦急的說道。
賀蘭雄祁當即收斂笑意,望著自己的兒子,沉聲道:“此事還輪不到你反對,漢人有句話,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那妹妹為啥可以自己找夫君,我就不能自己找妻子?”賀蘭宣頓時不服了,當即打斷父親的話,當場叫板。
賀蘭雄祁頓時語塞,氣得臉色黑紅,惱羞不已,當即一拍案几,怒聲喝道:“反了你,給我滾出去!”
賀蘭宣憤憤不平的轉身就走,賀蘭雄祁依然餘怒未消,冷哼道:“逆子。”
“兄長息怒。”賀蘭雄梓連忙說道,“其實咱們也未必要跟乞伏聯姻啊,如今乞伏勢強,我們與李戩勢弱,傾向於李戩也無可厚非啊。”
“你呀,眼光要看長遠一點。”賀蘭雄祁搖搖頭,嘆道,”那李戩現在確實實力差了一點,但不用多久,他的實力,必定能夠凌駕於我們和乞伏之上。到時候,形勢逆轉,我們與乞伏便需要聯手,才能制衡李戩。若是沒有聯姻作為基礎,乞伏又豈會相信我們?“
“可宣兒他。。。”
“不用管他,他如今已經十九歲,早就成年。若是連這點道理和擔當都不懂,那他也不配成為我賀蘭雄祁的兒子。”賀蘭雄祁擺擺手,淡淡地說道。
就在賀蘭雄祁為兩個兒女的婚事,弄得焦頭爛額之際,李戩終於來到了洛水南岸。
此時的洛水南岸上,數千人馬,正在挖掘河道。這片區域,剛好是洛水兩岸低窪之處,只要掘開一條長達兩裡的緩坡,便可將洛水,引向一處谷地之中。
經過一個多月的奮戰,這條長達兩裡,寬約五米的河道,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當李戩趕來時,正好到了最後一步,開閘放水。
隨著李戩一聲令下,最後一道土牆被摧毀,澎湃的河水噴湧著衝向坡地上建立的一座水閘。
待河水灌入河道之後,便聽一陣刺耳的絞盤聲,洪水頓時傾瀉而下,轟隆隆的湧入谷地。現場頓時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聲,眾人喜極而泣,一個多月的辛苦挖掘,終於完成了第一步。
接下來,眾人開始順著谷低的河水,尋找其流經的區域。該堵的堵,該掘的掘,不斷的引導洛水,向沮水蔓延。
在看完洛水開鑿成功後,李戩當即重重的犒賞眾人一番,然後便率軍離開。
這條調水工程的成功,讓李戩的心中,充滿了信心。有了洛水的滋養,沿途的草原,將更加豐美,可耕種的土地也越來越多。
更重要的是,他們可以就此積累經驗,今後可在其他地方,進行調水,將原本乾旱之地,變成良田草地。
但要想緩解西北頻發乾旱的現狀,除了興修水利外,還需從源頭上,採取措施。
他已經下令,在每條大小河流的源頭,圈出一片片禁地,禁止放牧耕種,並廣植樹木,以保土保溼,讓河流的水不至於乾涸。
數日之後,李戩來到了胡陽城,請呂隗隨他一起前往賀蘭部,求娶賀蘭雲蘿。
沒有辦法,李戩身邊沒有什麼長輩,對於嫁娶方面,沒有任何經驗。
此次前往賀蘭部,他需要德高望重,又熟悉漢胡之間的婚嫁習俗的長者。觀遍手下眾人,也唯有呂隗比較符合這一點。
對此,呂隗受寵若驚,當即一口應承下來,這麼好的機會,若是不抓住,那還是人嗎?
於是,呂隗當即跟李戩詳細的講解賀蘭部的一些嫁娶習俗,以免他因為無知,而讓賀蘭部上下不高興。
同時,親自檢驗李戩準備的彩禮,以免裡面夾雜著賀蘭部的禁忌之物,那就糟了。
一番檢驗之後,呂隗不由感慨這彩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