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如今已是我秦州生死存亡之際,有何妙計,速速獻上,若是成功,本王不吝厚賞。”司馬保氣喘吁吁, 捂著胸口艱難的說道。
然而,在場眾人卻是一片沉默。
妙計?都這個時候了,還能有什麼辦法?
眾人心中已經開始絕望了,後路被堵,強敵當前,又兼友軍二心,徒有大軍, 其內早已虛弱不已。
這樣的軍心士氣,又如何能打贏這場仗?
“諸位, 難道就沒有什麼辦法了嗎?”司馬保語帶哭聲,慘然望著眾人,渾身一顫一顫,內心滿是恐懼之意。
別人有退路,可他沒有,一旦失敗,那就是身死族滅的下場。一想到這,司馬保就忍不住的心顫,害怕極了。
“大王。”
就在這時,一人站出來。
司馬保聞言,宛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定睛一看,正是自己的心腹愛將楊次,頓時欣喜的笑道:“楊次,你可有妙計獻上?”
楊次淡笑道:”大王,末將確實有辦法。“
“哦,那趕緊速速道來。”司馬保已經迫不及待了。
“啟稟大王, 末將的辦法是,立即向大夏求和。”
“求和?”司馬保聞言,臉色一垮,苦澀道:“本王能不想求和嗎?之前派出去的使臣,沒有七個也有八個,他李戩根本不見。楊次,你這算什麼辦法?”
“大王,末將以為,之前之所以無法求和成功,只是因為欠缺一物,方才致使合談失敗。”
“欠缺一物?本王之前可是答應忍痛割讓略陽郡,並賠償大量錢財寶物,可他李戩根本不為所動。這天下,還有什麼東西能夠滿足李戩的狼子野心?”司馬保憤憤不平,失聲痛罵道。
“大王,這物件全天下也就您才有,只要你肯給,這求和一定能成。”楊次自信滿滿的說道。
“本王才有?在哪?是什麼東西?”司馬保奇了,難不成自己還有什麼寶貝, 那李戩看得上?
“大王不用看了,末將所說的物件,正是您脖子上的腦袋。”
“本王的腦袋?”司馬保微微一怔,隨即便回過神來,臉色頓時變得赤紅,目光陰冷的盯著楊次,厲聲吼道:“楊次,你這是何意?”
此時,不僅司馬保錯愕驚怒,在場眾人亦是大驚失色,不敢置信的望向楊次。
“唉,大王,為今之計能夠救大家的,也就只有您的腦袋了。“楊次略帶傷感的看著他,沉聲道:”大夏軍西征,意在吞併整個秦州。大王您為秦州之主,只要將您的首級送給夏王,則秦州便再無戰亂之苦,十數萬大軍亦可存活。為了秦州百姓,為了這十數萬將士,末將懇請大王赴死。“
“楊次,你放肆,你這是要造反啊!”司馬保驚怒不已,撐起肥胖的身軀,指著他怒吼道。“來人,把他給本王抓起來,綁在旗杆之上,千刀萬剮!”
然而,帳外的衛兵竟沒有任何動靜。
一時間,原本躍躍欲試的眾人,頓時感到一股寒意直衝天靈蓋,楊次這是有備而來啊。
“來人,來人啊!”司馬保不住大喝,臉色卻是越來越驚恐了,他也開始意識到不對勁了。
“大王這是何必呢?”楊次搖搖頭,隨即拍拍手,帳門被掀開,湧入一群披甲執銳的軍卒,將眾人團團包圍起來。
眾人根本不敢輕舉妄動,乖乖的聚在一起。只有絕望的司馬保失聲尖叫,“你們竟然敢造反,信不信本王殺了你們!”
這時,一人越眾而出,站在司馬保面前。
楊次走上來,微微躬身,“李都尉,一切已盡在掌控之中。”
“很好,楊將軍此次可是立下了大功,夏王若是知曉,定然不吝厚賞,末將在此提前恭賀楊將軍了。“
李昶熱切的托住楊次的雙臂,含笑道。
“哪裡,哪裡,這都是李都尉運籌帷幄之功,這首功當屬於李都尉您才是。”楊次不敢託大,連忙謙遜恭維道。
這下,眾人哪裡還不知道,這楊次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投靠夏王了。
只是這李都尉看著眼生,到底是何身份?為何連楊次都對其畢恭畢敬呢?
“你,你是何人?”司馬保也看出此事的主謀著,乃是眼前這個中年人,頓時緊張的問道。
“回晉王,末將乃是秦州隴西郡都尉李昶,天水成紀李氏族人。”
“李昶?”司馬保終於想起來,當初似乎見過此人的名字,是隴西李氏花費重金,跟他買了一個隴西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