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性命安危來救眾人,身上揹著易萱還要打頭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恨該謝。
李苒問道:“她為什麼會來幫忙?”
易萱道:“此中蹊蹺,必有姦情。”
劉明湘道:“別瞎猜。”
“這不是明擺著麼,”楚月說:“我有實證。”
“當真?”
“拿來瞧瞧。”
“現在不方便,我們出去再看。”
不二便只剩苦笑。說起把秀秀一個人丟下,其實他也不想這樣絕情。但如果不這樣做,他想秀秀總會覺得她還有機會,這件事就會沒完沒了。他不能再耽擱她了。
秀秀卻好似聽懂了他的心語一般,走過來湊到他身邊:“我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
不二瞧向秀秀,秀秀也瞧著他,眼神裡一點難過的情緒也瞧不見了,她說:“我不在乎了。”
他還清清楚楚記得,剛才他抱著歲月離開的時候,秀秀的眼睛紅的像桃子一樣。
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秀秀就這樣看著他。
這時,祭壇忽然又震動起來,發出紅色的光。天空中赤色的霧滾滾攪動,不久凝結成了一張朦朧的面龐。
艾達低沉的聲音幽幽落下來:“充滿渴望與執念的人們啊,我心中已經有了認可的勇士。”
所有人都抬起頭來往上看——
“真的勇士,是敢於第一個邁出腳步的人。他的勇氣是為愛犧牲,是一往無前,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他的名字是——南秋賜。”
艾達果然陰險著呢。她把所有人都戲弄了。
(三)
不二瞧向四周,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很精彩。有的捶胸頓足,有的唉聲嘆氣,還有的露出滿臉的諷笑。魁木峰恐怕是最為失望的一個,他的第一白拿了。
艾達說:“請勇士登上祭壇。”
唯夢哭的更兇了。她說道:“他已經不在了。”
魁木峰似乎緊張起來,朝著祭壇走了幾步。第二個踏入希望與廢墟大道的修士也緊張起來——
如果南秋賜死掉,會是哪個幸運兒代替他贏得獎勵呢?是最先到達終點的人,還是第二個踏上起點的人?
艾達說:“我聽到了南秋賜的遺願。他說,如果他獲得了勝利,他的獎勵將由他的戒魂繼承。”
唯夢愣了一下。接著,舉起了南秋賜的右手,無名指上果然有一枚古銅色的戒指。
魁木峰失望地停下腳步。第二個踏上希望與廢墟大道的修士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他一定是在想,剛才為什麼不搶在南秋賜的前面。不二暗道,世間事本就是難以預料的,如果人人都能先知結果再做選擇,人人都總能做出正確抉擇,人生一世豈不是少了很多樂趣。
唯夢從南秋賜手上把戒指取下來,便聽戒中人說:“臭小子,臨死還要騙老子的眼淚……”
正說著,祭壇上忽然射出一道赤芒,把戒指罩在其中。
戒中人便化作一道虛影從戒指裡鑽了出來,又被赤芒包裹住捲到了祭壇中央。
“戒中痛苦的靈魂啊,”艾達說道:“有一件事,我事先要告訴你——我可以實現你的願望,但你要付出等價的東西作為祭品。”
“祭品?你的意思是獻祭才能實現願望?”
“我說過,一切渴望與執著,終要付出代價。”
“老子就知道沒這麼便宜的好事,”戒中人說:“我想讓南秋賜復活,需要拿什麼作祭品?”
“在古城中死亡的生靈,無法透過祭壇復活。”
(四)
“不!”李雲憬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往祭壇走了幾步,“為什麼?”
“他的肉軀和靈魂已經成為祭品。”艾達說:“在諸位接下來的旅程中,亡者的獻祭也將為每一個優勝者作出貢獻。所以,越往後旅途會越艱難,但優勝者實現願望所付出的代價會越小。”
李雲憬一時間定在了原地。她把希望寄託在了古城中,連傳說中可以實現世間所有願望的古城都無法復活楚執,往後真的可以死心了。
這時候,楚執的身子忽然散出淡淡的紅芒,旋即輕輕浮在半空中。
另一邊,南秋賜的屍體也泛著紅芒飄向半空,與楚執並作一排。
李雲憬連忙站起來,向楚執的屍體走過去。她想自己必須趕快抓住楚執,要不然他就要消失不見了。但等她走過去,楚執的屍體已開始發虛,她伸手一夠,去抓他的腳,卻只撈了個空。
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