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裡還要打掃院子,做雜役的活計,實在損耗身體,多虧了不二從小體質強於常人,才勉強撐得下來。
眼看便過去五個月,距離徹底無緣大道的期限愈加近了。
不二心裡著實有些著急,但嘴上卻再也不提此事,只按著那人所說的一絲不苟地去做。
這一日,那人又在夜裡來尋不二,仍是不現身形,只叫他一路跪著去雲隱山脈深處,把那些蓋好的木屋再搬到身練峰上。
不二聽罷應了,徑直便往門外走。
“等等!”卻是那人叫住了他,問道:“叫你看來,我叫你做的這些事情,是否能幫你開啟內海之門。”
不二心中一喜,只道總算盼來了這一日,便連忙停下腳步:“仙師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那人道:“你不必顧慮,只管照實說。”
不二道:“若讓我說實話,仙師叫我做的這些事情,與我平日掃院打雜並沒有什麼本質差別,自然也不能助我打通內海之門。”
“這麼說來,你早就知道我是在作弄你了?”
不二默聲不語。
那人默了半晌,又問道:“你可記得我初次見你時說過什麼?”
“仙師說過,男兒膝下有黃金。”
那人點了點頭,“你記性倒是不差。”
說著,冷笑一聲:“你明明知道,這幾個月裡,我一直在作弄戲耍你,可你為了修煉道法,故意討好我,仍是照做不誤,這與卑躬屈膝有什麼區別?”
“我原以為你還有些好男兒的悟性,卻還是做雜役奴才的根子,我看你這大道痴夢也不必強求了。”
說罷,似乎要轉身離去了。
“仙師且慢!”不二連忙將他叫住:
“可否容我說幾句。”
那人只哼了一聲。
不二道:“仙師說過,男兒膝下有黃金。我自然牢記心底,也明白日後絕不可以輕易卑躬屈膝,低頭彎腰。”
“但這並不意味著永遠不可以低頭彎腰,這卻要酌情而定了。”
那人聽罷,忽而覺得有趣:“你倒是說說,什麼時候不可以低頭,什麼時候可以低頭。”
不二道:“便如我這三年在雲隱宗面臨的情形,本宗諸位院主明擺著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收我為徒,我便是把膝蓋跪的血肉模糊,也沒有半點用處。如此,自然不可以低頭。”
“再比如,幾個月前,我與合規院顧仙師打賭,他分明只想羞辱於我,亦沒有半點收徒的意思,這樣的情形也不可以低頭。”
那人微微頷首,笑道:“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