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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知道“拉一派打一派”,但是具體操作起來還是需要一點技術含量的,李文東堅信一條原則——捱過打得那一派,比較好拉攏!
李文東不喜歡尹劍這個人,但是並不影響他拉攏對方,成大事者不能因私廢公,對李文東來說“公”就是利益,只要尹劍一夥還有利用價值,他不介意給他們一點甜頭。
成功拉攏尹劍,等於把喬飛和莊小蝶也收入麾下,再加上米家兄妹,往後學生會就是他李某人一手遮天,哪還有方櫻說話的份兒。
李文東小算盤打得叮噹響,越想越得意,嘴角不由泛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秋風未動蟬先覺,暗算無常死不知。
尹劍同學這段時間在學生會經受了各種陰謀算計的考驗,頭腦也不像當初那麼單純了。
李文東那邊剛擺開棋盤,他便嗅出一絲陰謀的氣息,晚上夜宵的時候還跟喬飛抱怨,“學生會這一畝三分地,可是廟小妖風大、水淺王八多,總有鳥人跳出來出么蛾子,搞得老子焦頭爛額!”
這裡沒有什麼同學之誼,處處是明爭暗鬥刀光血影,一不留神就要被人踹進大糞坑,不淹死也得沾一身屎,從此臭了名聲,自然沒臉在這個圈子裡混下去,只能灰溜溜的捲鋪蓋滾蛋。
喬飛又犯了文青病,端起一杯啤酒嘆道:“蝸牛角上爭何事,石火光中寄此身,隨富隨貧且隨喜,不開口笑是痴人!你這樣活法太累,兄弟我看著怪不落忍的,要不你跟小蝶說說,乾脆咱們仨一起辭職算了,何苦蹚這池子渾水。”
尹劍搖搖頭,舉杯一飲而盡。
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前有高峰尼奧,後有馬遙葉飛揚,可都在關注他在學生會的表現呢。
為了幫母親早日衣錦還鄉,為了實現與葉飛揚的約定,路漫漫其修遠兮,學生會不過是個小小的門檻兒,倘若在這裡跌倒,往後的路還怎麼走?
“不蒸饅頭爭口氣,現在退縮豈不讓顧俊李文東等人給看扁了!難道咱們的腦子就比別人差,只能給別人牽著鼻子走?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兵法雲以正合以奇勝,左右不過陽謀與陰謀兩種套路,咱堂堂正正見招拆招,讓李文東自己拉出來的屎自己吃回去!”
喬飛笑笑,舉杯敬他:“憑你這份氣魄,這一注哥們也要陪你賭到底!”
尹劍一飲而盡,擱下酒杯叮嚀他:“這事兒別跟小蝶說。”
喬飛點頭:“我明白,且讓她高興一陣兒,小丫頭其實挺虛榮的。”
尹劍苦笑:“誰不虛榮?不虛榮咱至於咽不下這口氣?”
喬飛感嘆:“有時候虛榮和骨氣真的很難分清楚,反正我是不肯受氣的人,你也一樣!乾杯!”
剛舉起啤酒杯,電話突然響了。尹劍瞅了一眼來電顯示,不由一愣,接通問道:“顧駿同學,這麼晚打電話過來有什麼急事嗎?”
“呵呵,我們滑板部今晚在‘空中走廊’舉行訓練賽,想請尹副會長來指導一下。”
尹劍深感詫異:“大半夜的你們還在訓練?”
“這不‘銀河杯’快開幕了嘛,校領導對我們滑板部期待很高,只好臨陣抱佛腳。”
“那怎麼敢當,我就不去湊熱鬧了。”尹劍對噴氣滑板這種時髦競技還算熟悉,但是指導這些專業人士肯定是要藏拙的。
顧駿不依不饒:“尹副會長太謙虛了,您也知道,我們滑板部經費嚴重不足啊,經費不足訓練強度就提不上來,水平下滑的厲害,迫切需要高手指點,今晚好不容易請到一位噴氣滑板高手來一場友誼賽,沒有好吃好喝招待人家就算了,如果連學生會主管領導都不肯出面參與,豈不是怠慢了人家,尹劍同學是滑板部的頂頭上司,我們丟臉你也沒面子不是。”
尹劍聽他說出這席話,不由得起了疑心。顧駿這個武術世家子弟,向來以江湖人自詡,說話直來直去從不拐彎抹角,剛才這番綿裡藏針的話,可不是他一貫的風格,這些話是他自己的,還是別人教給他的?
電話那邊顧駿又在催促,尹劍反倒來了興趣,想看看他究竟想玩什麼花招。“恭敬不如從命,不過我這點三腳貓的技術只配湊熱鬧,萬一吊車尾你們可別笑話我。”
顧駿自以為得逞,笑道:“沒問題,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嘛。”
結束通話電話,尹劍跟喬飛說起今天下午跟顧駿的衝突,“顧駿態度大變,邀請我去參加滑板部訓練,似乎不太正常。”
喬飛不愧為星海學院的八卦天王,對顧駿的底細瞭解頗深,“此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