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人亦正亦邪,誰給的錢多就給誰辦事。四人都拿著一把巨大的彎刀,將餘年團團圍住,為首之人喜厲聲道:“餘年!你莫要太過猖狂!”
而餘年一向不喜歡怎麼說廢話,見被包圍,也沒管喜說了什麼,提著唐刀身形瞬間消散,下一秒,喜人頭落地!餘年完全是仗著極快的速度將人瞬殺,完全不給他任何反抗的機會,畢竟此時餘年每殺一人,胸口的傷口就劇痛一分,他堅持不了多久。
他所要做的,就是將這群傢伙再次震懾住,今夜就讓他們明白,他餘年不單單是青衣衛的軍師,讓他們想起來,他是黑閻王!黑閻王的外號,是他未加入青衣衛之前就有了的,只是自從入了青衣衛之後,餘年就很少大開殺戒了,很多人,甚至已經淡忘了這個稱呼。
喜人頭剛一落地,其它三人才反應過來,來不及為喜的死而感到悲傷,三人一同奔向了餘年這邊,餘年收刀猛然回頭,對著中間一人直接重重的一腳踹飛出好幾米遠,他們甚至都沒看清餘年抬腳的動作,那人就如同脫韁的野馬飛了出去,剩下兩人只感覺頭皮一陣發麻。
殊不知餘年已經收起了刀,而雙手正一邊揪著一個人的頭,時間似乎凝固了一分,那兩人最後的一刻只看見了餘年對著他們倆癲狂的咧嘴一笑,隨後眼前一黑,沒了知覺。而其它的人看見的卻是餘年將他們兩個人的頭顱直接對撞,轟然炸裂開了,腦漿四散,不少直接灑落在了餘年的臉上。
這時候,餘年回頭,那臉孔再也不是以往的吊兒郎當的無賴相,給人的感覺是一種極為陌生的感覺,渾身上下再也壓制不住的煞氣直接蜂擁而出,黑色的長袍隨風而動,在夜色下,如同鬼魅。此刻的他,是黑閻王!
“這……這傢伙是人嗎!”
“他胸口受了那麼重的傷…竟然還…”
“那…那是黑閻王!”
終於有人記起來了,並且喊出那個名詞,沉寂了許久的名詞。這時候,餘年再次抽出唐刀,一步一步的咧笑著嘴,走近各大派人群這邊,他們有的人,不斷的退後,甚至有些嚇得腿軟了,用手爬著向後退。而又一些依舊不怕死的人,他們紛紛提著刀衝了上來,喊著什麼“殺了這妖孽!”
這場戰鬥,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之久,龍陽山頂上,鮮血似乎將大地給染了一片妖異的血紅,就連此時的月色,似乎都帶著點朦朧的血紅,此刻,除了六大派的人,在場幾乎只剩下了屍體,其它的,要麼是逃了,昏過去了。而更多的,是成為了餘年的刀下魂。
各大派到場人數足足有四五百人,逃了一半,而死在餘年手裡的,足有百餘人,看起來這個數字似乎不多,可別忘了,他們都是江湖各大派之人,雖然不是什麼一流的高手,但餘年頂著重傷硬是將他們給殺怕了。
屍體堆成了一小山坡,餘年就在上邊,上邊還有另外一個人,那是紀依雲,此時的餘年接近昏迷狀態,甚至,已經有了走火入魔的跡象,喬暮之前試圖阻止,差點丟了性命,要不是慧谷大師出手,恐怕就連喬暮都會死在他手上。
之後,紀依雲終於出手了,攔住了餘年,此刻的她也明白了,餘年今夜大開殺戒,不是為了什麼,而且為了自己,以自己所造的孽,今夜無論如何各大派乃至六大派的人都不會放過她,而餘年,他就用自己的行動告訴了各大派的人,這人,他罩了,不服,上來單挑。
“青衣衛聽令!將血魔一干人等,押送京城審問!”
這是餘年昏迷前說的最後一句話,說完之後,就倒在了紀依雲的懷裡,臉色不是蒼白,而且鐵青,有一種下一秒便會死掉的感覺。
紀依雲任由青衣衛的人給她以及自己的弟子帶上了手銬,但自己卻要求護在餘年身邊,此時餘年昏迷不醒,以餘年的仇家遍地,相信過不了今夜,就會有人找上門來,要將餘年徹底殺了,以絕後患。
所以喬暮決定連夜出發趕往京城,還特地拜託了莫子風跟隨,龍虎觀現任觀主劉修緣本來也想幫忙,可父親剛剛過身,自己也脫不了身,在慧生的勸說下,慧谷老和尚也陪同一起。有著這個陣容,明面上是押送血魔回京審問,實際上,卻是護送餘年。
第二天餘年血洗龍陽山的事情,就從龍陽縣為,靠著各路的情報販子超水平的傳遞,江湖皆知。要說餘年大開殺戒,這不是什麼新聞,一般人也許只會注重黑閻王這個名詞,而有些人,他很注重的是餘年的真正實力。
餘年以一己之力,頂著重傷硬是屠殺了江湖各大門派百餘人,並且青衣衛表示對此事不負責,因為之前餘年就說了,甚至拿出了法令。江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