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又是一聲炸響,御龍誅天陣的光芒再次大放,一百零八道身影紛紛倒飛而出,鮮血狂噴! 秦不弱以一人自爆,撼動御龍誅天陣! 陣破~ 金光來的快,但也在白光下消逝的快,無數金光墜落皇宮各地,但天空之上終究是平靜了下來。 御龍軍緊急而動,剛剛肅清完叛軍的他們,馬上又得開始一場救死扶傷之戰! 塵埃好像落定~ 天地間除了御龍軍金甲搖動的聲音,再也沒有其他聲響。 方逑君知道,一切都結束了! 最後的結果以秦不弱自爆,御龍神將損失慘重而終結! 也不知道傷亡如何,但終歸這一役,死了很多人,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贏了! 秦瀾怔怔的望著天空,眸間不知道再想些什麼,最終他只是輕嘆一聲,朝魏賢輕輕擺手:“善後,擺駕回宮~” 魏賢看了一眼已成廢墟的紫極殿,心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陛下有旨,善後~” “起駕~” 眾御龍軍紛紛單膝跪倒,給予他們的帝君最崇高的敬意~ 秦武和方顧對視一眼,最終拔地而起消失在天際…… 方逑君看著秦瀾離去,總覺哪裡有些不對,但他卻不敢再問出口。 最終,千言萬語匯成沉默~ 也就在方逑君鬱悶之時,一隻手從身後伸出,輕輕的拍了拍方逑君的肩膀。 方逑君回頭一看,眉毛一挑:“大哥?” 他一臉不可思議:“大哥,你不去南方調兵了嗎?” 方傾城輕嘆一聲,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你覺得御龍軍還有兵可調?都在這了!” 方逑君沉默,是呀,御龍軍全在這了,哪裡還有兵可調~ 他望向方傾城,眼裡神色複雜至極~ 方傾城讀懂了他的眼神,也知道他有很多疑問,可這一役,被上課指點的也不只是方逑君啊~ 他深深的看向方逑君,重重一嘆:“知道你要問什麼,我也是南下調兵發現御龍軍已經提前出動之後,才知曉這一切!” 方傾城將目光看向秦瀾離去的方向:“陛下深謀遠慮,早就洞察到秦不弱的陰謀,其實這所有的事情,早在前太子夭折的那一天便已經註定!” 方逑君神色有些惆悵,他本應該高興才對,可他就是惆悵~ “大哥,你說父皇明明已經洞悉一切,為何還要等到最後才出手,何必等到死這麼多人?” 他的神色有些憤慨,在他的眼裡,已經提前知曉情況的秦瀾,明明就有能力制止這一切,至少不用死這麼多人。 可方傾城只是輕輕拍了拍方逑君的肩膀,眸間深邃:“這正是你要學的~” “你真以為,陛下不懂那一將功成萬骨枯的道理?” “陛下也知道可以提前阻止這一切,可是他沒有,這是他故意為之!” 方逑君聞言憤慨之色更濃:“為何?就算叛軍該死,皇城一役戰死近二十餘萬忠誠的禁軍又當何論?” 方傾城沒有立馬回答他,而是深深的盯著他反問道:“你可知為何會有十五萬禁軍隨你北上?你可知為何會有二十五萬禁軍反叛?你可知為何御龍軍剛剛才趕到戰場?” 方逑君搖頭,他不知道! “因為那十五萬禁軍是陛下知根知底的死忠,陛下許你兵權北上平叛,就是為了讓這十五萬禁軍遠離皇宮戰場!” “六十萬禁軍,近二十五萬大軍造反,這不是一朝一夕能辦成的事情,這至少是上百年的積病,陛下也清楚這一點!” 方傾城深深撥出一口氣:“所以,陛下不知道那剩下的二十萬禁軍是否忠誠,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這便是帝王!” “他們該死,這,便是他們的罪!” 方逑君渾身顫抖! 方傾城再次看向方逑君,沉重說道:“北上的十五萬禁軍,便是陛下給未來禁軍留下的框架,身在皇城的四十五禁軍,不管是叛軍還是忠誠的禁軍,都得死!” 他看向已經陷入呆滯的方逑君,第三次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也是剛剛才捋清脈絡,太上皇也好,老平等王也罷,御龍誅天陣等等這一切,所有的所有,其實都在陛下的運籌帷幄之中。” “我們呀,還有好多要學呢!” 方傾城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四十多萬人,說死了就死了,全給秦不弱陪了葬! 方逑君回過神來,同樣深撥出一口氣:“真不敢相信這一切,會是父皇默許下做的。” 平日對他極為和煦的秦瀾,怎麼就突然變得這麼狠心,這可是幾十萬條人命的抉擇! 方傾城聞言只是挑了挑眉,謹慎道:“別小瞧了陛下~” 他抬頭望天,因為這一戰的關係,天上雲都沒有一朵~ “或許,這一切從前太子夭折的那一刻起,與此事有關的,都已經陷入其中了吧!” …… 北風往復幾寒涼,疏木搖空半綠黃。 遍野修堤防旱澇,萬家曬物作冬藏。 享受豐收、休養生息,今日立冬~ 方逑君駐立於東宮新建的內宮亭湖,因為冬季開始,湖內放置的萬鯉並沒有翻騰的景象,它們很安靜。 從立秋至立冬,距離皇城叛亂已經過去整整一個季節,但這場風雲還遠遠沒有結束,整個皇城,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