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傾城再次一拍方逑君肩膀:“放心,現在武州城兵力空虛,他們不敢放任行臺軍北上,但你在這他們必然要分散部分兵力過來賭一賭,屆時大連城壓力也會小一些。” 他一攤手無奈道:“所以雨山軍鎮還只能你來守,別人沒這個效果~” 方逑君斜了一眼他這位大哥,總覺得他不懷好意:“你就這麼對你的弟弟?” 方傾城則是一臉語重心長:“大哥都是為了你好,反正以你的實力打不過可以跑嘛,橫豎死不了的!” 方逑君只好答應:“你給我多少兵?” “你要多少?” “多多益善!” “那不可能,最多兩萬!” “那你還問個屁~” …… 雨山軍鎮做為整個武州南境最重要的軍鎮,北可直望武州主城,南可連線錦州商路,西可直達大連城,東可御五座其它軍鎮! 從地形上看,以雨山軍鎮為基點,連線大連城與武州城,就是一個布袋口般的三角形。 只要能擁有雨山軍鎮,就可直接在南境地理位置上佔盡優勢,並且輻射武州城關。 這也是為什麼方傾城要親自率領驃騎營進攻雨山軍鎮的原因! 這也是為什麼明明有五路兵力齊進,為何大連城的援軍只往雨山軍鎮而來的原因! 這也是為什麼方傾城在奪得五大軍鎮卻又要捨棄之時,唯獨不捨棄雨山軍鎮的原因! 就因為它太重要,甚至方傾城都不得不安排方逑君來守。 他知道徐白衣肯定會派兵前往雨山軍鎮,多少人馬方傾城估算不清楚,這也是他第一次與徐白衣交手。 只是兵力肯定不會少就是了,雨山軍鎮對整個武州來說都很重要。 此時方逑君正站在雨山軍鎮的鎮牆之上愁眉苦臉! 做為武州最重要的軍鎮,雨山軍鎮無疑有很多防衛措施。 偏偏這些防衛措施在前幾天被方傾城的驃騎營衝殺的一乾二淨。 眼下鎮牆上的強弩都不剩幾副,鎮內的投石車更是被毀壞的一輛不剩。 獨留下的幾輛戰車,不是缺條胳膊就是少條腿,能開出去用就得燒高香了! 鎮外的防禦措施更不用說,萬騎鐵甲之下早就被蹬了個明明白白。 唯獨留下的幾條戰壕,還算有些防禦措施的痕跡! 就連最該結實的鎮關之門,也看著搖搖欲墜~ 方逑君要想在徐白衣的大軍來臨之前將其全部修復,簡直痴心妄想! 能修一點就是一點吧! 這一戰雖然看似兵貴神速,但最重要的緊要關頭反而是後面的守戰。 大連城必須要堅持到禁軍的到來,雨山軍鎮亦如此,所以註定雨山軍鎮不會有方傾城後續的援兵,他肯定要在大連城領兵嚴陣以待! 這一點方傾城也說的很清楚,打不過可以跑! 可眼下方傾城手中只有兩個營的兵力,又要怎麼依靠這座殘敗的軍鎮抵擋住未知數的叛軍進攻呢? “唉~” 重重的嘆息聲消散在風中,方逑君眉頭一擰再擰。 他現在才知道原來做平等王也不容易,至少目前看來還是未來的平等王辛苦些! 可老天爺似乎是想一次性讓方逑君把苦吃夠,坐實了苦盡甘來的好兆頭。 遠方大地的一線漸漸升起塵土,馬蹄之聲由遠而近! 方逑君目瞪口呆,叛軍這就殺到了? 雖然知道他們也會騎兵先行,但也不至於來得如此之快! 瞭望塔上的哨兵很快進行示警,在外進行修繕工事計程車兵立馬撤回鎮內。 方逑君定睛一看,遠方騎兵清一色白衣白甲,一杆戰旗上的徐字栩栩如生! 徐白衣親軍? 方逑君目瞪口呆! 就連方傾城都能正眼相待的徐白衣,不去和大名鼎鼎的世子殿下過招,來找他這麼個廢物太子做什麼? 很快白衣騎軍中一騎出陣,就這麼大搖大擺的朝雨山鎮關而來。 一人一騎,白衣白甲,手持銀槍,將軍當如是也! 徐白衣漠然行至鎮關之下~ 鎮牆之上無數弓箭手嚴陣以待,只要方逑君一聲令下,瞬間就會是萬箭齊發的場面,雖然這對鎮關下面的徐白衣沒有一點屁用! 於是方逑君阻止了弓箭手們,防禦力量有限,還是不要浪費箭矢。 只見徐白衣在鎮關外定住,清風吹起他的白袍,風度翩翩! “還請太子殿下出關一敘!” 清冷而儒雅的聲音傳來~ 方逑君微微眯起雙眼,好傢伙,敘什麼敘,誰認識你! 但方傾城還是下了鎮關,一人翻上龍駒馬,一人一騎出關來! 夢禾本來要跟著,卻被方逑君義正言辭的拒絕。 人家一人一騎來,他若帶個女人出去,豈不是滅了己方士氣? 也正因為他是太子,這種時候就更應該拿出點魄力! “反正也不會被秒殺~” 方逑君是這麼想的! 於是在一陣士氣高漲之中,方逑君行至徐白衣身前。 他甚至為了形象還提著象徵著皇權的天子寶劍! 一金衣,一白衣,倆人對視,沒有什麼惺惺相惜之感,也沒有任何火花。 只是那微微吹起的風沙,見證著這奇妙的對立。 關前風沙起,金衣對白衣! 方逑君沒有率先開口的打算,他又不認識徐白衣,也懶得去猜測他這樣做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