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逑君沒有理會跪在地上的胡之成,當朝右相又如何? 大秦皇朝,皇權至上! “諸位大人也是為此事而來?” 方逑君斜了一眼胡之成身後的官員。 吏、工兩部尚書以及諸位官員連忙互相傳遞眼神,最後看著跪在地上的胡之成,吏部尚書韓擔上前一禮。 “回殿下~我等只是見殿下未上早朝,擔心殿下龍體,這才前來探望。” 韓擔身後官員聞言皆是頭點的如小雞啄米。 方逑君見狀心中冷笑:“這右相一黨也不是鐵桶一塊嘛~” “相信諸位大人也看到了,孤身體無恙,既然如此,請諸位大人回吧。” 方逑君放下手中茶水,語氣毋庸置疑。 “這~” 眾多官員身形晃動,互相對視下都是面露難色。 胡之成見情況不對,連忙搶先高聲道:“殿下,不孝孫胡衝乃老臣家中老大的小兒子,深得他奶奶歡心,還請殿下看在老人的面子上,饒恕老臣那不孝孫吧。” 胡之成的演技是很過關的,至少目前說的那是身俱淚下,似乎那胡衝對他猶如寶貝疙瘩。 其身後的吏、工兩部尚書見狀立馬也借勢上前:“殿下~右相年邁,家中又極為寵愛這小孫兒胡衝,還請殿下網開一面。” 其餘眾官員見有人帶頭,立馬就是一副齊聲附和之象。 跪著的胡之成冷笑,這麼多官員求情,就是帝君平時也會網開一面,這就是他帶著眾官員來東宮的原因。 方逑君剛坐上太子之位,根基未穩,還有很多地方是會受到掣肘的。 但很明顯方逑君根本不吃這一套,他眼神一冷:“諸位大人這是在逼孤啊!” 方逑君直接將話挑明,其話意也很明顯,那就是很想治胡衝的罪! 胡之成眉間一擰,但還是裝作身俱淚下的說道:“殿下言重了,臣等絕無此意!不孝孫胡沖沖撞殿下,老臣回去自當嚴加管教。殿下寬宏大量,想必也不會和過多那不孝孫計較。” 說罷胡之成換上一副諂媚的表情:“老臣知殿下喜好美人,府中最近又剛好新入江南美婢數名,老臣願獻給殿下,供殿下平日解悶之用。” 畢竟方逑君平日“美”名在外,胡之成這是對症下藥! 方逑君聞言也確實是眼前一亮:“哦?” 胡之成心中冷笑,心道新任太子果然是個浪蕩子,隨即他笑著起身,再次一禮:“老臣還聽聞殿下近日正在籌備大婚,想必側妃之位還未定下。” “老臣一直心繫此事,所以為殿下尋得那天下美人榜榜上有名的美人,只等殿下有時間,來府上過目。若殿下喜歡,自然……” 說罷胡之成飽含深意的一笑,一切竟在不言中。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方逑君聽到此言笑聲由低變高,似是極為滿意。 胡之成和眾官員見狀皆是陪笑~ 可方逑君突然收斂笑意,表情驟冷,他拍案而起,怒道:“簡直放肆~這就是孤大秦皇朝的頂層官員?利用美色賄賂到孤的頭上來了?” “先不說那胡衝了,你們還是想想怎麼保著自己吧~” 眾官員表情一愣,方逑君畫風轉變的太快,他們竟是一時沒有跟著轉變過來。 “胡衝辱罵於孤,還想讓孤放過他?來人~” 方逑君大手一揮,於理很快率一隊禁軍進殿,殺氣凜然,眾官皆是一驚! 剛剛還好好的,怎麼說動真格的就動真格的了? “即刻到右相府拿人,給孤當場斬殺,不得有誤!” 方逑君滿臉戾氣,天香樓裡胡衝當眾辱罵他“小白臉”,放他回去多活一夜已經是給了右相府面子。 胡之成似是反應過來,連忙喝住禁軍:“慢著!” 隨後胡之成轉向方逑君,話已至此,他終究是露出本來面目,只見其面色陰冷朝方逑君厲聲道:“殿下,此事發生在天香樓此等娼妓之地,殿下莫不是要把事情鬧大?此事鬧至御前,殿下就不怕被言官說成品行不端?” 如果說剛剛胡之成還是在陽奉陰違的求方逑君,那現在胡之成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品行不端?” 方逑君眉毛一挑,心中甚至有些想笑。 可胡之成深深以為這是方逑君的痛點,他斬釘截鐵般的說道:“殿下貴為當朝儲君,卻流連天香樓那等風花雪月之所,此事若傳出去,殿下名聲何在?老臣也不希望大秦皇朝將來會有一個風評不好的帝君。” “而且殿下,如果老臣猜的沒錯,現在東宮就藏有一名那天香樓的娼妓吧?” 胡之成神色冷冽,竟是連司琴被藏在東宮都知道,不過想想天香樓本就算是胡之成的暗中勢力,知道此事也合理。 方逑君聞言並沒有做出太多反應,只是和旁邊伺候的宮女悄悄說上了一句什麼,宮女連忙領命而去。 而這副作態,到了胡之成眼裡卻是服軟的表現。 那娼妓,果真被藏在東宮! 胡之成也不免臉上再次露出得意的神情~ 但很快胡之成就知道他錯的有多麼離譜,因為司琴竟是被宮女帶到這東宮正廳,隨後方逑君在眾官員驚訝的眼神中,將司琴摟入懷中。 方逑君神色桀驁:“正如胡丞相所說,孤就是品